“姨娘…姨娘…”突然，高傑大叫一聲，原來王氏暈過去了。
高林趕緊上前掐住王氏人中，片刻后王氏悠悠轉醒，看着着急的兩個兒子。
“水…水…”
高傑趕緊從茶壺中將水倒出來，就着高傑的手，王氏喝下一口水，感覺嗓子舒服了很多。
“林哥兒，傑哥兒。”
王氏緊緊握着兩個兒子的手，一想到以後不能陪着兒子長大，她便心如刀割。
可她知道，自己被休棄這事，是不可能會改變的了。
“以後姨娘不在身邊，你們要自己照顧自己。”
王氏後悔爲什麼要去惹高九真，可後悔，這世界最沒有的便是後悔藥。
“姨娘，你不要走，不要離開傑哥兒。”高傑哭着說道。
不只高傑難過，其實高文也很難過。畢竟王氏是他最寵愛的小妾，還爲他生了一個他最喜歡的兒子。
“你放心，我會照顧好兩個兒子的。”
“娘在城南有棟宅子，她已經答應我，讓你暫時住進去。”
這是要將王氏當成外室養的意思。
王氏也沒有拒絕，如今她父母雙亡，王家以後還不知道是什麼情況，她也不想回去。
“妾多謝老爺…”
高文：“你也別怪我狠心，這個家我做不了主，爹孃和大哥大嫂都說話了，我…我也沒辦法。”
王氏點頭。
“老爺別說了，妾都理解。”
王氏握住高林的手。
“林哥兒，你一定要爭氣。娘等着你出人頭地，到時候娘就揚眉吐氣了。”
“讓那些瞧不起我們的人，再也不敢小瞧我們。”
高林點頭，眼淚一下就流出來了，雖說姨娘有錯，但歸根結底還是二房沒有實力，仰人鼻息導致的。
“姨娘放心，兒子一定會努力，不辜負姨娘的教導。”
剛說完，高林便發現王氏不對勁，嘴角竟然有鮮血流出來。
“姨娘，姨娘…”
這邊高九真和三個哥哥從二房院子裏出來，高峯還覺得高九真太過心軟。
“妹妹，你不該讓王氏離開。”
高山也點頭表示同意。
“對付這種毒婦就該一招擊殺，根本不給她重新蹦躂的機會。”
“她王家今日做的事，簡直是其心可誅。”
高九真自然知道王家今日是衝着自己來的，不過一，主犯王富貴和他那外室已經死了，其次，這王姨娘雖然也想害自己，但是應該不是主謀。
所以，留她一命，倒也不是不行，反正將人休了，對王姨娘來也說，也無異於殺她。
“給她一次機會，如果她再不知悔改，下一次可就不會這麼好說話了。”
話剛落音，後面一陣腳步聲跑來。
“高九真，我殺了你。”
緊接着高傑便向一股風似的向高九真衝過來。
高山眼疾手快，一手擋在了高傑前面。
“高傑，你發什麼瘋？”
高傑不過十二歲，雖然平時有練習武術，但與高山相比還是差遠了。
高山兩手一抓，他就動不了。
“高九真，你殺了我姨娘，我要殺了你爲我姨娘報仇。”高傑叫囂道。
高九真一愣：“王氏死了？”
高峯幾人也是一臉懵。
高傑：“你少裝了，我娘不就是你殺的嗎？”
高九真像是看白癡一樣看着高傑。
“我要殺你娘，用得着偷偷摸摸？剛剛我就直接可以讓她死。”
高傑哭道：“那我娘是被誰殺的？你走了，我娘就死了。”
高九真和高峯對視一眼，大步往回走，高磊和高山見狀也都跟了上去。
回到二房院子，高九真見王氏躺在地上嘴角流血，上前一查看。
“是斷腸草。”
高林和高文都一楞。
 |
 |
高九真站起身查看周圍東西，打開那壺茶，聞了聞。
“這裏面被人下了斷腸草。”
跟着進來的高傑一聽，當場就跪在地上，那水是他親手端給姨娘的。
“怎麼會？怎麼會？”
高林率先反應過來，面露狠色。
“給我查，這水是誰帶來的，今日都有哪些丫鬟進了這院子。”
比起傷心的高文，還有崩潰的高傑，高林顯然更冷靜也更理智。
高九真確定王氏是真死了，接下來找兇手，就是他們二房自己的事，她也不打算摻和，便與高峯幾人離開了。
可是有些事偏偏事與願違，不是她不摻和就可以置身事外的。
歸明院
高九真回來剛躺下不久，心裏正想着王富貴和周氏背後的人到底是誰？
高九真有一個猜想，想到在臨江縣逃走的何三道，不知道現在躲到哪裏去了。
正想着，高芸便哭着跑來了。
“大姐姐，你救救我娘。”
高九真一臉疑惑。
“你娘怎麼了？”
高芸：“父親要殺了我娘。”
高九真：“他瘋了嗎，爲何要殺你娘。”
高芸猶豫了一下才說道：“父親說我娘殺了王姨娘。”
高九真一愣，難不成二房那邊這麼快就查出了兇手，還是何氏。
高芸馬上又說道。
“我娘怎麼會殺王姨娘，別說我娘現在身體虛弱，這幾日都沒出房間。”
“就是以前，王姨娘多次挑釁我娘，我娘連重話都沒有說王姨娘一句。”
“就連我，我娘都不允許我對王姨娘不敬。”
高九真雖然不確定王姨娘是不是何氏殺的，不過她覺得但凡有點腦子的人，都不會在明知道王姨娘被休棄的情況下，已經不成氣候的情況下，大張旗鼓地將人殺了落入口實。
“大姐姐，你幫幫我娘吧，求求你了。”
“我娘她身體本就不好，你要不幫她，她就真的活不成了。”
高九真：“爲何不讓人通知祖父祖母？”
高芸頓了一下說道。
“我已經讓人通知他們了，可是…他們一向偏心父親。”
“大姐姐，我…我只是想你去說句公道話，如果我娘真的殺了王氏，我什麼都不說。”
“如果我娘是冤枉的，求大姐姐你說句公道話。”
看着哭得梨花帶雨的高芸。
高九真掐指一算，臉色馬上變得凝重。
二房這一趟看來還不能不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