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羽沒察覺到寒淵的不自然,又自顧自地問話:“所以,你知道嗎?夜無溟那個摯愛究竟是誰?”
寒淵眼神淡淡:“我知道。”
“你知道?”驚羽頓時來了精神,她走前幾步,眼睛睜大:“快說,是誰?”
“可是,我爲什麼要告訴你?”
寒淵一只手支着下顎,狹長的桃花眼微眯,“告訴你又能怎麼樣?等着你去給她找麻煩?”
驚羽臉上的喜色僵住。
她反應過來,注視寒淵的眼神變得有些捉摸不透:“寒淵,你本性陰險狡詐,能幹得出和夜無溟作對的事,你不是什麼善輩。”
“但是,我就算是再如何去找麻煩,也和你無關啊,你不是巴不得給夜無溟惹一身的麻煩麼?你什麼時候對女性也如此寬厚仁慈,還搞那種惜香憐玉的英雄氣概?”
寒淵沒有答話。
驚羽的視線在寒淵臉上來回流轉,她好像突然之間明白了什麼,冷笑出聲:“哦……我明白了。”
“寒淵啊寒淵,你果然和夜無溟是畢生的宿敵!你們爲了地盤幾乎要打個你死我活,如今就連是一個女子,也要紛爭不休……有趣,實在是有趣!”
驚羽有些諷刺地看他:“你們如此搶奪她,反倒讓我更好奇了,她到底是長得何等傾國傾城,才讓你們這兩個不知情爲何物的魔族首領,也要跪倒在她的裙襬之下……”
寒淵聽言,脣齒間發出一聲嗤笑。
他居高臨下地睨着驚羽,緩緩啓脣:“她……確實很完美。”
“無論是容貌,脾性,還是實力,我都很喜歡,這天底下無其他女子能與她相比。”
站在一旁的魑魅聽到寒淵如此大肆揚言地讚美雲瀾,雙拳緊握,指甲被掐到幾乎要陷入肉中。
“所以啊,正是如此完美的她,我纔不捨得讓你去給她找麻煩。”
寒淵俊臉上是笑眯眯的表情,眼中卻絲毫不見半分笑意:“她很忙,忙着修煉,忙着報仇,忙着去做她想做的一切事,我不允許任何人去打擾她——包括你。”
驚羽氣得咬牙,語氣很衝:“她以後會成爲夜無溟的妻子,最名正言順的魔域魔後,你難道就只站在旁邊看着,不爭不搶,一點兒也不着急?”
“既然你對那女子如此真情實意,我們合作吧!我幫你得到她,你幫我得到夜無溟,如此一來,我們雙贏,豈不快哉?”
寒淵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一瞬間,整個幽霄殿裏都是他停不下來的笑聲。
驚羽傻了眼,捏着拳頭,惡狠狠地瞪他:“你笑什麼?我是認真的!”
寒淵笑夠了,稍微平息情緒,他閉着眼深呼吸一口氣。
再睜眼,他的眼睛已然變成了魔氣附體後的深紫色。
無形的殺氣無聲無息地衝驚羽襲去,驚羽身形一顫,本能地退後幾步。
下一秒,她聽到寒淵陰冷的聲音響起:“邪萱仙,你不會以爲你能順利從中作梗,夜無溟就能看得上你吧?”
“正因爲我和他是宿敵,是這世上最瞭解彼此的對手,所以我很清楚,夜無溟就是一個唯我獨尊又不容親犯的傢伙,他的身邊,絕不會是你這種不擇手段的女魔族能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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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羽也動怒了,瞪着寒淵的雙眼裏似能噴出火焰:“你在詆譭我?”
寒淵姿態懶洋洋地靠着椅背,笑得放肆:“我聽說,你曾爲了佔有夜無溟,爬過他的牀,最後又被暴怒的他丟出極上殿……做過的事,不敢承認了?這能叫詆譭?”
他沒理會驚羽那被嚇得發白的臉,又接着道:“他不屑對一個喜歡靠爬牀達成目的的女子動什麼旖旎心思,有的是男子不嫌你髒,但夜無溟嫌。”
驚羽說不出半句話。
常年追逐一個不會回頭看她一眼的強者,她疲了,行爲舉止也越發放縱,靠與男子歡好,吸取了不少精氣,用這種辦法藉以提升自身修爲……這些事,她確實沒有辦法反駁。
“很可惜,我沒興趣與你合作,你也休想從我口中知道關於她的一切事情。”
寒淵對驚羽嫌惡地揮揮手,“快滾吧,你身上那點剛吸完男子精氣的味兒都要衝到我了,真讓我作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