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有了反應,葉聽白一下子就來了興趣。
他拉開椅子在眠眠小椅子的另一側坐下,挑了挑眉。
“你還不知道吧,蕭家嫡長子蕭木槿那可是和季司濘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你猜我今天出門聽到了什麼?”
君無厭眉心微擰,“要說就說,不說就滾。”
葉聽白無語,“你看你又急……”
君無厭冷眼掃過來,他立馬嬉笑着開口:
“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事,就是之前那個欣貴嬪不是進了冷宮嘛,今天她不知道怎麼就從冷宮逃出來了,還去找季司濘報仇了,然後你猜怎麼着?”
“算了,你別猜了,我直接說吧,季司濘她從第一樓二樓跳了下來,原本以為是必死局,結果被打了勝仗歸來的青梅竹馬救下了,這劇情說書的都不敢這麼編,要是我是季司濘,不得被她的小竹馬迷成智障啊。”
葉聽白說完又繼續開口,“阿厭你說換作是你,這突如其來的青梅竹馬相救,你會不會感動的要死?”
君無厭臉色陰沉,握緊勺子的手不自覺的用力,直到勺子被掰彎了也不自覺。
“蕭木槿現在已經壓着欣貴嬪進宮了,估計這次欣貴嬪不死也得死了。”
葉聽白眼尾視線盯着君無厭,見他那暗暗咬緊後槽牙又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心裏爽了一下。
裝貨,讓他繼續裝。
“對了,差點忘了說了,現在季司濘和她那個小丫鬟還在蕭府呢,雨這麼大,今晚估計是要在蕭府過夜了,估計是老天爺也想讓他們這對小青梅敘敘舊吧。”
葉聽白又補了一句,看着君無厭越來越黑沉的臉色,他壓下脣角弧度,輕咳兩聲起身:
“我這身子骨還沒好全,阿厭我就先回去休息了,你也早些休息。”
“嗯。”
聽到君無厭淡淡的迴應,葉聽白起身,脣角止不住的往上揚,全是幸災樂禍的模樣。
管他是對季司濘動心了還是佔有欲太強,總之也是讓這裝貨有能讓他情緒波動的人了。
葉聽白一走,君無厭就生生折斷了手上的勺子,看着嬰兒椅上的小傢伙,他頗有些咬牙切齒。
“好你個季司濘,本王幫你看着孩子,你卻私會情郎,好的很。”
他起身,剛要走,衣角卻被拉住,君無厭回頭看向嬰兒椅中衝着他張開小手的小傢伙,一股鬱氣結在心口。
但最終還是彎腰將小奶包抱了起來。
君無厭抱着孩子出門,轉手就將她塞給了門外守着的清風。
“今晚你來帶她睡,不用守着本王。”
說完,他消失在雨夜中。
忽然被塞了一團奶呼呼軟綿綿小東西的清風:“………?”
嗯?
怎麼個事?
他一直想要抱卻沒有機會抱的眠眠小姐現在就這麼水靈靈塞給他了?
可是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王爺,屬下沒經驗啊……”
清風抱着軟乎乎的小傢伙,那能以一敵十的雙手瞬間不知道該擱哪兒,再加上六個月的嬰孩正是好動的時候,清風更加不知道該怎麼辦。
這麼軟乎乎的肉包子,萬一他一個用力把她的小胳膊小腿兒弄斷了可咋整。
更何況是讓他帶着過夜。
清風本該是如願以償的欣喜,現在卻欲哭無淚。
“來人啊,救命啊。”
向來穩重的少年半抱抱提的將小東西提到了房間,順路還拉上了青晏和剛到王府的羽傾,還有幾個侍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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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們年紀都不大,沒有一個成過親,更何況抱孩子,簡直沒有人有半分的經驗。
孩子哭了更是一個個手忙腳亂,好不容易把小傢伙哄了睡着,一羣常年接受高強度壓力的男人此刻通通鬆了一口氣,甚至還覺得有些累。
帶孩子太可怕了,別人抱着那是可愛的快要化了,他們帶着,簡直就是燙手的珍珠寶貝,生怕磕着碰着,可怕的很。
而君無厭,將眠眠丟給清風后轉身就到了蕭府。
他去時蕭木槿還沒有從皇宮出來。
蕭府的守衛一般,君無厭輕而易舉就找到了季司濘待着的臥房。
他在窗外站了一會兒,確定裏面沒有季司濘之外的其他人才推門進去。
季司濘趴在桌上昏昏欲睡,聽到動靜以為是盛夏,便低低開口:
“你去休息吧,今夜雨估計不會停了。”
“所以你就打算在這裏過夜?”
幽幽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季司濘嚇了一跳,連忙點燃了屋中蠟燭看過去,看到君無厭那張冰冷的俊臉,她愣了一下以為自己出現幻覺了:
“王爺……”
蠟燭剛點燃就被君無厭揮滅,房間中再次陷入黑暗。
季司濘還沒有適應黑暗,身子就被拉進了一個寬闊的懷抱中,不等季司濘掙扎,低沉的聲音就在她耳邊響起:
“你那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小情郎怎麼沒在房間陪你?”
鼻尖撲面而來都是君無厭霸道的氣息,還有一股淡淡的藥香味。
她試圖推開君無厭,卻剛準備動手兩只手就被牽制住了。
“王爺,你是刻意來找我的嗎?”
季司濘試探的問道。
君無厭微微俯身,靠近季司濘的脖頸,吐着灼熱的氣息:
“季司濘,本王說過,不喜歡別人沾染本王的東西,本王會嫌髒。”
季司濘擰眉,心裏有些不舒服。
他的東西?他把她當成什麼了?他的私有物品嗎?
“所以呢?九王爺,你的東西你有全部的佔有權沒錯,可是這跟我有什麼關係呢?我並沒有觸碰到你的東西啊。”
她這話沒有正面反駁君無厭,但卻在告訴君無厭,她不是他的私有品,更不是他口中的東西,她是活生生的人。
果然,這話一出口,脖子上就傳來刺痛,君無厭狠狠在她脖子上面咬了一口,直到嚐到絲絲血腥味才罷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