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娘,娘,你們在哪裏啊,快來救救我吧……”
潘才俊直接癱軟在地面上,膽子都差點被嚇破了,他已經極力把葉慶之想象成惡魔的樣子,結果葉慶之幹出來的事情,比惡魔還要惡魔啊!
“這,這……”
別說是潘才俊了,就連祝梅以及負責看守皇城司天字號監獄的人,都一陣後怕啊,這傢伙到底是什麼人啊,怎麼能如此的恐怖?
這傢伙是變態嗎?
手段狠辣,心智如妖,不在乎名聲,這他媽不就是天生爲皇城司而來的嗎?
當然月明倒是不在意,從來不覺得葉慶之是變態,反而覺得葉慶之很有大俠氣概。
畢竟她這幾天一直跟隨着葉慶之,知道葉慶之是疾惡如仇,對身邊的人,從來沒有架子,能爲了無辜的婦孺主持正義,正是因爲同情那些無辜之人,葉慶之纔會如此狠毒。
“別叫你爹孃了,要是還不配合,那我們所有刑具走一遍,然後本世子切下你的手指,接着讓人寫口供,畫押,對本世子來說,結果都一樣!”
葉慶之冷冷一笑,指着旁邊的地方道,“正好,朱鴻深那邊還有個空位子,你想過去嗎?”
“不,不,世子爺,求你了,你讓我幹什麼我幹什麼!”
潘才俊本來就是二世祖,被潘良平寵溺慣了,就如同溫室的花朵,自然無法跟朱鴻深比了,現在被葉慶之這麼如此恐嚇之後,當場就認慫了。
“好,潘才俊你很聰明,本來按照你的罪行,肯定是要嚴懲的,但是你現在肯配合,到時候,本世子保證讓你走得安詳一點,如果表現好,本世子說不定還能饒你一命,現在把你父親的罪行都說出來吧!”
本來葉慶之計劃,若是潘才俊咬死不鬆口,那麼葉慶之只能利用朱鴻深的事情,如法炮製,反正潘良平必須死。
只是潘良平乃京都步兵指揮使,不像朱鴻深是隸屬於皇城司,如此罪名,面對滿朝文武質問,就要廢點口舌了。
現在潘才俊肯配合,那就簡單了,一旦潘才俊供出來之後,可都是潘良平真正的罪責啊,就能徹底堵住瑞王,齊王,以及廖漢學等人的嘴巴,讓他們無法辯駁。
畢竟這可是潘才俊親自說的。
“是,是,別的事情,我都忘記了,我就知道我父親在上河郡當提督之時,曾經販賣私鹽,上河郡太守發現此事,就準備告發我父親,最後被我父親淹死在上河之中!”
潘才俊現在心理防線徹底崩潰了,立刻就把潘良平暗殺上河郡太守的事情說了出來。
“嗯,意外之喜啊!”
潘才俊這一番話說出來,葉慶之眼睛都亮了,之前歐元林收集的證據,根本整不垮潘良平,要不然,葉慶之也不會鋌而走險。
現在潘才俊交代出來的東西,纔是真正的炸彈啊!
而無論是祝梅,月明,還是其他的皇城司衆人都面露震驚!
因爲有了這一條,都不用給潘良平下套了,暗殺朝廷重臣,那就是死罪啊!
更何況,這其中還涉及到販賣私鹽,那同樣是重罪。
“上河郡太守溺水案,陳棟樑之死,是你父親所爲?你父親如何作案的,如實交代。”
祝梅的雙眸流露出冰冷,大聲的喝道。
這件事還是玄帝在位的時候,當時震驚朝野,要知道,陳棟樑是玄帝重點培養的英才,剛正不阿!
玄帝知道此事後,大發雷霆,派人去調查,最後定性爲失足落水而亡,此事不了了之。
沒有想到,這竟然是潘良平乾的。
“是,當年我父親是暗中買通太守的管家,在太守乘船之時,讓管家在其食物中下了藥,等太守昏過去之後,就把人推入河水之中,造成醉酒落足而亡的假象,後來我父親又把管家祕密處死……”
潘才俊渾身顫抖的說道。
“好,好,潘才俊,你這大義滅親,本世子很是欣慰,你比朱鴻深識時務,你這一頓毒打就免了!”
葉慶之內心不由狂喜,這一下潘良平可是要定死罪了,就衝潘才俊舉報他父親的行爲,葉慶之準備讓潘才俊走的安詳一點。
“來,簽字畫押吧!”
很快,皇城司的人就寫好了口供,爲了以防萬一,葉慶之讓皇城司的人準備了好幾份口供,其中還涉及到瑞王的,就比如潘良平販賣私鹽,就是受瑞王指使的。
還有這一次調動皇城守衛兵,也是瑞王暗中讓潘良平做的。
當然這些口供,葉慶之肯定不會拿出來的,等女帝要對瑞王動刀,這些罪證可就是扳倒瑞王的最好工具。
而祝梅看着這些口供,再次暗暗的感慨道,“世子爺的手段,可是真黑啊!”
當然葉慶之要是知道祝梅的想法,絕對抱拳感謝祝梅的誇獎,畢竟這可是殺人不眨眼的朝堂啊,玩政治的又有幾個心是白的?
葉慶之可以斷定,瑞王和齊王這些人手段更下作,對付這樣的敵人,那就是比他們更黑,比他們更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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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葉慶之現在是皇城司特使啊,皇城司就是幹這事情,這也算是在其位謀其政!
“世子爺,茲事體大,我先帶一份口供去見陛下。”
現在葉慶之在皇城司監牢內,又有月明保護,身邊都是皇城司的人,祝梅自然不用擔心葉慶之的安危。
“好,你去吧,我估計潘良平那邊也要得到消息了。”
葉慶之不由冷冷一笑,現在可不是設局殺潘良平了,這可是鐵證啊,根本不擔心事情出現變化,當然葉慶之就怕潘良平趁機作亂,急忙補充道,“祝梅,轉告陛下,小心潘良平起兵,越是這個時候,越要小心謹慎!”
“世子爺你就放心吧,他若有這想法,我們內衛當場就砍了他的腦袋。”
祝梅不由一陣冷笑,女帝已經安排內衛暗中監視了,若潘良平有這想法,那根本就沒有半點機會,當場處死。
“那就好,那就好!”
葉慶之鬆了一口氣,知道女帝已經有了安排,果然和聰明人合作就是省心,“那就轉告陛下,等着微臣砍下潘良平的腦袋吧!”
皇宮之內。
當南宮凌看着祝梅遞過來的口供之時,雙眸爆發冰冷的殺意,“該死的潘良平,原來陳棟樑竟然死在這狗東西之手。”
當年陳棟樑的事情,南宮凌自然知道,那段時間,玄帝心情煩悶。
“這些是其他的口供,三世子說將來可能用得上。”
說話之間,祝梅就把皇城司天字號大牢的事情簡單的複述一遍,南宮凌臉上浮現出冷笑道,“還得是葉愛卿出手,才能修理這些亂臣賊子啊!”
南宮凌又仔細地看了看口供,冷冷的一笑,“大局已定,現在就是不知道能釣上來多少大魚,這樣,先讓人把消息泄露給潘良平,等潘良平到了皇城司監牢之後,立刻讓瑞王的人知道,就說葉慶之準備用朱鴻深的事情,構陷潘良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