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菀棠被邵伯卿的無恥話語給驚到了,他怎麼好意思說這種話的。
她轉身想要質問他,結果卻發現他還沒穿好,於是只能趕忙再次背過身來。
“你聽到動靜,爲什麼不是趕緊遮住自己?而是直接轉過來?”
邵伯卿裹着裏衣,慢條斯理的繫上了繩子。
“誰知道你就真的乾巴巴的看着,絲毫沒有要回避的意思。”
江菀棠聞言,忍不住再次嘗試回身,好在他現在已經遮住了。
“你給我反應的時間了嗎?我看你根本就是故意的。”
邵伯卿挑眉:“我自己夫人進屋,我還得跟個大姑娘,趕緊遮身蔽體?”
江菀棠走到軟榻前,瞪着他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倆關係還沒到那一步呢!”
邵伯卿微敞着衣襟,支着頭靠在桌子上:“真搞不懂你,怎麼就這麼想不開呢?大好的青春,非要這般虛度着。”
江菀棠蹙眉瞪着他道:“你管我呢,我就想過個清靜日子,不行嗎?”
邵伯卿抿脣:“行,你就只顧你自己就行,不用管我的死活。”說完他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然後便起身直接去上牀了。
江菀棠蹙眉瞪着他的身影,之前他說得可是試一年,不行就和離的。
如今她都還沒答應他,他就已經開始得貪得無厭了。
男人,果然都是這樣。
邵伯卿:“別等我了,我今天晚上絕食。”
江菀棠:“沒人喊你,餓死你得了。”說完她便氣呼呼的出去了。
邵伯卿起身看着她的背影走出了內室,而後氣得張牙舞爪的捶起了牀。
翌日,清晨透過窗戶撒到牀上。
邵伯卿睜開眼睛,看着自己微微隆起的被子,忍不住抿緊了嘴脣。
這個時候,他突然有點羨慕那些太監了,最起碼人家六根清淨。
此時江菀棠還沒醒來,邵伯卿看着她的小臉,忍不住悄悄地靠近了她。
就在他準備一親芳澤時,女人突然眼皮抖動了一下。
邵伯卿趕忙像做賊一樣縮了回去,然後忍不住嚥了一下口水。
算了,惹不起人家。
邵伯卿坐起身,直接繞過她下了牀。
早點上值,省得看着她心癢難耐。
江菀棠起牀後,下人告訴她,王妃心情不好,讓她過去一趟。
江菀棠洗漱好,便直接去了王妃那裏。
她一進去,便看到王妃正是抹眼淚。
“母妃這是怎麼了?”
王妃看到江菀棠,這眼淚便更是忍不住了。
“菀菀,你可來了。”王妃伸出手,江菀棠趕忙上前拉住了她的手。
倆人坐在軟榻上,王妃靠坐在江菀棠的肩上,眼淚撲簌簌的往下坐。
江菀棠:“母妃,你這到底是怎麼了?”
王妃抽泣道:“昨夜,蕭嚴請王爺去蕭側妃那裏喝酒,結果王爺就一整夜沒回來。
我派嬤嬤去偷聽牆角,結果嬤嬤告訴我,王爺和蕭側妃琴瑟和鳴,聲音大到丫鬟們都忍不住退避三舍。”
江菀棠聞言,也是忍不住嘆了一口氣,這母妃也是,都知道他不回來,那肯定就是睡到一處了,還非要讓嬤嬤去聽牆角做什麼。
“母妃,父王和蕭側妃都有了邵伯承了,那種事情肯定就避免不了了。”
王妃:“可是王爺告訴我,他不喜歡那蕭側妃,當初和她有孩子,也是一夜醉酒後,辦得糊塗事兒,他……對她沒有情的。”
江菀棠聽着母妃說得這些話,只覺得她可憐至極。
男人哪個不是這樣說的,到時候妾室還不是,一個都不少。
雖然前世陸墨淵最終沒有納妾成功,但是他亦說過,陸家人丁稀薄,應該開枝散葉。
可是當時她的身體,常年都靠丹藥吊着,哪裏還能幫他開枝散葉。
他自然也是知道這件事兒的,他這麼說,也是爲了納妾做鋪墊。
到時的他已官拜丞相,正是位高權重之時,自然想要的就會多一些。
“母妃,父王許是看着二弟的面子,也許是看着蕭副將的面子,您是王妃,蕭側妃就算是得寵,也越不過你去。”
王妃聲音哽咽道:“話是這個理,但是母妃這心裏,真的猶如刀絞一般,實在是難受的緊。”
江菀棠伸手輕撫着王妃的背:“您這副哭哭啼啼的模樣,父王見了定會心裏難受。
若是他理解你還好,若是他不理解你,很可能還會因此惱了你。更何況這男人,你越是上趕着怕失去,他便越是想要逃離。”
王妃聞言,頓時坐直身子,然後拿着手絹擦起了眼淚。
“菀菀說得對,我不該這樣,我是王妃,我應該有正室的氣度。
“來人,給本妃上妝。”
“是娘娘!”
江菀棠:“母妃,菀菀幫您上妝,菀菀最近新研究的妝容。”
王妃:“好,菀菀來幫母妃化妝,母妃要千嬌百妹面對一切。”
江菀棠:“好!”
王妃的妝剛化完,永安王便表情不自然地進來了。
“王妃今日倒是起得早,呦,菀菀也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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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菀棠:“兒媳參見父王。”
永安王看了一眼王妃,見她面無表情,便突然對着江菀棠乾笑了一聲:“一家人無需多禮。”
江菀棠:“父王昨夜歇在蕭側妃院裏了?”
永安王聞言,臉色瞬間變得更加不自然了:“啊,和蕭副將多喝了幾杯,就……隨意歇下了。”
王妃:“今早蕭側妃的丫鬟,就差滿王府吆喝了,說蕭側妃昨夜侍寢累着了,今日讓後廚,一定給她煮一碗蔘湯。”
永安王聞言,臉頰瞬間漲得通紅,雙手更是不自覺的搓着,好似像個犯錯的孩子。
“王妃……生氣了?”
王妃把梳子放在梳妝檯上,冷眼看向了永安王:“本妃生氣什麼?王爺寵幸蕭側妃,又不是一次兩次了。
這蕭側妃好歹比我年輕兩歲,沒準過段時間,還能給王妃再生個兒子。
王府能夠開枝散葉,我這個當王妃的應該開心纔是。”
永安王聲音不自然道:“她都多大歲數了,怎麼可能懷得上呢?”
王妃聞言頓時瞪向了永安王:“那王爺就多去幾次,辛勤勞作幾日,說不定就懷上了。”
永安王見王妃真急了,頓時忍不住伸手抱住了她的肩膀。
“好了,都怪本王不該貪杯,下次本王說什麼也不去她那喝酒了,省得你再喫味。”
王妃聞言,頓時眼睛都變得通紅了,她伸手欲推他,結果卻反倒被永安王抱得更緊了。
“誰要喫味,我纔不在乎呢!”
永安王:“好好好,我錯了,我發誓我再也不去了。”
此刻江菀棠早已退出了王妃的內室,公婆兩個人打情罵俏,她自然是不好再待下去了。
江菀棠走回自己院子時,正好看到柳如意急匆匆的走向了府門口。
府上的女眷一般很少出府,主要是想要什麼,府上都一應俱全。
她這般急匆匆的,到底是要去做什麼?
柳如意要去見一個西域人,聽說這個人養蠱,這蠱蟲分很多種。
有的能要命,有的能要心,她想要江菀棠的命,想要邵伯卿的心。
她承認一開始自己是被邵伯承安排到邵伯卿身邊的,如今她想要活下去,就要不斷的折騰,不斷的找江菀棠的茬,這樣邵伯承纔會持續的給她銀子。
她對江菀棠是真的恨,也是因爲別人就想要她的命。
這個法子還是邵伯承告訴她的,她要把這件事辦成了。
如此她才能早日重得邵伯卿的心,也因此繼續賺着邵伯承的銀子。
到了晚上,蕭側妃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又把永安王叫進了她的院子。
這次可沒喝酒,但是他就是再次留宿在了蕭側妃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