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以寧彎腰去挑選其他的東西，掩蓋住臉上的表情，身邊的女孩還在喋喋不休。
“我記得當時都上了熱搜呢！”
“原本都以爲是男的，沒想到照片爆出來竟然是個小姐姐！當時還有照片呢！”
“就是不知道怎麼回事，那些照片只是短暫的存在後就全都被刪除，最後就只剩下一張模糊的側臉。”
說到這裏，小老闆嘆了聲氣，看向自己手機的時候眼睛又亮了下了，拿過來給她瞧：“我還設置成屏保了呢！”
顧以寧的眼前愕然出現一張頗具有朦朧美的照片，背景是一片幽深的樹林。
照片內的人穿着緊身衣頭戴鴨舌帽，長髮隨意紮成低馬尾，鏡頭明顯是在遠處無限拉近拍攝到的。
裝扮模糊的情況下，最突出的只有女人傲人的身姿。
“……”
顧以寧看着照片上的自己，莫名有些心虛。
她退出江湖好多年，被傳成什麼大神了？
“姐姐你看到了沒？是不是很酷！”小老闆說起這話時有些得意，語氣也跟着上揚。
顧以寧又快速掃了一眼，聲音不由低了下去，“嗯嗯……”
店鋪外的盛嘉遠敏銳察覺到了顧以寧的窘迫，便留心聽了聽對話，不由蹙起了眉。
五年前那場意外他記憶猶新。
剛接到消息的時候，他正準備起飛，只顧以寧陷入危險中，盛爺爺第一時間派了人去搜救。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那時盛嘉遠確實因爲這件事影響到了工作。
落地之後，他便看到滿屏的熱搜，以及網絡上瘋傳的顧以寧的各種照片。
他果然出手讓人將所有照片刪除，末了還衝着顧以寧發了好大一通脾氣。
那個時候，他也不知道是怎麼了。
這樣想着時，剛好對上了顧以寧投過來的目光，她下意識的心虛移開。
“買好了嗎？”盛嘉遠終於意識到她是想去做什麼，臉色不由的沉了下來。
顧以寧怔愣片刻，也是猛地反應過來今時不同往日，她根本沒必要再因爲盛嘉遠的喜好而去顧慮什麼。
於是乎，她直接翻了個白眼，“等不及就去買你要買的東西，或者你直接先走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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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氣冷淡到身邊的小老闆都驚訝的愣在原地，呆呆的看着顧以寧，嘴巴也微微張大。
“你，你原來是這種性格的嗎？”
她又湊的很近，“姐姐，你那個活動能不能帶上我啊？”
看着不斷靠近的小腦袋，顧以寧伸出一根手指點在她的額前，輕輕往後推開。
“你年紀小，老老實實在家裏待着。”
“原來某人知道自己的年紀。”
耳邊忽然傳來一道低沉的嗓音，距離很近。
顧以寧一扭頭，這才發現盛嘉遠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她們面前。
原本閉塞的過道被佔滿，再加上盛嘉遠身上的氣息更是完全讓人忽視不了。
“我現在年紀不小了吧？”顧以寧擡頭看他，沒有絲毫畏懼。
“是，現在不小，那五年前呢？”盛嘉遠眼眸微眯，沉下來的目光中帶着幾分試探。
“什麼五年前？”顧以寧拿着東西推着他往外面走，試圖將話題岔開。
她不想提起五年前的事情，一是因爲當時情況確實驚險，二是因爲那時候盛嘉遠對她發了脾氣，至今想到還是會有些陰影。
“幫我包起來吧。”
走到店鋪外面，空間才寬敞起來，顧以寧將東西遞給小老闆，同時想着儘快離開這。
“五年前？姐姐，難道五年前你也參加了嗎？”小姑娘對這件事實在敏銳，聽到這熟悉的數字之後當即詢問。
“沒有。”顧以寧果斷否認，趕忙將錢付好，拉着盛嘉遠離開了這。
逐漸走遠，兩個人誰都沒有說話。
盛嘉遠緊盯着顧以寧的背影，不動聲色的調整步伐，變的和顧以寧相同。
“你買這些裝備，準備去自我折磨？”
“什麼自我折磨？”顧以寧狐疑的看了他一眼，難得好脾氣，“我這叫挑戰自我。”
顧以寧喜歡刺激，周遭的一切不受掌控時她會產生快感。
這樣說起來，她倒是有些分不清楚自己當初喜歡上盛嘉遠是不是因爲這種不受控。
但她唯一確定的便是，喜歡上盛嘉遠之後，好多東西都發生了變化。
她也變的收斂，按照周圍人的意願生活。
“顧以寧，你是不是很討厭我？”
微微走神，身邊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她的面前，險些要撞上。
及時停住腳步，顧以寧對上他的視線。
語氣平靜到有些冷淡，“如果我說是，你可以不糾纏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