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瀟兒今天格外的累,因為她今天有一個展,一直都在跟來跟去,全程穿着高跟鞋。
回來整個人都要趴下了。
她看了一眼傅北城:“哥,你在等我吃飯啊!”
傅瀟兒坐在椅子上,人是癱了下來。
“嗯,盛總還沒有回來嗎?”
“夏夏啊,你不知道嗎?她今天晚上回去顧家老宅吃飯了。”
傅北城的心就像是被刀子狠狠地割了一刀。
在傅家待了幾天,她最終還是想明白,跟顧淮州重歸於好嗎?
傅瀟兒艱難地爬起來,往房間裏走。
“我先進去收拾一下,你讓他們將飯菜送過來吧,我等下就出來跟你一起吃。”
傅瀟兒收拾好之後,走出來想要跟傅北城一起吃飯,卻沒有看到傅北城。
傅瀟兒問了傅北城那邊的傭人,說傅北城突然有事離開了。
傅瀟兒也沒想那麼多,坐在那就吃了起來。
顧家。
顧老爺子因為歲數大了,要早點兒休息。
盛夏走出來,就看到顧淮州跟白音音在一起。
白音音立刻起身,像是犯了錯的小學生一般,看着盛夏說道:“嫂子,我和哥什麼都沒做,就只是聊了一會兒天。”
盛夏壓根就不在意,反正都是要離婚的,她想離開,正要走,唐婉清就走了進來。
“你要離開?”
盛夏嗯了一聲。
“別走了,你爺爺之前交代過,說希望你和淮州今天晚上能留下來住。”
全家都知道,結婚了這麼久,兩個人連房都沒圓。
讓她留下來,其實就是想讓她能跟顧淮州成為真正的夫妻。
盛夏也看得出來,唐婉清擋在這,是不可能讓她離開的,萬一真動起手來,也不好看。
盛夏也知道唐婉清的意思,就算是離婚,顧淮州也得把她睡過了才能離。
她沒有反抗,只是默默地從茶几上,趁着人不注意,將水果刀拿起來,往顧淮州以前住的房間走去。
唐婉清遞給顧淮州一個眼神,顧淮州站起身,也跟着盛夏進去了房間。
路上盛夏看到白音音正跟一個傭人使眼色,不知道要幹什麼,但她沒理會,推門進去了。
唐婉清來到白音音的面前。
“音音,你給我聽好了,不管他們將來會不會離婚,在這個期間,你都不能給我再惹出事端。”
“知道了,伯母。”
唐婉清看了她一眼,沒再多說什麼,也回自己的房間去了。
白音音的手用力地握成了拳頭,她也知道自己之前做的,顧家人都對她不滿,她必須要收斂一些,免得等顧淮州和盛夏真的離婚了,她就算是想嫁給顧淮州都得不到他們的同意。
可是一想到他們兩個今天晚上就得圓房,她心裏就鬧心,就苦悶。
顧淮州,是她的啊!
臥室裏。
盛夏並沒有去洗澡,在來之前已經在公司洗過了,她知道今天晚上有可能留宿顧家,也非常有可能是跟顧淮州一個房間,所以來顧家之前就已經洗了。
顧淮州進來之後,就看到神經緊繃的盛夏,“你先洗我先洗!”
“我洗完了,你洗吧。”
顧淮州別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
盛夏知道他誤會了,她也不在意,反正他別想靠近她一步。
手機響起,是傅瀟兒發來的信息,似乎也知道她在顧家不方便接電話,才會選擇這麼做。
“怎麼樣,有沒有危險,只要你說一句,我立刻叫上我哥去救你。”
“暫時沒有,等我有需要,隨時給你發信息。”
“好咧,我等你的信息啊。”
傅瀟兒給盛夏發完,就給傅北城發了信息。
“哥,我想來想去,怎麼都覺得不放心,我就給夏夏發了信息,一旦夏夏晚上有危險,你就陪我一起去救她。
![]() |
![]() |
![]() |
我知道你很忙,但是人命關天,哥,無論如何你都要陪我。”
傅北城來到公司加班了。
事實上,他也沒心思加班。
他拿着高腳杯,一邊喝着紅酒,一邊站在落地窗前靜靜地看着外面。
聽到手機來信息的聲音,他的第一反應是不是盛夏發來的。
他跟她說過,一旦有危險,可以第一時間來找他。
可……
盛夏一次都沒有發過。
說明在她的心裏,他從來都沒有地位。
但消息來臨,他還是忍不住第一時間看了。
看到是傅瀟兒的,那麼長的一段話,讓他不禁想到顧家會是什麼情形。
之前他所擔心的好像都是多餘的,想到盛夏並不是因為想要跟顧淮州和好才回去的。
嘴角勾起,發過去一個“好”字。
顧淮州洗得很快,走出來,看到盛夏還穿着之前的衣服,並沒有換上睡衣。
他一邊擦着頭髮,一邊說道:“今天晚上我們不回去了。”
“我知道,我就這麼睡了,你睡在牀上,我睡在地上。”說着,人就躺在了打好的地鋪上。
顧淮州擦頭髮的動作停下:“我們是夫妻,今天晚上外面肯定會有人聽牆角,盛夏……”
後面的話沒有說出來,但盛夏明白他什麼意思。
“我想我說的已經很清楚了,我就是要離婚,我不管你是出於什麼原因不想跟我離婚,也不管外面有沒有人聽牆角,既然我們沒有夫妻之實,那麼也就不要有了。”
盛夏將準備好的水果刀放在身邊,意思再明顯不過。
顧淮州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多少女人為了能跟他睡覺,不知道做了多少事,他都是無動於衷。
新婚夜那天晚上,他其實就想跟她完成這種事的,因為白音音的事,當天晚上沒完成。
第二天晚上回來他也是想完成的,但是盛夏要跟他鬧離婚。
現在她更是將刀子擺在上面,如果他行夫妻之實,她必然會跟他死命到底。
“你外面有人了?”
盛夏被他這句話給逗笑了:“到底誰外面有人了,你不清楚嗎?”
“我是個男人,我不可能說是對外面的女人一點兒都不動心,但我沒有做出實質性的行為,我並沒有不忠於你。”
盛夏被他感人的話語給徹底逗笑了:“我看你應該直接說,你只是犯了全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我這個人,精神出軌也好,身體出軌也罷,都不能接受。
在你跟我在一起之後,你的身心就應該屬於我,如果你做不到,心裏還有其他女人,我就成全你,行嗎?”
“我已經意識到錯誤,到底要讓我怎麼說,你才相信!”
盛夏悠悠地看了他一眼:“不如我們打個賭怎麼樣,用不了五分鐘時間,白音音就會來找你,你也會馬上就出去。如果這些都沒發生,我跟你做,我也不會選擇離婚,可以嗎?”
顧淮州不喜歡這種賭,但是爺爺的話他一直都記在心裏,必須得跟盛夏有夫妻之實,還得有個孩子,他才能拿到顧家真正的所有權。
“好,我跟你賭。”
話音剛落,就有人敲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