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5章讓你們高攀不起。
沈夫人沒有把兩個兒媳婦一起帶去,就是在告訴文國公府,我不過是看在帖子的份上,賞臉來一趟而已。
沒必要人家下了帖子,我們就要齊齊整整地過去,那多沒面子。
以前你們看不起我,現在讓你們高攀不起。
之所以只帶着獨孤雪嬌,還不是因爲她戰鬥力最強。
獨孤雪嬌越發鬥志昂揚,眼看着流星拿出一件低調奢華的長裙,擺了擺手。
“既然別人都說我們是暴發戶,不爆發給她們看怎麼行,就是要讓她們看得到得不到,憋也得憋死她們!把那件繡坊新做出來的紅色蜀錦長裙拿過來,今日就穿那件。”
獨孤雪嬌選好了戰袍,平日裏她出門辦事多是穿男裝,就算是穿長裙,也多是低調奢華的款式,可今天不一樣,怎麼張揚怎麼來。
畢竟今日纔算是她來涼京的第一天,沒有個高調的出場,怎麼能讓人記憶深刻呢。
沈夫人看到獨孤雪嬌的時候,眼睛一亮,看慣了自家女兒的男裝,許久不曾見她這般盛裝打扮,差點都沒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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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拉着女兒的手,轉了一圈,笑的像個孩子。
“我家卿卿果真是最美的,就是天上的小仙女下凡,孃親敢保證,整個涼京城再也找不出比卿卿美的了。”
獨孤鐸站在一旁,看着盛裝打扮的妻女,笑的像個傻子,有些笨拙地誇獎。
“女兒美,你也美,你們都是最美的。”
總覺得妻子和女兒今天眼神有點不一樣,除了裝扮不一樣,眼神看起來也不像是去走親戚,更像是去打仗。
沈夫人嗔他一眼,正要拉着獨孤雪嬌出門,後面傳來一聲喊。
一扭頭,就看到金珠挺着個大肚子,被獨孤墨佩扶着走過來。
“孃親,卿卿,你們且等等。”
沈夫人不明所以地看向她,還有些擔憂,急忙上前幫她把領子豎起來。
“一路上折騰那麼多天,昨天都不舒服了,不好好在牀上躺着,怎麼又爬起來了?不是早就讓人交代了,好好休息,其他事不要管麼。”
說完之後,又瞪了獨孤墨佩一眼。
“你也跟着瞎胡鬧,大早上天那麼涼,還有冷風,不知道疼媳婦的麼。”
站着躺槍的獨孤墨佩:……
媳婦要是聽我的,就不會出現在這兒了。
獨孤墨佩繼承了父親的優良傳統,老婆或是老孃訓話的時候,絕對不能吭聲,更不能反駁。
他站在那裏,一語不發,只是硬生生擠出一絲笑意。
金珠見自家相公被訓斥了,趕緊拉住沈夫人的手,跟她撒嬌。
“孃親,不是墨佩哥哥的錯,是我要來的,他是逼不得已。”
沈夫人收回視線,反手捂住她的小手。
“你也是瞎胡鬧,不知道肚子裏還有倆小的麼,緊巴巴地跟出來做什麼。”
金珠笑眯眯的,如今因爲懷孕,整張臉珠圓玉潤,本就是個娃娃臉,現在看起來更像善財童子了。
“孃親,我聽說你們要去外祖母家走親戚?”
沈夫人點頭,還以爲是沒帶她去,讓她傷心了,趕緊解釋。
“金珠,你別多想,不是孃親不帶你們……”
後面的話還未說完,金珠已經打斷了她,笑的越發神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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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孃親,你想哪兒去了,這可是咱們來涼京後,第一次出門,你和卿卿作爲鎮國公府的代表,可不能被人看低了。”
話音落,朝身邊的碧璽看了一眼。
碧璽和珍珠趕緊站出來,兩人手上各捧着一個檀木錦盒,蓋子一掀,差點閃瞎了在場衆人的眼。
沈夫人欲哭無淚,看着自家二兒媳婦,“這是?”
金珠笑的眼睛都快擠沒了。
“這套金鑲九龍戲珠手鐲,可是前朝皇帝送給皇后的禮物,是我爹花大價錢纔買到的,是送給我做嫁妝的。
原本我都忘了這茬,昨天剛好收拾行李的時候看到了,我覺得與其給我,反而更配孃親的氣質。
再說了,我現在懷孕,胖成這樣,手腕子根本塞不進去了,孃親,還是你戴上吧,誰要是瞧不起咱們,一定要閃瞎他們的狗眼。”
沈夫人:……
以前只知道兒媳婦有錢,沒想到連前朝皇帝和皇后的定情信物都拿出來了!
獨孤雪嬌抿着嘴笑,走上前來,將鐲子拿在手中看了看。
“嗯,確實不是凡品,這分量何止是閃瞎眼,光是砸一下都能把人砸死。”
金鑲九龍戲珠手鐲乃是皇家出品,通體黃金,劃分成九節,每一節中鏨刻了一條團龍,每一條龍銜一顆白色珍珠,手鐲邊沿鏨刻海水紋,做工細緻,華麗又精美。
最主要的是,夠大,夠粗,都快趕上沈夫人的手腕子粗細了。
估計沈夫人長這麼大,還從未戴過這麼重的首飾。
獨孤雪嬌幫沈夫人戴上,眼睛卻看向金珠,給她一個定然不負衆望的眼神。
“二嫂真是有心了,放心,今日定然碾壓全場。”
金珠看着兩人,紅脣揚起,又朝珍珠點了點頭。
珍珠將手上的錦盒遞到獨孤雪嬌面前,裏面安靜地躺着一支金鑲寶石蜻蜓簪。
“卿卿,這支簪子是也是前朝宮廷所出,聽說是皇帝讓人特地爲一個寵妃打造的,我爹覺得好看,也給買下了,上面鑲嵌着紅寶石,我覺得跟卿卿今天的紅裙很搭。”
獨孤雪嬌:……
二嫂的爹爹該不會是前朝皇庭首飾收集愛好者吧?不知道的,還以爲他掘了皇帝的墳呢。
母女倆戴上金珠準備的首飾,雄赳赳,氣昂昂地走了出去。
這邊剛出了門,沈夫人立刻抓着獨孤雪嬌,欲哭無淚地看着她。
“卿卿,孃親真要戴着這鐲子出門麼?”
這他孃的也太重了!
獨孤雪嬌看着她纖瘦的腕子,差點被壓出紅痕,忍不住輕笑出聲。
“孃親,二嫂的一片心意,你就戴着吧,等回頭再取下來。”
愛的越深,分量越重啊。
沈夫人又摸了摸手腕上的鐲子,被獨孤雪嬌扶着上馬車。
“爲娘我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戴這麼重的首飾,感覺手腕子都開廢了,總覺得咱們從岐陽城回來後,一身暴發戶的味兒。”
獨孤雪嬌紅脣揚起,輕笑出聲。
“孃親,人家天天在背後議論我們是暴發戶,若是我們不拿出點誠意,豈不是要讓他們失望。”
沈夫人聞言,當即坐直了身體,挺起腰板,往下擼了擼鐲子。
“卿卿說的極是,不能白擔了這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