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伯卿:“父王隨意,反正父王也看不上我,如今早早廢了我這個世子,我也好領着母妃,去過幾年消停日子。”
永安王聞言,頓時眼睛瞪得更大了:“你王八犢子,帶你母妃做什麼?”
邵伯卿:“自然是成全父王和蕭側妃一家了。”
“大哥,你別說氣話,你這樣父王會難受的,我也會很難受的。”邵伯承突然進來說道。
邵伯卿聞言,頓時翻了一個白眼,他早就聽說過綠茶女,還真是第一次見綠茶男。
“你確定你是難受,而不是慶幸?”
邵伯承:“我能和大哥在一起,是我這輩子最幸運的事情。大哥是我的手足,手足之情大於天,我自然是對大哥珍而重之的。”
永安王聽到邵伯承這般說,臉上瞬間露出來了欣慰之色。
“你看看你弟弟?你再看看你?”
邵伯卿:“父王慣會喜歡聽這種冠冕堂皇的話,我自是不會說這些,父王若是不喜歡我,我也可以帶着母妃出去自立門戶。”
永安王聞言頓時怒吼道:“混賬,這是你的家,你要帶你母妃去哪兒?”
邵伯承:“大哥,你就彆氣父王了,你如果討厭我,我可以走。”
邵伯卿直接瞪向邵伯承:“行啊,你走,現在就走,你不走你就是孫子。”
邵伯承聞言,眼神瞬間慌了一下。
永安王急道:“你……你個混賬東西,你弟弟一片好意,你怎麼這般跟他說話?”
邵伯卿:“我就是不識好歹,而且還無能至極,父王實在看不上我,我自然也不會強行待在這個府上。”說完他轉身就要往外走。
永安王見狀,趕忙上前攔住了他。
“你去哪兒?”
邵伯卿:“我現在好歹也是個三品武官,一個月也有不少俸祿,養活母妃和夫人,依然綽綽有餘了。”
說完他繼續往外走,永安王見狀,驚得直接把門關上了。
“你個混賬東西,你敢帶你出去,老子就打斷你的腿。”
邵伯承看着永安王這般攔着邵伯卿,心裏自然是嫉妒極了。
但他面上還是佯裝擔憂道:“大哥,你這般嚇唬父王做什麼?父王也不是小孩子了,他若是真急眼了,你可是想不走都不行了。”
邵伯承這激將法,用得實在是駕輕就熟。
永安王:“對啊,你非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就好了?”
邵伯卿冷眼看着永安王,若是放在現代,他爸偏心私生子,和小三還眉來眼去,他肯定是要和這種爹分道揚鑣的。
“父王覺得我是故意在嚇唬您,大可不必理會我。”說着他再次欲要往外走。
永安王見狀,立馬上前拉住了他:“你個混賬,老子還說不得你了?”
邵伯卿:“不是說不得,是兒子長大了,知道父王心裏沒我這個兒子,兒子只希望自己和母妃活得痛快一些。”
說着他甩開永安王,就要再次往外走。
永安王見狀,頓時紅了眼:“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
邵伯卿聽到永安王這般說,面上依然是不動聲色。
反而是邵伯承,臉色煞白是看着永安王。
他一直覺得父王更疼愛他,如今看來,父王到底還是疼愛他的嫡子。
永安王走進邵伯卿,聲音低沉道:“你別跟父王添亂了,父王跟你母妃吵架,父王心裏也很難受。
我和你母妃青梅竹馬,我們之間的感情,又豈是旁人可以比的。”
邵伯卿斜了一眼永安王,見他眼神裏滿是真誠,他的臉色這才舒緩一些了。
“父王真不想母妃生氣,就別做讓她傷心的事情。”
永安王:“是是是,以後我肯定注意。”
邵伯承臉色陰沉地看了一眼永安王,他們就這樣堂而皇之的商量,怎麼忠於王妃。
絲毫沒有把他的母親放在眼裏,也絲毫沒有把他邵伯承放在眼裏。
邵伯卿見永安王態度還算端正,這才放心離開了。
邵伯卿走後,邵伯承忍不住看向永安王說道。
“父王,您之前答應兒子,今天要進宮面聖,替兒子求京兆尹的官位,這事兒……。”
永安王直接打斷他道:“伯承,父王知道你最懂事了,如今府上這個情況,父王若是幫你求了,只怕就又不得安寧了。”
邵伯卿聞言,頓時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可是父王……您已經答應兒子了。”
永安王:“伯承,你……你大哥是嫡子,即便是父王求來了京兆尹之位,那也該先給你大哥。”
邵伯承聞言,頓時忍不住眼眶紅了:“父王不是一直說……不論嫡庶,我和大哥,您都會平等對待嗎?”
永安王蹙眉:“父王不會虧待了你,但是……也只能是銀錢上不會虧待你。
至於其他的,還是要有嫡庶之分的。”
邵伯承離開永安王書房時,他的身體都是僵硬的。
這是永安王第一次和他說嫡庶之分,他以前從來沒有說過這個事情。
邵伯承回到蕭側妃院子時,看到蕭側妃正在享受燕窩羹。
這是她要求後廚送來的,理由是她伺候王爺乏累了,需要燕窩來滋補。
蕭側妃覺得自己如今已經完全掌握了永安王,只要永安王進入她的屋子,就一定會被她牽着鼻子走。
邵伯承沉着臉坐在了蕭側妃的旁邊,蕭側妃看着邵伯承臉色不對,便直接問道:“兒子,你怎麼了?”
邵伯承咬着牙,聲音顫抖道:“母親,爲什麼我要是庶出?”
蕭側妃聞言,眼眶頓時紅了:“兒子……你是不是受什麼刺激了?”
邵伯承咬牙瞪大了眼睛:“爲什麼我是庶出,而那個邵伯卿就可以是嫡出。
爲什麼我處處做到盡善盡美,父王都看不到。
而他什麼規矩都不懂,父王反而把他捧爲掌中寶?”
蕭側妃眼睛通紅地看着自己的兒子,她聽到自己兒子這般說,她的心不知道有多難受。
如果當初她不來上永安王,他會不會比現在活得灑脫一些?
邵伯承走後,永安王便去找王妃認錯了。
江菀棠見永安王來了,便識趣的退下了。
她路過門口時,再次看到了行色匆匆的柳如意。
江菀棠眯了一下眼睛:“派個人跟着她,我總覺得她要作妖了。”
“是世子妃!”
江菀棠回去之後,腦子裏一直思索着王妃的話。
她一直是永安王在胡說,因爲他說他一進蕭側妃的院子,就好似不受控制似的。
這話若是從別的男人嘴裏說出來,她肯定是不信的。
但是這話是在永安王嘴裏說出來的,永安王對王妃的感情,這段時間來,她也算是有所瞭解了。
那麼問題來了,是不是蕭側妃的屋子裏,真藏着什麼不可告人的祕密?
江菀棠覺得自己應該好好查查,蕭側妃的屋子裏,到底藏着什麼玄機。
柳如意費盡千辛萬苦,終於得到了兩只蠱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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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只蠱蟲,一只用她的血養,然後再投擲到邵伯卿身上,邵伯卿就會專情於她。
一只則是毒蠱,只要這只毒蠱咬到江菀棠,就能直接要了她的命。
柳如意激動地帶着東西,來到了邵伯承的院子。
她需要讓邵伯承看到,她依然有實力幫他做事兒。
邵伯卿看到那兩只蠱蟲,頓時眼神都開始閃爍了。
如果這個東西,用到他父王身上,那……豈不是他母親說什麼就是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