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砥柱傻住了。
在場每一個人都傻住了。
什麼意思?
什麼叫跟我走一趟,我懷疑你襲警?
我是來拉你下水的好不。
不是要你來逮捕我的啊!
你沒弄清楚情況嗎?
但是很快,王砥柱回過了神來。
而且臉色一陣煞白。
是啊!
李忠民不僅是國家工作者。
還是警局臨時警員啊?
你在他家佈置捕獸夾害他。
甚至還當着那麼多人的面承認了這件事。
他完全有理由抓你啊!
“我……我……”
王砥柱怕到了骨子裏。
自己這要是被抓了。
到時候,不僅是襲警。
甚至……還要背上在家裏佈置捕獵陷阱,殘害孩童啊!
“這……這……”
周圍的村民們都回過神來。
一個個臉色大變了起來。
本以爲經過了傻子這麼一鬧,李忠民會花錢了事。
哪知道,他直接亮出了他公家的身份。
“忠民,咱們都是同村的,大家沒必要鬧的這麼僵。”
“對對對,傻柱只是跟你開個玩笑,萬一驚動了上面,對咱們村可沒好處。”
“沒錯,忠民啊!要不,就這麼算了,當這個傻子糊塗一回。”
“傻子,還愣着幹什麼?還不趕緊跟忠民同志道歉?”
幾名村民都忐忑的站了出來,替王砥柱說話。
到不是他們想袒護王砥柱。
而是這個年代裏,都是以村爲單位。
村裏的名聲一旦搞臭了。
對誰都沒好處。
甚至還會被公社評爲流氓村。
“你們……我……我……”
王砥柱委屈到了極點。
不能把李忠民拉下水也就算了。
現在還要在他面前裝孫子?
憑什麼啊?
捕獸夾本來就是他丟到自己家的好不?
“李知青,是我的錯,我不該……不該在你家安裝捕獸夾,至於二狗被夾這件事,是我隨意在家裏亂丟捕獸夾造成的,跟你無關。”
王砥柱不得不苦着臉跟李忠民道歉。
相比起被抓。
他寧可背這個鍋。
因爲,他知道,一旦抓了進去。
自己肯定沒好日子過。
“滾!”
李忠民懶得理會這個傻子,丟完這個字,轉身就走。
沒一點頭腦也就算了。
居然還去害人。
說出去,也不怕丟人現眼。
“我……”
王砥柱都想哭了。
現在沒辦法拉李忠民下水。
他去哪找醫藥費啊?
更別說是賠償老寡婦那兩百塊錢了。
“傻柱啊!你叫我怎麼說你好,好好的過日子不好嗎?非得一天到晚惹是生非。”
“說的沒錯,還好忠民同志大人不計小人過,否則,有你受的了。”
“還拿捕獸夾安裝在人家家裏的竈臺上,你到底想幹什麼?殺人嗎?還是行兇?”
“真是個傻子,總有一天,非得喫槍子不可……”
村裏的人眼見李忠民走了,這才鬆了口氣,然後對着王地主就是一陣數落。
別人都是能不惹事,就儘量不去惹事。
可這個傻子到好,一天到晚,各種是非都在他身上發生。
你要是有點真本事,我們到不會說什麼?
可問題,你除了一身牛力氣,什麼本事都沒有。
“我……哎……”
王砥柱都想哭了。
最後,乾脆沉嘆了口氣,大步朝着自家走了去。
他也不想啊?
可問題是,他沒辦法了,纔不得不拉李忠民下水啊?
哪知道,李忠民這麼卑鄙。
直接說自己襲警。
襲警的事,能隨便說出來嗎?
這可是要喫槍子的。
回到了家裏後,王砥柱越想越憋屈。
要是放在之前,還有老支書幫自己。
現在呢?
別人看到自己,有多遠,走多遠。
“燕子的嫁妝?”
就在王砥柱徹底無助時,他立刻想到了一件事。
自己父母去世前,不是給燕子留了嫁妝嗎?
不僅有幾牀新的大棉被。
還有一些裝飾品。
自己何不拿這些東西去應急?
“就這麼辦了。”
王砥柱一拍即合。
直接朝着妹妹房間走了去。
隨後,扛起了一個大木箱子和幾牀被子就走。
“哥,你這是幹什麼?這是我的嫁妝,你幹什麼?還給我……哥……”
王砥柱剛出門,就碰到了剛放學回來的燕子。
燕子看到了自己哥哥扛着自己嫁妝的箱子和幾牀大棉被,朝着村子走去後,立刻嚇到了,趕緊跑過去,大聲哭喊。
在這個年代,女人對嫁妝可是非常看重的。
這可是代表在夫家今後的地位。
“一邊去!”
王砥柱懶得理會燕子,直接將燕子推開。
燕子一個踉蹌,直接摔倒了田裏。
“哥,哇啊……”
燕子看到了自己哥扛着自己的嫁妝遠去後,頓時放聲大哭了起來。
她哥已經夠混帳了。
現在呢?
居然把主意打到了自己這個妹妹身上。
爲什麼?
到底爲什麼啊?
“真不是東西,連燕子的嫁妝都動。”
“可不是嗎?這種人總有一天,會絕戶……”
“還絕戶?我呸!不喫槍子就謝天謝地了,一天到晚,就會惹是生非,活該他被人給吭死。”
“真不是個東西,別人害不到,現在來害自家人。”
燕子的大哭聲,很快吸引了村裏人。
當他們聽到了燕子的嫁妝被這個傻子那走後,一個個頓時破口大罵了起來。
拿走了自己妹妹嫁妝,這跟毀了他妹妹的一生有什麼區別?
王砥柱一口氣扛着燕子的嫁妝跑到了公社,因爲害怕妹妹追上來,所以,王砥柱乾脆低價處理了這些嫁妝。
讓原本市場價五十塊錢的東西,最後賣了三十塊錢。
加上自己僅存的五十幾塊錢,正好湊足了八十八塊錢醫藥費。
“我那兩百塊錢呢?”
付完了醫藥費後,老寡婦不樂意了,對着王砥柱大聲嚷嚷道。
在她看來,八十八塊錢醫藥費是小。
她更在乎的是傻子賠償她的兩百塊錢。
“先欠着!”
王砥柱懶得理會這個老寡婦。
兩百塊錢,說的到輕巧。
他去哪弄這麼多錢。
“欠可以,必須打欠條。”
老寡婦咬牙切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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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怕王砥柱賴帳。
“你……”
王砥柱就差沒罵人了。
欠條?
什麼欠條?
我欠錢從來就沒還過。
還欠條?
不過,他還是隨手寫下了欠條。
因爲他根本就沒打算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