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底褲被扒光的羞恥

發佈時間: 2025-08-10 07:19: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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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他都撕破臉皮了,葉零榆也毫無顧忌。

“父親,這個時候您還要這麼偏心嗎?我以前不是裝傻充愣,而是真心實意爲家人赴湯蹈火,百般隱忍,只求能得到家人的接納,只求父親和母親能夠真心喜歡我。”

“結果呢?我越是乖巧隱忍,你們越是得寸進尺!葉百薇屢屢欺辱我,你們全都視若無睹,拿姐妹親情堵我的嘴。”

“母親幾次三番要殺我,父親搬出大局孝義,依舊對殺人兇手百般維護;兄長狠心算計我,險些毀了祭天大典,可父親不問是非,一句‘家族大義’就讓我背黑鍋。”

她毒舌起來,招招致命,“我變成今天這樣,不是叛逆,沒有僞裝,全都是因爲你們有錯在先,步步緊逼……我走到這一步,都是拜你們這些家人所賜啊。”

說完還笑了。

笑聲淒涼哀怨。

那雙黝黑的眸子彷彿捲起了深可見底的漩渦,充斥着悲涼、無助、怨懟、不甘、委屈……

“住口!!”葉澤遠下意識生氣。

這張嘴,太犀利了。

這舌頭,跟泡了鶴頂紅一樣。

毒得很。

一字一句,噎得他啞口無言。

有種底褲都被人扒光的惱羞成怒。

要是換了以前,這些話足以讓他家法伺候,找回爲人父的威嚴。

可是一對上她的眼神,葉澤遠心裏莫名空了一下,心虛得很。

想到葉空青的挑撥,還有最近的一系列大變故,他強行忍下了怒意:“爹爹知道,你之前是受了委屈,所以這一次你當衆懲罰父兄,還有洛家表親……爹爹都理解,也很支持。”

這一忍,不是醒悟,而是審時度勢。

他想懲治葉零榆,但現在時機不對。

“爹爹老了,將軍府的未來還是你們這些年輕人的。現如今,薇薇的名聲毀了,婚事未卜;你哥哥又成了半個廢人,一蹶不振;洛家也因爲這次的事橫遭牽連,只怕前途黯淡無光……”

他難得當一回慈父,語重心長道:“阿榆,這些人以後都是你根植深宮的助力,不是你的仇人。過去的事就過去了,爹爹不想追究對錯是非。但是爲了這個家,也爲了你自己的將來,咱們一家人以後可要團結起來,攜手共進纔是。”

他的姿態已經放到最低,葉零榆有些驚訝,但不意外:這個人爲了前途和利益,無所不用其極,甚至能卑微到匍匐在地。

這樣的人,夠渣,也夠狠。

把他逼急了,她討不了好。

畢竟她還在將軍府……對付葉澤遠,需要打一巴掌揉三揉,畢竟他還有利用的價值。

“父親言之有理。我也知道,獨木不成林,我不是做皇后的材料,將來想要母儀天下,必須要依靠家裏。”葉零榆忽然紅了眼睛,倔強地別過頭,“只是,他們都太過分了!尤其是兄長,從不把我當家人,姨娘跟他沆瀣一氣,父親也……”

“你放心!爹爹知錯了,以後一定公平公正,再也不讓你受委屈。”爲了討好葉零榆,葉澤遠一咬牙,主動說:“你兄長這次傷得很重。等到他養好傷,爹爹做主讓他儘快回軍營。”

葉零榆眨了眨眼睛,故意問:“哥哥都變成這樣了,回軍營還能幹什麼?”

“……”葉澤遠臉色沉了沉,覺得這話刺耳,但還是忍住了,“手指斷了,養一養還能恢復個七七八八,即便上不了戰場,也能做個後勤文職。總不能讓他一直頹在家裏,真成了廢人。”

頓了頓,他安撫道:“更關鍵的是,他一直留在家裏,你看了也不痛快。爹爹既然說了要護你,自然要護到底。”

葉零榆表面動容,實則冷笑。

說什麼護着她?

還不是因爲葉空青成了半個廢人,前途未卜,他纔不得已把寶押在自己身上……卑躬屈膝地討好她。

原來,葉空青和她也沒什麼兩樣。

只要沒了利用價值,葉澤遠照扔不誤。

“阿榆,兩位嬤嬤都是大有來頭,你跟着她們好好學,將來纔好接掌六宮諸事。在此之前,你不如先學着掌管府務,練練手。”

葉澤遠嘆氣,故作惱怒,“當時爹爹罰你禁食,只是小懲大戒,沒想到柳氏公報私仇,自作主張地剋扣落葵院……這掌家權,她當不起。”

葉零榆一眼看穿他甩鍋的小心思,沒答應也沒拒絕,“父親的心意,女兒明白。但是,眼下府裏的爛攤子一堆,只怕姨娘和兄長難以如父親所願,不會善罷甘休。”

葉澤遠自信道:“你兄長或許固執些,但柳氏溫柔聽話,向來是唯我馬首是瞻,不敢有意見。”

葉零榆挑眉,“這麼說,姨娘拿六弟弟的身體做賭注,跟洛家母子聯手做局演戲的事,您也是默許的?”

“什麼?”葉澤遠面色驟變,瞬間明白過來:“豈有此理!誰給她的膽子,竟敢揹着我做出這種喪心病狂的蠢事!”

他拿起柺杖,氣勢洶洶地去找麻煩。

臨走前,還不忘安撫葉零榆幾句,急於修補兩人岌岌可危的父女關係。

葉零榆表面應承。

待他走後,直接把冰籠給了滄月。

“小姐不是怕熱?”滄月驚訝。

“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葉零榆漫不經心道,“這種渣渣碰過的東西,我用着膈應。”

滄月收下冰籠,小聲道:“主子回了信,準您明晚去探視。”

“!!”葉零榆眸光一閃,心裏難掩雀躍,更有一種難言的忐忑和驚惶……要是真相太離譜,她該如何自處?

……

與此同時。

柳氏還在面壁思過。

沒想到,葉澤遠忽然氣勢洶洶地跑過來質問一通,直接把熟睡中的兒子給嚇哭了。

孩子這一哭,他才冷靜下來。

柳氏連忙哄兒子入睡,心裏亂糟糟的。

葉澤遠是怎麼知道兒子的病有蹊蹺的?

按理說,那病是小兒常見的癔症。

葉空青也得過。

洛王氏確實會醫治。

這個局,本該毫無破綻。

正值多事之秋,葉澤遠怎麼會忽然關注到這一點?

無論如何,她不能認。

否則,兩人連表面情誼都很難維持。

“將軍,妾身也是被逼無奈啊。”哄睡了兒子,柳氏直接跪倒在地,楚楚可憐地趴在葉澤遠的膝上。

“一切,都是大少爺逼我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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