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昏迷

發佈時間: 2025-08-06 07:37: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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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珩的手上還在滴血,神情卻已平緩。

陸寅笙驚魂不定地看着他,胸膛上下起伏,有那麼一瞬間,他以爲面前的這個人是想殺了他。

可他沒有。

祁珩偏過頭,淡淡說了句“搜山”。身後的人立即轉身,不過十分鐘,遠處笛聲轟鳴,紅藍色燈光交錯閃爍。

在警方的介入下,搜救行動變得迅捷,但是大張旗鼓,更容易打草驚蛇。

祁珩神情一冷,狀似不經意地向另一邊走去。

待衆人再回過神來,他人早已不見了。

……

一股力道,程子玥重重地摔到

地上,脖子火辣辣的疼。

這羣人似乎捨棄了原本的想法,幾人交流下眼神,很快,開始脫她的衣服。

她掙扎着打他們的手,卻只是徒勞,只能勉強翻過身來。乍一看,背部的傷疤尤其嚇人,張牙舞爪。

身體各處,更是遍佈大大小小的磕碰。

一人開始解褲拉鍊,其他幾人將她硬翻過身,按住她的手腳。

程子玥瞪大眼睛,心頭涌起久違的恐慌。

“你們想幹什麼!”

領頭的冷笑一聲:“祁珩的女人,一定夠味。”

一聲獰笑,無視程子玥掙扎扭動的身子,他欺身下來。

一只手落在她的胸前。

程子玥看見一旁橫立的巨石,使盡渾身力氣,往前一撞!

“子玥!”

好像聽見了祁珩的聲音,眼前一片迷茫,有人把她抱了起來。

隨後,意識一片黑暗。

……

青城第一醫院,急診室。

紅燈熄滅,昏迷的程子玥已換上了病號服,被人推出急診室。早已在外等候多時的幾人通通站起,陸寅笙想看看她的情況,卻被祁珩逼得不能再靠近一步。

男人衣着奢華,神情冷峻,僅僅是站在那裏,就隱隱透露出不可一世的霸道張狂。

“醫生,她怎麼樣?”古琦剛洗了把臉,仍舊雙眼通紅。

“腦部神經有所損傷,可能今晚就醒,醒不過來……唉。”醫生搖搖頭,“你們好好照顧病人。”

古琦鬆了手,捂着臉,低聲啜泣。

走廊裏一片低氣壓。

祁珩擡手摸了摸病牀上女人的臉,動作輕柔,像是害怕驚醒她,又掩不住思念。

陸寅笙撇過臉,輕聲道:“對不起。”

接到電話,他第一時間就趕去山下,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如果沒有祁珩,難以想象程子玥會受到怎樣的對待。

那羣禽獸……他握緊拳頭,雙目隱隱有些泛紅。

他已經親眼看見夏死在他面前一次了,如果再有第二次,他絕不會原諒自己!

“那幾個人抓到了麼。”祁珩擡眸,光影之下,叫人猜不出他的想法。

陸寅笙動了動脣,卻聽見一個男聲答道:“抓到了,現在人在警察局。”

祁珩點點頭,一言不發地推着車去了高級病房,其間,他看也沒有看其餘人一眼。

特護病房與高星級酒店並無差別,一進門,空調與加溼器都開着,溫度正好,空氣清新。祁珩把女人抱去牀上。

一身骨頭,幾乎沒幾斤肉,硌得他手疼。

女人躺在牀上,垂眉順目,一雙漂亮的眼睛緊閉,毫無生氣。祁珩靜靜地看她一會,突然去掀她衣服。

–幾乎整整一背的疤痕!

像歪歪扭扭的兒童畫,線條稚劣,有些地方平滑,有些地方卻微微凸起。

祁珩伸手去按那些線,目光緊盯着程子玥的眼睛,手下力道越來越重,光滑的皮膚被他按出紅痕,甚至隱隱泛着青色。

牀上的女人沒有睜眼,一動不動。

“程子玥。”祁珩開口,嗓音嘶啞,“你到底想做什麼。”

這兩年,他因爲慕曼的死遷怒她,折磨她,把她送去監獄後不管不問,任由她自生自滅。

剛開始的那一個月裏,好幾個晚上,他失眠失得徹底。一旦入睡,無盡的夢。夢裏,慕曼哭喊着質問他爲什麼不救她,喊着喊着,畫面又變成程子玥。

她穿着騎馬裝,手裏捏一朵花,看見他,笑着伸出手來。

然後,他徹夜不眠,就醫,治療,終於不再做夢。

他以爲自己已經忘了她。

可是在不夜城看見她的那一瞬間,祁珩清楚地感受到,自己胸腔裏那顆沉寂已久的心,一點一點,突然活了過來。

“咔嗒。”

門鎖輕響。

年輕的護士抱着看護本進門,無意瞥見男人按病人背部一幕,差點叫出聲。

祁珩表情狠戾:“你是誰?”

“我,我是來檢查病人情況的。”小何瑟縮着肩膀,見男人頓了頓,隨即自然地收回手,退到一邊。

在那之前,還不忘把病人的衣服重新整理好。

小何小步上前,不住打量這個奇怪的男人。

她是今年入職的新人,所有人都告訴她,這裏遍地都是鑽石王老五。

作爲全青城最好醫院,青一向來是明星的首選,也是不少達官顯貴的就醫之地。

面前的男人,雖然渾身散發着危險氣息,但五官出奇俊美,比之當下赤手可熱的男影帝程,也不遑多讓。更別說他的氣質,站在那,就是活脫脫一個霸道總裁。

祁珩抱胸,目光始終在程子玥的臉上,開口冷淡:“還不開始?”

“……是。”小何臉紅,忙收回打量的視線,開始替病人檢查身體。

程子玥出事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有心人的耳朵裏。

“啪!”茶杯重重地砸在地上,一瞬間四分五裂。

“你說,阿珩在那守了那女人一整夜?”雪妙璇剛被吵醒,此刻,她表情猙獰,“那女人怎麼了?”

“聽說是撞到頭了。”彙報的人頓了頓,“小姐放心,她很難再醒過來了。”

雪妙璇嘴角動了動,皮笑肉不笑:“你就篤定她不會醒?”

那人嚥了口口水,額頭沁出冷汗:“是,是醫生說的。”

雪妙璇這才滿意,抖了抖眉毛,被子一掀,露出一雙瑩白的長腿。

“既然這樣,我可得去看望看望她。”

盛裝準備後再出發,已是一個小時之後。

晨光熹微,天色漸明。

祁珩站在病牀前,神情晦暗不明。

醫生說,能在今晚甦醒最好,如果過了今晚……

祁珩低頭看她的臉,蒼白如紙,與印象裏張揚大氣的女孩怎麼也對不上號。

是什麼讓她變成了現在這副樣子?怯懦,拜金,爲了錢,沒有絲毫底線。

這就是她應得的懲罰嗎?

花瓶裏,昨夜插上的百合垂下枝葉,隱隱有要枯萎的跡象。

門外響起腳步聲,片刻後,傳來雪妙璇關切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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