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你的謝禮不夠重

發佈時間: 2025-08-17 07:4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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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葉嘉淮並沒有將視線落在她臉上太久,否則一定會無比分明地窺見她桃紅的臉蛋上佈滿了羞澀。

雖說抱也抱過了,可她還是依舊會爲了這樣眼神交匯的細微時刻而心動恍然。

應筠慌忙低下頭,手指落在屏幕上一陣胡亂地滑動,藉此來平復自己如小鹿亂撞般的心跳。

葉嘉淮離她遠了些,但那股淺淡的竹香卻未散,額頭留下一點涼薄的溫度,是他的體溫。

好安靜,安靜到她能太清晰地聽見自身的呼吸與心跳。

應筠難耐這份寂然,打破寧靜,說:“我中午要去醫院的,ICU中午可以探視,我想進去看一下阿公。”

葉嘉淮的聲音就在離她幾步遠的地方,說:“你自己先睡夠了,要用車讓小陳送你。”

應筠的腦袋仍舊低着,點了點頭,說:“嗯,知道了。”

他好像總是把她的身體放在第一位的。

耳邊像是有衣物摩擦的窸窣聲,應筠好奇的擡頭。

毫無防備的,寬闊厚實的後背就那麼落入她眼底。

下一秒,雪白的襯衫被完完全全的脫下,搭在了一旁。

赤赤果果的上身呈健康的蕎麥色,陽光都好似尤其眷戀他的身軀,不捨從他身上移開,恰到好處地勾勒着他每一處肌肉線條。

正兒八經的寬肩窄腰,流暢利落的線條到腰部時收得剛剛好,再往下,黑色皮帶圈繞在腰間,還有挺翹的臀部……

他應該還是……挺行的吧。

應筠下意識,吞了吞口水。

倏然,葉嘉淮隱隱有了要轉身的跡象。

應筠欲蓋彌彰地驚叫一聲,慌忙捂住了眼,“你幹嘛脫衣服?!”

葉嘉淮沒覺察到應筠方纔的窺視,只以爲是小姑娘害羞。

他新拿了件襯衫披上,轉身,好笑地看着她,“今天週一,我總不能穿着這件襯衫去上班。”

應筠自己請了假,都忘了今天是周幾了,而且她還以爲像葉嘉淮這種大老闆是不用按時去公司的。

他之前那襯衫沾染上她不少的淚痕,硬挺的面料也顯得皺皺巴巴的。

這麼穿出去是有點不太得體。

手捂得也沒那麼嚴實,從指縫間還是能瞧見一點點微光的。

葉嘉淮在扣袖口的扣子,從開敞的衣領間,可以清晰地看見他袒露的胸膛和肌理分明的腹肌紋路,結結實實的有六塊腹肌。

下襬的扣子被扣上了,從最底部一顆顆往上,視線也不由跟着一塊上移。

今天沒什麼重要會議,不必穿的太過正式,釦子便也沒繫到頂。

袒露的一點頸窩,胸肌若隱若現的,爲他減了幾分禁欲氣質,多了些許的惑人,有一種男性特有的性感魅力在。

眼前透進的光暈,被擋住了大半,是葉嘉淮邁開了步子,踏着光,一步步朝她走來。

像什麼呢?

應筠突然記起那句很經典的電影臺詞,“我的意中人是個蓋世英雄,有一天他會踩着七彩祥雲……”

後面三個字應筠不敢再想下去,她只知道,葉嘉淮踩下的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了她的心尖上。

應筠緊張得不行,維持着捂臉的動作,一動不敢動。

就在離她幾步路遠的地方,葉嘉淮停下了,悠然自得地環抱着雙臂,挑了下眉,問:“偷看呢?”

熱氣一瞬間從頸後開始蔓延,掀起一陣紅潮,應筠賭氣似的將臉埋進沙發裏,大聲辯駁:“纔沒有!”

應筠的心虛全從顫抖的嗓音裏傾瀉了出來,葉嘉淮哭笑不得,拍拍她的肩膀,“好了,沒有就沒有,哪有這樣悶着自己的。”

應筠跟個鴕鳥似的不願擡頭,一擡頭,他就能看到她跟紅蘋果似的臉,那不是更露餡了!

葉嘉淮拿她沒法子,又擔心她一直這樣低着頭把自己給悶壞了。

時間確實不早了,他只好起身,將空間留給應筠自己。

穿好了大衣,葉嘉淮看一眼她圓滾滾的後腦勺,又問了一遍:“我可要去上班了,就打算一直埋着頭?不跟我說點什麼?”

應筠緊扣在抱枕上的指節輕動了動。

正當葉嘉淮準備開門出去之際,應筠終於把腦袋擡了起來,髮絲披散在肩頭,有一種凌亂的美感。

她還緊緊抱着方纔爲自己解圍的抱枕,擋在胸前,半張臉都陷進了枕頭裏。

應筠也不管他能不能聽到,低垂着眼眸,用很輕的聲音,悶聲說:“那你過來一下。”

幸是和擰動鎖舌的聲響錯開了,葉嘉淮鬆開門把手,回身走近,在她身邊站定,問:“怎麼了?”

應筠用餘光掃見他站得筆直的身形,撇了撇嘴,這個人,哪有這樣和人講話的。

他總習慣這麼高高在上嗎?

應筠鼓着腮幫子,勾了一下他的手指,擡頭去看他,說:“你彎腰呀。”

葉嘉淮笑着俯下身,說:“怎麼,屋裏就我們兩個人還要說悄悄話?”

話音剛落,“啵——”的一聲,一道極柔軟的觸感輕貼了一下他的臉頰。

應筠的整張臉都染着春日裏那朵最爲瑰麗桃花瓣片的粉紅,她眼睫眨得飛快,低聲說:“這是謝禮。”

應筠在心底很大方地承認,她就是被蠱惑了。

從剛剛開始,她就太想親他一下了。

親完,應筠不好意思地想要推開他,說:“好啦,我要說的說完了,你去上班……”

話還沒說完,葉嘉淮高大的身影突然壓了下來,托住她的後頸,與她一同陷入柔軟的沙發內。

應筠瞪着眼,傻乎乎地還在問:“你幹什麼?”

懵懂,茫然。

又是這樣,明明是她撩撥的他,怎麼能如此不負責任地總是讓自己置身事外呢。

葉嘉淮的眸色漸深,宛若幽沉的浩渺宇宙,而她是墜入其中的一顆星辰。

那雙眼裏盡是她無法看懂的色彩,像是在醞釀着一場風暴——一場要將她吞噬的風暴。

應筠有些退縮了,她想偏過頭,避開他。

可下巴被修長的指節捏着,他帶着寒意的指腹貼上她豔紅的脣,時輕時重地摩挲着。

葉嘉淮的嗓音啞得嚇人,說:“阿筠,你的謝禮不夠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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