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市長大步朝他們走來,身後還跟着他的助理。
“爸爸,您可終於來了!”
李芷月欣喜的的朝他走去,挽着他的隔壁撒着嬌。
見狀,段念念有些擔憂,看着從容不迫的沈嬌,低聲說着,
“這市長是出了名的護犢子,嬌嬌姐你要不要現在叫你那位過來?不然我感覺會出事。”
沈嬌給她遞去一個安撫的眼神,就繼續看着他們父女。
李市長溺寵的摸了摸李芷月的頭,語氣有些無奈:“這麼急着找我來,又是惹什麼事啦?”
李芷月轉眸,視線落在沈嬌的身上,眼底劃過一抹得意,伸手指着她:“爸爸,就是她!”
“我明明什麼都說話,可到頭來她卻硬是一切都是我安排的,真是欺人太甚!”
說完,李芷月還添油加醋的講了方纔發生的事情。
李市長則順着她的視線看了過去,可在見到那人居然是沈嬌時,詫異道,“沈小姐?”
李芷月怔了一下,她怎麼聽着這語氣有點不對勁阿!
“李市長,真沒想到這麼快就又見面了。”
沈嬌朝他客氣一笑。
接着兩人又在衆人目瞪口呆的視線下寒暄了幾句,直到李芷月疑惑出聲打斷了他們,
“爸爸,您這是在幹嘛呀!我喊你來不是讓你幫別人的!”
李芷月不滿的嘟囔道,“我剛剛都說了都是沈嬌搞得我,她欺負我呀!”
沈嬌還未說話,就見李市長擡頭輕輕敲了一下李芷月的腦袋,低斥道:“怎麼這樣對沈小姐說話?”
沈嬌看着李芷月不可置信的眼神,笑了笑。
這大概就是對方找來靠山,結果發現靠山居然是有恩與她的人,可真是舒爽至極阿!
就連段念念也是詫異的低聲問她,“嬌嬌姐,你還認識市長呀?”
“算是吧!”
沈嬌含糊回答,不過這也足夠了。
段念念聞言就放心下來。
她還以爲沈嬌會被李市長教訓一番呢,這畢竟人是跟着她出來的,若是出什麼事她可不好交代。
“我說的都是真的呀,我可沒有編排她,你可以問她們,她們都可以爲我作證!”李芷月嘟囔道。
李市長看了她一眼,目含警告。
這一眼竟將李芷月看得怔住了,她不可置信的看着向來寵愛自己的爸爸居然會爲了一個外人這樣落自己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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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叫她以後如何在貴女圈擡起頭來!
這麼想着,李芷月眸中漸成水霧,模糊了雙眼。
“市長也可以自己看看證據,免得說我欺負了她。”沈嬌淡道。
李市長自然是知道自家女兒是什麼德性,而沈嬌又是他母親的救命恩人,又是一直想合作對象的未婚妻。
這幾樁事下來,他自然也只能先委屈芷月。
“沈小姐爲人,我自然是相信的,不知你想怎麼處理?”
李市長看着沈嬌問道。
方纔的畫框玻璃雖說讓她有些後怕,可這件事確實不是李芷月弄的,而是沈樂安。
沈嬌眸光驟然冷下。
陰冷似箭的眼神落在沈樂安的身上,讓後者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沈樂安有些慌張的低下頭,避開了她的視線。
“就讓她給我道個歉吧。”
沈嬌道。
事雖不關李芷月,可方纔她的盛氣凌人的模樣實在讓她有些不爽。
讓高傲的世家千金低頭給她道歉,也算是個教訓了。
“芷月,聽到了嗎?”
李市長看着身旁的李芷月。
“我真的是受夠了,她不過一個養女而已,憑什麼讓我給她道歉阿!她配嗎?!”
李芷月怒吼道。
說完,還大步走向前,擡手就要朝她的臉上扇去。
沈嬌目露嘲諷,剛要伸手握着她的手時,就發現有人比她更快一步。
李芷月剛擡起的手臂瞬間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摁住——轉頭看去,是厲景川面無表情的,像是結了一層冰霜的臉。
“厲厲……”
李芷月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沈嬌也有些驚訝的看着站在自己身旁的人,低低道:“川哥?!”
厲景川將李芷月的手甩開,後者被這一力度甩得倒退了幾步,她的小姐妹連忙將她扶住。
“厲總?您怎麼會來?”李市長也是詫異,連忙上前跟他打了聲招呼。
厲景川語氣冷漠:“我若是不來,豈不是由着她欺負我未婚妻?”
這一聲未婚妻,再次讓在場沈嬌除外的人渾身一顫,尤其是沈樂安,一臉嫉妒且羨慕的瞪着沈嬌。
沈嬌甜甜一笑,厲景川在外面還真是挺會給她面子的。
“這都是誤會呀!”李市長連忙解釋着,又冷着臉讓李芷月趕緊過來道歉。
在厲景川來了之後,李芷月就被嚇得臉色發白,躲在小姐妹們身後不敢出來。
誰叫厲景川在他們圈子中真的是個近乎神話的人物,更是長輩們有自知之明,很久都沒有將他拿來做對比的對象。
她剛剛欺負了沈嬌,這位他親口承認的未婚妻,不會被揍吧?!
厲景川長得就一副凶神惡煞好像隨時要找一個路人狂揍的不好惹模樣。
見李芷月臉色怪異,沈家挑了挑眉,又打量了厲景川,暗忖:怎麼他們這一個圈子的人好像都挺怕他的?
厲景川睨她一眼。
沈嬌立馬朝他甜美一笑。
“李小姐方纔好像威風的很,在我沒來的時候還想對沈嬌動手?”
厲景川意味不明的看着李市長。
李市長點頭哈腰。又冷着臉讓李芷月趕緊過來道歉。
見狀,李芷月也不敢不聽,就慢吞吞的走了過來,朝着沈嬌道:“對不起!”
沈嬌笑了笑,意有所指的說道:“下次記得看好對象再惹。”
李芷月的事是結束了,不過罪魁禍首可還沒有解決。
沈嬌視線落在一直裝啞巴的沈樂安身上,淡道:“樂安,待會跟我談談吧。”
幾乎命令式的語氣讓沈樂安沒有辦法拒絕。
李市長見狀,就又與他們寒暄了幾句後,就帶着李芷月沖沖離開了。
段念念也飛快開溜。
很快,在場的人就只剩下沈嬌三人,離開畫展,三人就去了一家咖啡店。
厲景川沒有跟她們坐在一起,而是坐在不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