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小少爺很快將情緒隱藏起來，嘴角掛着淡淡的笑意，“第二個呢？”
雖然他情緒藏的很快，卻還是被裴延敖捕捉到了。
他不動聲色的繼續：“第二個就是，曲半夏將擔任射擊館的負責人，直接與我對接工作。”
說這話的時候，他眼神直白的盯着曲半夏，絲毫不加掩飾。
小少爺被他這個要求弄的不明所以，他視線在曲半夏和裴延敖之間梭巡一週，很快就明白了，他們倆一定是認識的。
見曲半夏表情抗拒，小少爺說：“她擔不擔任負責人，不是我說了算，這已經超出談判範圍了。”
裴延敖攤了攤手，“這就是我的要求，不接受可以離開。”
他這話說得極其霸道，頗有一種“你能奈我何”的氣勢。
小少爺沒說話，淡淡的看了曲半夏一眼。
沒等曲半夏說話，他就從裴延敖面前把文件拿回來，起身要走。
“那……是我耽誤您的時間了。”小少爺對裴延敖揮揮手，禮貌又客套的說：“有緣再見。”
既然他要走，曲半夏也起身跟上。
三個人離開了頂層。
電梯門關上，裴延敖後仰着靠在沙發背上，雙臂伸展的搭在上面。
這個姿勢保持良久，摸了根菸放在嘴裏，也沒點燃。
太陽已經沉下去了，半邊天被染成金紅色。
大廳裏的感應燈亮起來，照在裴延敖的臉上。
燈光和夕陽都是暖色，可那些光線打在裴延敖身上，卻顯得他無比落寞。
沉寂許久，大廳裏響起一道清脆的打火機聲。
“咔嚓”。
一根菸燃盡，鬼使神差的，裴延敖端起曲半夏用過的水杯。
挨着杯沿的口紅印，他抿了一口冷水。
既然她不同意，那他有的是辦法讓她同意。
……
坐上車，小少爺看着手裏的文件，半晌沒說話。
雖然他的姿態一點都不輸給裴延敖，也足夠尊重曲半夏的意見。
但這筆生意沒談成，他內心還是有些落寞的。
畢竟這是他長這麼大，第一筆真心實意想要拿下的生意。
昨天晚上睡覺之前，他還和爸爸討論過射擊館的改裝和未來，憧憬着等爸爸來京城，第一個要帶他來餐館改裝的射擊館。
沒成想這個願望落空了。
生意沒談成，曲半夏心裏也挺過意不去。
畢竟小少爺從小生長環境優渥，還沒開口要的時候，東西就已經準備好擺在面前了。
更別說是真正想要的，他爹Alan肯定是不遺餘力的遞過來。
可是來京城後，她陪他談的第一筆生意，居然會因爲她的原因而失敗。
車廂裏沉默着，儘管小少爺極力掩藏情緒，但在熟悉的人面前，還是表露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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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半夏一路上沒說話，車開到公寓樓下的時候，她下車和小少爺道別。
小少爺勉強扯出一個微笑，“雖然今天沒談成，但還是謝謝你。”
“不用這麼客氣。”
說罷，曲半夏衝小少爺伸手，“文件交給我，我修改一版，我們再去一次。”
小少爺沒給，“不要了，他提出的第二個要求，明顯就是在無理取鬧，我不談這種生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