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音到達姜茹給的地點。
這是錦城市中心的玖久酒吧。
阮音看到這個名字,內心忍住不吐槽。
這老闆的品味真差,玖久酒吧,三九胃泰呢,還不如叫活久見酒吧。
一邊嘀咕着,阮音一邊走進去。
“音音,在這!”
姜茹向她招手。
阮音走去,見周圍都是些買醉之人,看姜茹的臉上也沾了坨紅。
她皺着眉,看她身邊沒人,垂眸給安肅塵發了信息,問:“齊易人呢?”
順着她指的方向,阮音把手機放回包裏。
“你在這兒待會兒,不要動,等下有人接你。”
姜茹有些暈,醉酒後聽話地向她點頭。
看到她走的背影,姜茹還不忘叮囑她小心。
來到裏頭最偏僻的卡座,阮音看到了左擁右抱的齊易。
她好看的臉上皺着眉頭,“齊易!”
齊易醉了,左手摟着金髮美女,聽到有人叫自己,朝她看去。
見到是一個精緻漂亮的女人,瘦瘦小小的,齊易眼睛瞬間亮了。
頓時激發了男人的保護欲,想要搭訕一番。
“hi,美人,找我有什麼事嗎?”
那調系良家婦女的聲音讓阮音一陣噁心。
旁邊有人起鬨,“齊公子,這妞是不是看上你了!”
周圍的人也跟着起鬨。
阮音壓下內心的不適,“我是她表姐。”
周圍人安靜一瞬,很快又鬨堂大笑起來。
“她說她是齊公子的表姐,哈哈哈……”
那人一臉幸災樂禍,“你說你是她表姐?證據呢?”
“是啊,美女,親戚可不能亂認的。”那人唾棄一聲,對阮音的話嗤之以鼻。
齊易聽到周邊的笑聲,也跟着說,“我的表姐夫可是宋家第一繼承人,我表姐怎麼會出現在這兒。”
他此刻已經醉的誰是誰都分不清了。
“你的妹妹還在醫院躺着,你不去照顧,居然還把心思放在這兒買醉?”
齊易抓住“妹妹”這個詞,倏地笑了聲。
“她不過是家裏養大後拿出去賣的踐人,我憑什麼要照顧她?”
他不知想到什麼,倏地大笑一聲,“當年要不是我媽苦苦求我放過她,她也活不到今天。”
他玩弄金髮美女的頭頂,冷哼一聲,睨了她一眼,“她應該感謝我,是我給了她活着的機會。”
阮音聽到一個親哥哥從嘴裏說出來這些話,都替齊芯雨心寒。
她走上前,拿起桌上的的酒瓶,來到齊易面前。
“啊!”
齊易旁邊的金髮美女殃及到,一臉不可思議看着阮音。
“fuck!”
周圍的人看到這個景象震驚不已。
氣氛異常安靜。
齊易被澆了一身的酒,抹了一把臉上的酒水,酒也醒了一大半。
睜開眼睛,就看到一臉怒氣的阮音。
齊易睜大眼睛,“表,表姐……”
周圍的人皆是一愣,看向阮音的眼神變了另一副模樣。
阮音居高臨下看着他,“這回知道喊表姐了?”
她看向周邊剛剛起鬨的人,齊易心一緊,“你們還不趕快道歉!”
“對,對不起,表姐,我們不是有意的。”
阮音看都不看他一眼,拿着空了的酒瓶隨意轉了轉,“哦,那這麼說,你們是故意的咯?”
那人猛地跪在地下,“我,我不是故意的,您大人有大量,繞了我們吧!”
想到姜茹說的話,阮音眼裏冷意藏不住,看向齊易,“你說你的表姐夫是誰?”
“宋,宋家繼承人宋書嶼。”
齊易壓根兒不敢看阮音。
阮音小時候對他們都是十分友好的,這樣的眼神,他是第一次見。
“砰”
阮音手裏的酒瓶砸到地上,大廳裏的視線集聚於這片區域。
“宋書嶼的大名也是你敢叫的!”
“說!你到底打着他的名號做了多少事?”阮音真的是氣到不行,她姑父一家實在是讓人不想沾上邊。
說出是他們的親戚,阮音都不知道面子往哪擱。
齊易戰戰兢兢,“我,我沒做什麼。”就是仗着是表姐夫的名號蹭喫蹭喝了不少。
阮音見他死性不改,又扯上宋書嶼,像是鐵了心似的
“你給我記住了!你們家和我阮家,從阮婻把公司一半的資產捲走開始,你們,和我家一毛錢關係都沒有!”
周圍的人皆是一驚。
原來還有這樣不爲人知的故事。
周圍竊竊私語的聲音激怒了齊易,他受不了別人對他的嗤之以鼻。
那,她也別想好過!
離他最近的地方,他抄起酒瓶就想要往阮音那邊去。
阮音此時正在看姜茹的位置,她被人調系,怕醉酒的她會被人欺負,沒有注意到這邊的情況。
“砰”是酒瓶落在地上的聲音,在阮音耳邊一清二楚。
身體被人以保護的姿勢,擁懷中。
她猛地回頭,發現是宋書嶼。
正疑惑他怎麼會在這,就看到齊易手裏一半的酒瓶,以及地上碎了一地的玻璃。
阮音瞬間回神。
目光觸及到他的手臂,正留着鮮紅的血液。
阮音一驚,“宋書嶼,你受傷了!”
齊易聽到阮音喊他宋書嶼,此時也慌了神。
他周邊的兄弟見情況不妙,抽身而退。
此刻就只有齊易一人愣在原地。
宋書嶼看了眼手臂上的傷口,安慰阮音,“沒事的,等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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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齊易面前,同樣拿起桌上的酒瓶,“聽說你在錦城利用我的名號狐假虎威?”
齊易嚇得哆嗦一下,看到他眼裏的不悅的眼神,腳步往後退了幾步。
“表,表姐夫,我沒有。”
宋書嶼嗤笑一聲,“你確定?”睨了他一眼,“只要我動動手指,就能知道有沒有。”
話不多,但足以讓齊易害怕。
他立馬跪在宋書嶼面前,求饒道,“表姐夫,不,宋總,你就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宋書嶼瞥了他一眼。
對着身後的劉志毅開口,“去把他在錦城混喫混喝的記錄找出來。”
“是!”
劉志毅領命離開後,地上的齊易更是害怕不已。
不久,劉志毅將證據拿出來。
宋書嶼一目十行,臉上陰惻惻的,垂眸看向地上的人,“通知這些商家,我宋家沒有這樣的親戚,他把未付的帳交齊!”
齊易聽到這句心如死灰,木楞地盯着某處。
眼神掃過地上的人,“一分一毫都不能少!”
丟下這句話,不理會地上人的表情,拉着阮音離開。
阮音盯着宋書嶼手上的傷口。
到了車裏,阮音擔心的說:“你受傷了,要去醫院!”
宋書嶼看了眼,“不去。”這點小傷,不必大費周章,他毫不在意。
但流出的血讓阮音看起來觸目驚心。
觸及宋書嶼臉上生氣的表情,阮音到嘴的話又說不出來了。
想說又不說,落入宋書嶼眼裏就像是耍性子。
宋書嶼心軟,“要你包紮。”
阮音猛地擡頭看她,“可,可我不會。”
宋書嶼眉頭皺的深深。
眼見他要生氣,阮音繼續道:“但我可以試試!”
宋書嶼嘴角彎了彎弧度,“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