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垂眸愣神思索的模樣,葉聽白微微挑眉,“你在這兒等我一會兒,回來再給你換藥。”
說完,他起身快步走出去。
葉聽白直接去了季司濘的房間,一到門口,他就裝作一副蒼白無力模樣,擡手敲響了門。
季司濘出來開門,看到是他有些意外,“葉公子有事嗎?”
“又叫葉公子,上次你不是叫我聽白哥哥嗎?”
一見面,葉聽白的專注點就變了,說完他又立馬反應過來,一件頭疼的開口:
“阿濘妹妹我找你是想求你幫我做一件事情。”
“什麼表情?”
季司濘一頭霧水,她能有什麼是能讓葉聽白這個神醫谷少主求的啊。
葉聽白嘆了一口氣,醞釀了半天才開口:
“還不是阿厭,他今天回來就不知道發了什麼瘋,傷成那樣卻不讓我幫他換藥,這不,我剛幫他檢查身體呢,就被趕出來了。”
聞言,季司濘眸光微閃,“九王爺他傷的很重嗎?”
葉聽白嘆了一口氣,點點頭,“對啊,本就舊傷未愈,如今又被太上皇打成內傷,昨天也不知道怎麼的突發舊疾,現在他看着像是沒事人一樣,其實虛弱的要死,阿厭這人就是愛死要面子活受罪,只要還有一口氣就自己撐着。”
季司濘抿脣,君無厭確實是個很要強的人,而且這麼說來他也挺可憐的。
母親慘死,父親對他似乎沒有一丁點憐愛,那一下又一下重重的打在肉體上,不像是在打兒子,反而像是在打一個敵人。
“所以你跟我說這些是……”
雖然覺得君無厭有些可憐,可是這些又不是她造成的。
“阿濘妹妹不瞞你說,你是我認識阿厭這十幾年來見過他對待最特殊,也是最在乎的一個人,他現在不讓任何人靠近他幫他上藥,所以我沒辦法才找到你,你能不能代替我去幫他上一下藥啊?”
季司濘一愣,她是君無厭十幾年來對待最特殊最在乎的人?這怎麼可能?
“葉公子錯了,九王爺才不在乎我,我與他關係特殊是真,可是說在乎,根本就沒有,他對我頂多就是把我當成一件暫時的私有物品而已,你與他從小一起長大,他都不讓你靠近,又怎麼會讓我靠近呢。”
她搖搖頭,緩緩說道。
葉聽白也搖頭,“怎麼會,你覺得阿厭把你當成一件私有物品那是因為你不瞭解阿厭,若是阿厭不在乎你,那他怎麼可能會大半夜去蕭府找你?還去皇上那裏覈查季家軍糧草的事情,阿濘妹妹,阿厭這人從小就沒有被人疼愛,所以他變得很孤僻,更不知道如何愛人,其實他很渴望得到別人的關心,尤其是他在乎的人。”
葉聽白一邊說一邊關注季司濘的神情。
季司濘神情複雜,可是她依舊不認為自己在君無厭眼中很重要。
畢竟如果君無厭在乎她,就不會欺負她,還刻意在蕭木槿過來時那般欺辱她。
“聽白我還是不去了,你再去試試,早上回來的時候我看王爺臉色也不是很差啊。”
季司濘還是不想去,再說,她也有些怕君無厭的,他陰晴不定喜怒無常,誰知道過去了他又會怎麼欺負她。
葉聽白一聽連連嘆氣,“若是能等到等會兒也行啊,可是我剛剛幫阿厭把脈,他傷的實在重,再不換藥服藥恐怕會留下終身病根,那他就真廢了。”
“這麼嚴重嗎?”
“是啊,不然我也不會來求阿濘妹妹你了啊,你看我手上都還是阿厭身上流下來的血,我實在沒辦法了才來找你啊好妹妹。”
葉聽白連哄帶騙的伸出手給季司濘看。
季司濘腦海裏劃過昨夜君無厭接住她又摔下去給她當肉墊的一幕,還有他昏迷不醒的樣子,她咬咬牙。
“我只能說去試試,若是九王爺也不讓我接近,我也沒辦法。”
“沒事,你能去就已經很好了,他讓不讓都不怪你,咱們快過去吧。”
葉聽白一聽季司濘答應就立馬拉住她往香榭庭走去,生怕晚了一秒季司濘就會反悔。
到君無厭臥房門口,葉聽白停下,“阿濘妹妹,阿厭就交給你了,這是金瘡藥。”
他將一瓶金瘡藥交給季司濘,就給她讓開了路。
季司濘有些不自在,“你不一起進去嗎?”
![]() |
![]() |
![]() |
葉聽白搖搖頭,“我不能進去,阿厭這人愛面子,若是我跟着進去,指不定我們二人都要被趕出來,不過你放心,我就在門口等着你,你有事叫我,我立馬就進去。”
“那好吧。”
他都這麼說了,季司濘只能同意,拿着金瘡藥走進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