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不少人都注意到她,還議論起她和裴延敖。
陶凝思很滿意,正想着,陶安宜聲音響起,“三妹,我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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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一個少年又蹦又跳地揮手,陶凝思冷下臉。
說了多少次大庭廣衆要彬彬有禮,他爲什麼從來不聽。
她板着臉走過去,“二哥,你不用這麼大聲叫我,我聽到了。”
陶安宜嘿嘿一笑,“三妹,沒想到你會來。”
陶凝思不想和他說那麼多,倒是裴延敖,友好地伸出手,“你好,大藝術家。”
難得有人這麼稱呼他,陶安宜受寵若驚,說話都結巴起來,“你……你喜歡歡歡我的作品?”
“當然。”
裴延敖對沒有城府的人會表露出最大的和善,陶安宜一看就像個心智沒有成熟的孩子,他願意和這種人接觸。
“謝謝。”
陶安宜感謝,對眼前英俊帥氣的男人印象不錯。
陶凝思感到意外,沒想到裴延敖會和她二哥說話。
“裴總,你若是喜歡我二哥的畫作,可以帶回去好好欣賞。”
陶凝思說完,陶安宜狂點頭。
“不用了,這是你的心血,留給你保存纔是最好的。”
裴延敖爲他考慮,陶安宜眼睛閃了閃。
“你來……”他招招手,“我這裏還有一副剛剛完成的畫作,我帶你看。”
陶安宜像給大人炫耀的小孩子,拉着他走到畫展中心處。
他昨天晚上突發奇想,畫了一副他最滿意的畫作,一大早就送了過來。
“看,怎麼樣,是不是很漂亮。”
陶安宜把裴延敖帶到畫作跟前,裴延敖眼神一定,心抑制不住地狂跳。
只見一副巨大的畫作呈現在眼前,畫上是深藍色的海景,海不重要,重要的是一個長髮飄飄的女人面對着大海,她的背影窈窕又唯美。
裴延敖看的出了神,陶凝思湊過來,仔細看過以後沒覺得這畫哪裏不同,不過就畫了一個女人的背影,爲什麼裴延敖這個反應。
她不解,“裴總,你怎麼了?”
裴延敖垂眸,掩飾眸中的萬般情緒,“沒什麼。”
只不過這畫上女人的身影很像曲半夏,勾起了他的思念。
他暗覺自己是不是病了,一副最簡單的畫也能聯想到她。
她現在應該在周家過得好好的。
陶安宜笑嘻嘻問,“裴總,怎麼樣,我這幅畫是不是比所有畫都好看?”
“嗯,非常好看。”
裴延敖的評論十分高,他仔細盯着,越看越覺得眼熟,他想收回剛纔的話,這幅畫帶回去好好收藏,可以暫時緩解她對曲半夏的思念。
陶凝思沒覺得這畫哪裏不同,只問,“這畫上的女人是誰?”
“我的一個朋友。”
提到這個朋友,陶安宜眼睛異常閃亮。
他昨晚看着蘇小夏的睡顏,靈感一閃,起來畫了這幅畫。
他要把唯一的朋友畫下來,保存心裏的美好。
“朋友?”
裴延敖來了興趣,什麼朋友和曲半夏背影這麼相像,“你的朋友姓什麼?”
陶安宜道,“她姓蘇。”
姓蘇,那就和曲半夏沒什麼關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