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凌話音落下,電話那頭的樓夢瀟顯然沉默了一下,“清凌哥,我是寫了,輕音讓我寫的,但是我寫的完全和這個不一樣。抹黑莫少川的事情我不敢做,我已經犯過一次錯誤,絕對不會再犯第二次,所以我纔會想,我的電腦被人呢黑了。”
樓夢瀟說的笑意盈盈,“清凌哥,我不想得罪莫少川的,所以這件事情,可不可以求你幫幫我。”
裴清凌是什麼人,自然聽出樓夢瀟話裏的漏洞,只是也沒點穿,甚至都沒問一句,這份稿子的原件還有誰看過。
“我知道了,我會幫你,你身體好些了吧”
“好多了,謝謝清凌哥。”樓夢瀟感激的答應,隨後和裴清凌隨意說了幾句就掛斷了電話。
裴輕音一早就打算好要利用她了,只是這一次,她絕對不會坐以待斃。
就算不能保全自己,也絕對不會讓裴輕音好過。
趙映霽已經出院了,只是還沒回到趙氏上班,趙雅月還在爲那份合同名字被改的事情焦頭爛額,如果這樣下去,趙流年開始接手的話,就是真的完全拉不回來了。
樓夢瀟起身拄着柺杖,只要在堅持幾天,她就能不用柺杖了。
裴氏,裴清凌直接就打了電話給裴輕音,電話一接通,裴輕音歡快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喂,哥,現在怎麼想到給我打電話啊”
“輕音,你這幾天有去過醫院嗎”裴清凌聲線低沉,平靜的語氣聽不出任何情緒波動。
裴輕音語氣依舊歡快,“沒去啊,哥,怎麼了”
“輕音,哥哥在給你一次機會,你到底去沒去過醫院,見沒見過夢瀟。”
裴輕音臉色微微變了變,只是隔着電話,她也不是那麼的怕。
“哥,你在說什麼啊,是不是樓夢瀟給你說了什麼,你現在懷疑我了啊”
裴清凌語氣徹底的不耐,“回答我的問題。”
“哥,我沒去過,我也沒見過樓夢瀟,哥,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啊”
“沒什麼,既然這樣,那就掛了。”裴清凌掛斷電話,面前的電腦上依舊還放着那份報道。
輕輕的揉了揉眉骨,裴清凌按下內線叫進自己的祕書安梓,“去一下第一醫院,把一個叫樓夢瀟的病人所在的病房裏面的監控都給我拿過來。”
“是,裴總。”
安梓踩着高跟鞋走出去,下午時分,就把監控給裴清凌拿了回來。
放下手裏的監控後,裴清凌就揮手讓安梓出去了。
光盤插進電腦裏面,點開裏面的內容,裴清凌不停的快進,很快就看到了裴輕音出現在畫面裏面。
先是走廊,然後就是樓夢瀟的病房,而且看了看日期,裴輕音還去過不少次。
裴清凌眼神沉下去,這份監控他讓安梓弄過來,裴輕音拒不承認,那他就先給保管着。
至於樓夢瀟那兒,他不用想也知道這兩個女人在互相算計對方。
裴清凌起身走到落地窗前,點燃了香菸,他生平最討厭的,就是裴輕音變的功利且心機深沉。
如
果只是深沉還不算什麼,但是一旦裴輕音起了害人的心思,就是他所不能忍的。他裴清凌的妹妹,還不至於用種種手段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而且在林城,裴輕音達不到目的的事情,也只有一件,那就是莫少川。
裴清凌抽完一根香菸,再次撥打了一個電話出去,“夢瀟,下午我下班,過來請你喫飯吧”
“好的,謝謝清凌哥。”
樓夢瀟掛斷電話,心底卻全是不安。
她的電話打給了裴清凌,卻不知道裴清凌會不會真的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莫少川那兒還是按兵不動,她完全就猜不透那個男人到底在想些什麼。
樓夢瀟心底全是不安,索性撥通了趙映霽的電話,把事情都告訴趙映霽後,樓夢瀟聲音都變的顫抖起來。
“我現在很怕,如果裴清凌選擇保住裴輕音,勢必是要把我推出去的。而莫少川那兒,根本就不在乎真正的始作俑者是誰。”
“下午兩點的時候,裴清凌的祕書來了醫院,調走了不少監控。夢瀟,你下午和裴清凌見面,嘴巴最好緊一點,千萬別提起裴輕音來找過你。”
趙映霽把玩着手裏的打火機,他是男人,自然要了解男人多一些。
“裴清凌真的會和上次一樣,再次護住裴輕音嗎”樓夢瀟問的不確定,心裏一點底都沒有。
“裴輕音是裴清凌的親妹妹,你覺得你能夠在他心裏幹過裴輕音嗎”趙映霽似笑非笑的反問,“夢瀟,你要是聰明一點,下午見裴清凌的時候,最好是叫上許言末。”
趙映霽說着頓了頓,再次開口,“許言末記情,你救過她外婆,許言末這一輩子,都會把你當做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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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知道了。”樓夢瀟掛斷電話,起身走到窗戶前,只是沉思了好一會兒,就繼續給許言末打電話。
半山別墅,許言末一直窩在沙發裏面哪兒也不敢去,莫少川也沒去念琪,就呆在書房裏面辦公。
開完兩個視訊會議,莫少川從書房裏面走出來,看到許言末懨懨的窩在沙發裏面,整個腦袋都壓在了抱枕裏。
莫少川穿着棉質拖鞋,踩着厚厚的羊絨地毯上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很快到了許言末的面前,伸手揉上女子的腦袋。
“這就被打倒了。”
許言末擡頭,眼眶紅紅的,“莫少,你真的不怪我嗎”
莫少川答非所問,“我的第一次緋聞,就這樣被你拿下了,許言末,你倒是好樣的。”
許言末卻笑不出來,依舊哭喪着一張臉。
莫少川手指捏住她下巴,語氣並不多好,“別哭喪着臉,我看着晦氣。”
許言末強扯一下嘴角,只覺得心裏發慌,那種空虛讓她迫切的想要找什麼填滿。
偌大的別墅裏面,只有她和莫少川兩個人,莫少川自然是不會陪着她聊天開導她的。
唯一的可能性,在牀上還有些許可能吧
許言末伸手勾住莫少川的脖子,第一次無比主動的獻上了自己的吻。
軟軟的脣瓣貼合在一起,繾綣纏綿着,很快就被男人反守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