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自稱都改了，可見北辰臨淵是有多生氣。
北辰臨淵從來沒有對杜若發過這麼大火，哪怕平時對於杜若無理的要求，北辰臨淵也最多是忍着性子讓人去辦。
可以說對杜若，北辰臨淵沒有虧欠過。
她想要的東西，再貴重他也會滿足她，給她弄來。
但是今日北辰臨淵居然對她發火了，這讓杜若有些接受不了，她紅着眼睛，不服氣地反駁。
“爲什麼臨淵哥哥要爲了別人，對若若這樣兇？你這樣若若很害怕啊。”
說着說着就哭了。
“若若真的爲你好，若若沒有別的意思，沒有要傷害白姑娘的。”
“而且臨淵哥哥爲什麼要爲了個才認識不久的外人，這樣對若若。”
越說越哭得兇。
劉嬤嬤心疼壞了，抱着杜若，安撫她。“小小姐別哭了，別哭壞了身子。”
雲流和江忍也是第一次見北辰臨淵這樣對杜若。
也是愣了神。
反應過來的時候，立馬來勸北辰臨淵。
“你跟她個小姑娘生什麼氣？她能懂什麼……”江忍生怕自己不攔一下，北辰臨淵真要做點什麼。
到時真要被天下人罵白眼狼了。
“是啊，她懂個啥？從小到大，心眼子裏不全是你嗎？”雲流放下碗筷走了過來。
北辰臨淵冷笑了一聲。“避子湯都知道用了，還什麼都不懂？心眼子裏可別放着我，我可不配。”
平時她犯錯時，北辰臨淵聽他們勸兩句，就會算了。
爲什麼現在不一樣了？
就是爲了那個女人嗎？
杜若越想越委屈。
“王爺，這避子湯是奴才給小小姐的，小小姐還問奴才做什麼用的，奴才也是怕那個姑娘不知道輕重，到時壞了王爺的名聲，才讓小小姐去的，你要怪就怪奴才吧。”
劉嬤嬤往前面一跪。
低着頭，任由北辰臨淵處理。
“本王房裏的事，還需要勞煩你們操心？”
北辰臨淵語氣冷冽，目色中滲着寒意，原本的陰狠乖戾本性就暴露了出來。
劉嬤嬤也沒有想到北辰臨淵會這樣生氣，她原本以爲北辰臨淵就是爲了個有了興致的女人不會拿她們怎麼樣的。
北辰臨淵的喜歡也只是在傳聞中，劉嬤嬤深知，傳聞聽信不得。
最多是男人的見色起意。
爲什麼北辰臨淵這樣護着那個白九凝？
可是劉嬤嬤又知道，越是阻止北辰臨淵與白九凝，越會起到相反的作用。
“是奴才多管閒事，還請王爺饒恕。”劉嬤嬤自然是將所有的罪都攬到自己身上。
“劉嬤嬤，你也是杜家的老人了，她不懂事，你要懂……什麼應該做，什麼不應該做，你更要拎清，好好守着你的小小姐，別把主意打到我身上來。”
北辰臨淵想起來白九凝說的話。
“本王會跟父王給你好好找門好親事的，以防你在我宸王府傳出什麼不好的名聲。”
這話一說，杜若立馬就傻眼了。
“不行，若若不要嫁人。”
這話幾乎是吼出來的。
北辰臨淵側過頭去看她，冷聲道。“要是不想嫁人，就出家，自己選。”
杜若轉身拉住江忍和雲流的手。“你們快幫我，我不要嫁給別人，我也不要出家，你們幫幫若若。”
那模樣，當真是可憐。
兩人都有些不忍心。
但是雲流這人太慫了，特別是對發怒中的北辰臨淵，他是不敢說一個不字的。
好在江忍還能說兩句。“她纔多大啊，還沒及笄呢，男女之事她都不懂，以後她鐵定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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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又對杜若使眼色。“對不對？”
杜若嗯了一聲。
“要是以後你再這樣，江哥哥也不會再幫你，聽到沒有。”江忍覺得杜若的回答有些敷衍，又加了一句。
“嗯，知道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杜若又小心翼翼地看着北辰臨淵，並保證道。
“我再也不敢，臨淵哥哥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北辰臨淵沒吱聲。
算是默認了這個結果。
“臨淵哥哥，你也還沒喫早飯吧，我們一起喫？”杜若試探了一句。
北辰臨淵卻甩袖而去。
只留下三個字，“不必了。”
江忍看着失落的杜若，到底是看着她長大的，江忍提醒她。
“臨淵很喜歡那白姑娘，我不管你是怎麼想的，你都別惹白姑娘，不然下次我不一定能保得了你。”
“以後的事我不知道，但是現在他的心裏住不進任何人，明白嗎？”
杜若眼睛紅紅的，還有些腫。
看着江忍點了點頭。
……
另一邊，春宴樓裏，聞人看到白九凝身上的痕跡時，嚇死了。
“那個王八蛋敢這樣對你，我弄死他去。”
卻被白九凝拉住了。
“想什麼呢？我不願意，誰敢啊！過來幫我把這些痕跡遮一遮，你們這樓裏不是有那個什麼粉嗎……”
聞人聽了這話，表情古怪。“誰能讓你破戒？”
白九凝卻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是問他。“最近國師那邊有動靜嗎？”
聞人邊幫她上粉，邊搖頭。
“很奇怪，他既然這樣重視這個白惜文，爲何一直沒動靜？就算是給拿解藥，也不至於拖這麼久，當然也有可能是他也沒有解藥。”
“還有一件啊，就是後來安排給白惜文的那個大夫，也死了。”
白九凝頭一晃，粉差點沾在嘴上。
她有些詫異。“死了？”
“對，死了，在家裏上吊死的。”聞人也不明白這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而白九凝卻有些臉色凝重。“怕是這國師發現有人盯着他了。”
聞人卻覺得不可能。“我們派出的人都是輕功一流的高手，怎麼可能會被發現？”
“不止只有我們盯着他。”白九凝看着鏡子裏被完全遮蓋好的痕跡，不得不給聞人豎了個大拇指。
“叫我們的人小心些。”
聞人嗯了一聲，又問了一句。“你看上那個男人了，怎麼把自己弄成這樣？”
他可是看到她衣服下，還有些痕跡。
白九凝對着他的腦袋就是一下。“你往哪看呢？”
聞人尷尬地笑了一聲。
然後趕緊轉移話題。“那白惜文那裏怎麼辦？”
“再過幾天，要是國師不行動，你就派人將這藥送去丞相府，就說收三十兩黃金……而且要告訴他們這藥只能抵七日，七日後價格再翻一番，記得讓杏林那邊的人去做。”
白九凝不緊不慢地說道。
又伸手接過聞人煮的茶。
“你是要他們查到鬼醫那邊……”
聞人有些不明白。
“嗯，這樣才能間接地讓北炎帝知道鬼醫的情況，不然怎麼引他來找我，給他兒子治腿？”
白九凝懶散地往椅子上一靠。
聞人卻覺得會存在一點的危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