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巡撫一聲令下,就有手下進屋,將兩人抓起來。
此時的酒樓外還聚集了不少看熱鬧的百姓。
齊姨娘進酒樓時戴着帷幔,被人發現他與潤東私會時,又及時關上了門,所以,知道她樣貌的人並不多。
而現在是徹底暴露在所有百姓的眼皮子底下。
不僅要被看熱鬧的百姓指指點點,還要忍受他們的議論。
在路過幾個男人面前時,齊姨娘還聽到了他們的談話內容。
“這就是那位齊姨娘啊?長得還真是一臉狐妹樣,難怪能勾得鍾巡撫寵愛多年···”
“聽說她被人撞見時,還躺在那個男人身下,叫得比花樓的姑娘還歡。”
“你也不想想,如果牀上功夫不了得,如何得到巡撫大人的寵愛?”
“說得也是!而且,看她的身材還真不賴····”
那人一邊說,一邊用銀邪的眼神打量着齊姨娘。
齊姨娘感覺自己如同被扒光了般任人觀看,羞的滿臉漲紅,連頭都不敢擡。
早知道會落到今日這般田地,她就不該出府,更不該與潤東見面。
可現在爲時已晚!
等兩人被帶離酒樓後,餘下衆人還在議論此事。
而清風也在此時返回茶樓,將酒樓發生的事兒說了出來。
原來揭開兩人私會的人並不是常烏派去的手下,而是在酒樓用餐的一位客人。
那客人因爲喝多了,誤闖了兩人所在的雅間,剛好撞到兩人正激烈的場面。
而受到驚嚇的齊姨娘,立馬捂住臉叫出聲來,並將其他路過的客人都引進了屋裏。
潤東剛撿起衣衫蓋在齊姨娘身上,就有一些眼尖的客人認出了他的身份。
他們以爲潤東找的是花樓女子,便進屋打趣了幾句,甚至還有人提出想看看牀上的女子是哪位花娘,居然能入潤東的眼。
潤東不同意,想將人趕出去。
但他勢單力薄,根本攔不住那些人,還是將齊姨娘暴露在衆人的視線內。
齊姨娘很少在外人露面,認識她的人並不多,更別說猜出她的身份,只當她是不出名的普通花娘。
直到有人說了一句,“這不是巡撫大人最寵愛的齊姨娘嗎?”這才引起衆人的注意,仔細打量起眼前的女人。
齊姨娘想反駁,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只能面色發白的低着頭。
而潤東卻直接開口否認,“她不是齊姨娘。”
等他說完這句話後,又直接拎起凳子朝屋內的人砸去,等屋裏的人都躲出去後,便立馬將門鎖上。
被潤東趕出去的都是揚州的公子哥們,其實他們並看不起潤東戲子的身份,
如今被潤東當衆打出來,惱羞成怒下,立馬把他與齊姨娘在酒樓私會的消息傳了出去,並將鍾巡撫引了過來。
至於後面的事兒,蘇語禾與鍾夫人也都知道了。
雖說這結果與她們所計劃的差不了多少,但還是讓她們有些意外。
蘇語禾輕笑了一聲,“之前還擔心巡撫大人會查到我的頭上來,如今倒是不用有所顧慮了。”
鍾夫人臉上也帶着笑意,“是啊!連老天都在幫我!”
見時辰差不多了,鍾夫人便提出告辭,她要回去看看齊姨娘是什麼下場。
送走鍾夫人後,蘇語禾也離開了茶樓。
如今最大的隱患已除,她要去盛京的事兒,也該提上日程。
迎春道,“小姐,馬車改好了,咱們要不要去看看?”
蘇語禾點頭,馬車就朝木匠鋪而去。
爲了能在路上坐得舒服點,蘇語禾耗巨資,找匠人重新打造了一輛馬車,就連車軸也用了最堅硬的木頭,就怕馬車行走在半道上,又出現車軸斷裂的情況。
等她來到木匠鋪子剛驗收完馬車,就聽到周圍的人在議論齊姨娘在酒樓私會外男的事兒。
蘇語禾聽他們說的繪聲繪色,微勾了一下脣角,還以爲要明日纔會傳得人盡皆知,誰知今日就已經讓衆人議論紛紛了。
就是不知道鍾文安聽了是什麼感受。
“鍾文安現在在哪兒?”
清風想了想,“派去跟蹤的人來回過話,說他在花樓喝酒,但都過去這麼久了,他也應該回府了。”
“要不要奴婢再去打聽一下?”
蘇語禾搖頭,“他已經蹦噠不起來了,沒必要將精力浪費在他身上,讓跟蹤他的人都撤回來。”
“是!”
清風應了一聲,不再將此事兒放在心上。
結果卻在回府的半道上遇到了與人打架的鐘文安。
在花樓喝酒的鐘文安從別人口中得知了齊姨娘與外男私會一事兒,當即就與人發生了爭執,在街上打起來了。
嘴裏還一直嚷嚷着這是誣陷,要將造謠的人都抓進大牢。
與鍾文安打架的公子哥一直對鍾文安不滿,之前不敢與他起爭執是因爲齊姨娘得寵,怕會被穿小鞋!
而現在,誰還會怕他!當即將聽到的那些傳言繪聲繪色的說了出來。
氣得鍾文安又上去幹了一場,還被打破了嘴角。
鍾文安可以堵住他一人的嘴,卻堵不住所有人的嘴,見周圍的人都朝他指指點點,他才意識到,這事兒或許是真的!
可他不明白,姨娘爲何要這樣做?難道父親對她不好嗎?
鍾文安無法忍受那些不堪入目的議論和異樣的眼神,直接坐上了回府的馬車。
而一些與他有恩怨的公子哥,都朝他的馬車吐了一口唾沫。
“呸!什麼東西!沒了齊姨娘這個靠山,看你以後還如何耀武揚威!”
“一個只會遊手好閒的庶子,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
“……”
車內的鐘文安聞言,直接打開車窗,眼神陰冷的看着說話的幾人。
但那幾人並不懼他!繼續出言嘲諷。
“看什麼看?難道我們說的不是實話?你本來就是一個毫無建樹的庶子,巡撫大人是因爲你那下,踐的姨娘纔會愛屋及烏,對你多番容忍。”
“如今靠山倒了,巡撫大人也不會再向以前那樣容忍你!鍾文安,你的好日子到頭了!”
鍾文安緊緊攥着拳頭,冷冷吐出兩個字。
“回府!”
不是他不想反駁,而是他知道那人說的都是事實。
父親對他諸多容忍,的確是看在姨娘的面子上,他現在只希望這些謠言都是假的!
不然他以後的日子就難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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