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雙榜,他簡直就是天才!
李玉這一嗓子,讓旁邊不少人都看向了他們。
有人圍觀,有人調侃,有人規勸,有人看戲。
謝北洺揚眉:“行,到時候你可別耍賴。”
該說的話都說了,剩下的就是李玉自己的選擇了。
李玉:“誰耍賴誰是狗!”
他還等着謝北洺那三千兩銀子呢!
就在這個時候,白鹿書院的門被打開了,走在最前面的是白鹿書院的徐正文,徐夫子,徐夫子年約四十,十七年前便是那一期的榜眼,後來也曾在翰林院任職了一段時間。
後來,他自己主動請辭,來了白鹿書院做先生,很得白鹿書院山長重用。
不曾想,今日盡然是他親自貼金榜。
謝北洺在看見徐正文,瞬間就覺得自己腿肚子打抖。
要說這白鹿書院之中,他最害怕的……也是這一位了。
因爲自己在白鹿書院常年墊底,大多數的夫子都已經放棄他了,唯有這一位……就好像跟他有仇的似的,死死揪住他不放。
他在其他夫子的課堂上睡覺,說話,那些夫子要麼不理他,要麼直接將他趕出去。
可這位就不一樣了,他直接讓他站到後邊,頭頂上還要頂着一盆花。
若是他再睡覺,花盆落地,那便是結結實實的二十個手板心。
所以,他有段時間,那手板心長期都是紅彤彤的。
今日貼榜的竟然是他!
徐正文:“榜都還未貼,你們都圍在這裏做什麼?”
徐正文話一出,那原本圍在石牆邊的學子頓時散開了一條路。
徐正文帶着手下的人,將那些金榜一一貼了上去。
“哎,你看,我就說了了吧,策論是顧燁第一。”
“嘖嘖嘖,謝玉安用左手都得到了策論第五,厲害啊!”
“是啊,多可惜啊,若非日謝玉安右臂受傷,估計禮,樂也能拿到第一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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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他是爲了保護方家小姐才被地痞無賴打傷的,也算是英雄救美,值得,值得。”
“可是,他不是才成親嗎?我當日還去喝了喜酒。”
“你不知道嗎?他原本是要娶尚書嫡女的,結果陰差陽錯娶了庶女。想必是準備將那庶女當做貴妾,再尋一個身份匹配的世家嫡女爲妻了。”
“夠了,夠了,那是人家家事,你來看榜,就是爲了看謝玉安,你該不會是暗戀他吧?”
“呸,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我暗戀他?我怎會對一個男人感興趣!”
“啊,啊,啊……有我,有我,你看,我上金榜了,這回回去可以跟娘子交代了!”
“也有我,書法第七,我上榜了!”
“……”
李玉得意洋洋的看着謝北洺:“謝北洺,願賭服輸,給錢吧?”
他方纔隨意掃了兩個榜單,並未看到謝北洺的名字。更何況,他根本就不覺得,這上面有可能有謝北洺的名字。
徐正文還站在那裏,聽見李玉的話,不由得皺起了眉:“謝北洺,你竟然借這白鹿書院金榜賭錢,簡直豈有此理!”
謝北洺聽見徐正文這樣以後,那掌心莫名其妙就開始隱隱作痛起來:“徐夫子,不是賭錢!”
徐正文:“我剛剛聽得清清楚楚,你好像要狡辯?”
虧他還覺得,他終於長大懂事了,有了那麼一點點的長進,可如今看來,竟是他想多了。
謝北洺:“我不是狡辯,是李玉,是李玉非要跟我打賭的。”
李玉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連忙雙手一合道:“夫子,不是我,是謝北洺,是他要我和他賭的。”
謝北洺:“……”
這李玉上輩子莫不是屎殼郎脫身的吧,這“推糞球”的本事還真是一流啊!
“徐夫子,事情是這樣的……”
謝北洺本就是一個有什麼說什麼的個性,更何況,今日他並未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自然不會覺得心虛。
他將打賭之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徐正文。
李玉其實也有些心虛,但是他一想到謝北洺的荒唐:“徐夫子,你教我們人貴有自知之明,你看謝北洺,他一點都沒有!”
徐正文冷哼一聲:“你有?”
李玉立刻道:“我當然有,我知道自己學識不行,所以我根本就不會大言不慚的說自己的能上金榜。”
徐正文瞥了他一眼道:“是嗎?那你確實是有,可惜不多。你且好生看看你身後那御術的榜單,沒有自知之明便罷了,別連眼睛也不好使了。”
李玉楞了一下,不明所以,轉頭看向徐正文說的御術的榜單,赫然看見了謝北洺的名字:“御術……第七,謝北洺!”
或許是因爲徐正文參與進了此事,旁邊的學子也參和的更有興致了:“這裏,這裏也有謝兄的名字!”
李玉驚的瞪大眼睛,順着聲音的方向看去,赫然看見算那張個榜單上,真的也有謝北洺的名字。
“算術……第十!”
謝北洺對於自己能夠拿到算術第十的成績,也頗爲驚訝。
顧燁這些日子以來,大多是時間都在帶着他學策論,算術只是花了一下午的時間,他考的時候,用的都是曾經她孃親揪着他耳朵,讓他學的東西。
往日他沒有認真面對過白鹿書院的會考,而今日,算是第一次認認真真的參與,不曾想……盡然能夠拿到前十!
他簡直就是天才!
謝北洺心情頓時好的不得了,連帶着看向李玉的臉上都多了三分仁慈:“李玉,怎麼樣,願賭服輸吧!”
李玉聽見這話,頓時白了一張臉。
難道,他真的要跟謝北洺的夫人下跪道歉?
一個男子,當衆跪在女子面前道歉,這若是傳出去,他的臉面就沒了。
“謝兄,謝兄,方纔我不過是跟你開個玩笑……莫要當真。”
謝北洺揚眉:“李玉,你方纔可沒說這是個玩笑啊?你找我要錢的時候,理直氣壯,各位同窗,可都是見證啊!”
“是啊,李玉,男子漢,大丈夫,願賭服輸!”
“是個男人就利索點!”
“我們可都是見證,都等着你下跪呢!”
“……”
李玉見沒有人向着他,只能看向徐正文:“徐夫子,謝北洺太過分了,他竟然讓我給他夫人下跪道歉,學生堂堂男子漢,怎能跪一個後宅婦人呢!白鹿書院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說完,對着徐正文行了一禮。
徐正文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謝北洺道:“你說的也有幾分道理。”
這話一出,李玉眼中閃過一絲得以。
謝北洺當然不肯善罷甘休:“徐夫子,是李玉他……”
徐正文立刻打斷了他的話:“北洺,得饒人處且饒人,你可知曉!”
謝北洺咬牙:“學生知曉!”
知曉個屁,要不是徐正文在,他一定現在就將這李玉揍成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