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蕭嚴突然頂着蓬鬆的頭髮,進入了屋子內。
“王爺,這是爲何啊?”
永安王冷臉看了他一眼,然後再次看向了蕭側妃:“蕭氏你說,你到底對本王動了什麼手腳?”
蕭側妃聽到永安王這般質問自己,頓時驚得臉都白了。
“王爺,妾身……妾身什麼也沒有做。”蕭側妃眼神飄忽不定,明顯心虛的不得了。
蕭嚴:“王爺,昨夜……定是有人在咱們的飲食裏下了手腳,所以纔會發生無法控制的一幕。”
永安王:“昨夜是那般,但是本王記得,之前你叫本王來喝酒的時候,本王到最後也會不受控制。”
蕭嚴眼神閃躲道:“這……許是酒太濃烈,王爺喝了難免會……意興闌珊。”
江菀棠:“蕭副將可真會解釋,但是剛剛蕭側妃院裏的下人倒香灰時,我的人正好在燒完的殘渣裏,翻出了這樣的香料。”
說着她招了一下手,李一便把那香料拿出來了。
江菀棠:“這個香料不似旁的香料,獨有一股奇香,是其他香料都不曾有的香味兒。”
王妃冷聲道:“來人,傳府醫來看看,這香料裏,到底有沒有髒東西。”
蕭側妃聞言,小臉突然刷一下白了,她知道如果查出來這香料裏有東西,王爺和王妃勢必不會輕易放了她。
蕭嚴聽到王妃要傳府醫,也是驚得汗都下來了。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這件事兒會這麼早暴露。
邵伯承自然知道這件事兒,如今眼看着事情要敗露了,他自然是比任何人都着急。
“父王,您那幾次在娘這裏喝酒,舅舅和我都在。
即便是香料有問題,也不應該只有父王有問題吧?”
邵伯承這個疑問,頓時讓永安王皺起了眉頭。
王妃見狀,下意識地看向了江菀棠。
江菀棠不急不緩道:“蕭側妃如果真有心算計父王,肯定會讓你們先服用解藥的。
這種事情,傻子都能想到吧?”
永安王聞言,臉色瞬間又變得難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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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伯承看到父王的神情後,頓時陰沉着臉咬牙瞪向了江菀棠。
“嫂嫂,我和娘沒招惹你吧,你不能這樣污衊我們。
事情也根本不可能像你說的那般,定是你昨天晚上在父王和孃的飲食裏動了手腳,如今又編造這種謊言污衊娘。”
邵伯卿蹙眉冷聲瞪向邵伯承:“是不是污衊你,府醫來了一驗便知。”
王妃拔高聲音道:“對,是不是冤枉你孃親,只要一驗便知。”
王妃話音剛落,府醫便急急忙忙的跑進來了。
“小的參見王爺,參見王妃。”
永安王蹙眉:“你快查看一下,那香料有無問題?”
府醫趕忙俯身應了一聲,然後便趕緊拿起香料開始查驗了。
邵伯承和蕭側妃,以及蕭嚴一個個都忍不住緊張了起來。
畢竟能不能矇混過去,就看這一下了。
永安王沉着臉掃了一眼三人的視線,他馳騁沙場這麼多年,看着仨人這般的神情,他似乎已經猜到結果了。
衆人都屏住呼吸,等待着府醫的決斷。
過了好一會兒,府醫才臉色蒼白道:“回王爺,這香料裏摻了一定量的依蘭花,依蘭花素來有催情的功效。”
永安王聞言,頓時閉上了眼睛,他就是知道是這樣。
王妃:“那這花對人身體有沒有害處?”
府醫:“偶爾一次兩次還好,若是長年累月這樣下去,只怕再強裝的身子,都得吸乾了。”
永安王聞言面色一沉,下一刻,他便直接拿起茶盞砸向了蕭側妃。
蕭側妃被永安王這個舉動,頓時驚得大叫了一聲。
“啊!”
邵伯承見狀,頓時驚得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父王息怒啊!”
蕭側妃震驚片刻後,腦子裏快速轉了一圈。
下一刻,她直接鐺鐺鐺向永安王磕了三個響頭。
“王爺,這件事承兒並不知情,所以他才咬定我是無罪的。
妾身求您,您要罰就罰妾身一人,不要牽連承兒啊,王爺!”
江菀棠:“二弟不知情,倒是知道跟着蕭副將一起陪父王喝酒,還能事先飲下解藥,這……似乎也不像是不知情的。”
永安王聞言,頓時臉色變得難看至極了。
他一直覺得邵伯承從小就是個懂事兒的孩子,沒想到如今也變得這般……這般頗有心機了。
江菀棠這番話,讓邵伯承和蕭側妃登時白了臉。
他們想要辯駁,卻發現根本就無從辯駁。
就在這時,蕭嚴突然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王爺,這件事承兒真的不知情,都是我和……我和側妃一起謀劃的,解藥也是我偷偷給承兒服下的。”
永安王冷聲:“蕭副將,你逾越了。”
蕭嚴聞言,頓時對着永安王用力地磕了三個響頭。
“王爺息怒,實在是小妹她……日日夜夜思念王爺,卑職也是實在沒辦法,所以才……纔出此下策的。”
邵伯卿:“蕭副將這個下策,絲毫不顧及父王的身體,可見蕭副將對父王也不沒有想象中那麼忠誠。”
邵伯卿淡淡地一番話,讓永安王神情變得越發森冷了。
他的蕭副將,確實沒有他自詡的那般忠誠。
王妃氣憤道:“王爺,事已至此,也沒有什麼好辯駁了。
您就做決斷吧,蕭側妃此番行徑,絲毫不顧及王爺身體,簡直令人髮指。”
永安王冷眼看向蕭側妃,蕭側妃對上永安王的視線後,頓時嚇得忍不住抖了一下。
“王爺息怒,妾身知錯了。”蕭側妃一邊求饒,一邊狠狠地磕着頭。
邵伯承見母親這般,自然是心疼不已。
“父王,求您看着孃親生育兒子的份上,放了孃親這一回,孃親以後定不敢再犯這種錯誤了。”
蕭側妃趕忙順着邵伯承道:“對對對,妾身以後再也不敢犯了,求王爺息怒。”
江菀棠:“蕭側妃此舉,首先是敗壞王府風氣,其次是不顧父王身體安危,若不是不能加以懲戒,只怕難以讓蕭側妃認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王妃:“就是,蕭側妃一貫喜歡用這種下三濫的法子,她之所以不收斂,也是自認自己生養了二公子,所以便恃寵而驕。
王爺,您如果不對她加以責罰,反正妾身這兒是過不去的。”
永安王趕忙道:“罰肯定是要罰的,但是本王念在她生育伯承的份上,所以給她留個臉面。
自今日起,蕭側妃禁足在自己的院子,沒有本王的命令,不得踏出這裏一步。”
蕭側妃聞言,頓時驚得瞪大了眼睛,而後她突然再次連磕了三個響頭。
“王爺恕罪,妾身知錯了,王爺恕罪啊!”
她不能被關起來,她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她不能被關在這裏一輩子,她要看着她的兒子,成爲人中龍鳳。
邵伯承也趕忙俯身磕了一個響頭:“父王,求您開恩,孃親她已經知道錯了。”
永安王蹙眉看着二人:“本王心意已決,你們不用再說了。”
永安王說完,便直接站起身離開了。
王妃冷笑着走到了蕭側妃的面前:“蕭側妃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怎麼樣?”
蕭側妃咬牙瞪着王妃:“你別以爲我會就這樣被你打敗,總有一天,我要爬到你的頭上,看你對我搖首乞憐。”
王妃聞言,頓時忍不住再次勾起了嘴角。
“好啊,我等你揚眉吐氣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