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婉認爲,那女人和宋書嶼不過只是家族聯姻。
那有如何,只要那個女人不出現,她向婉,就還有機會。
聽到她的話,阮音心跳莫名驟然加快一瞬。
向婉丟下那句話,沒再看許顯哲臉上糾結的表情,越過他離開。
許顯哲無奈搖搖頭。
他在桌上看到宋書嶼對旁邊的女人的態度,可不是她說的那樣。
所謂旁觀者清,他也就點到爲止。
轉身時倏地看到阮音,他一愣,隨即又裝作無事發生。
“阮小姐這是?”
阮音不想和他廢話,直接開門見山,“剛剛你們的對話,我都聽到了。”
許顯哲摩挲着手腕上的表。聞言對她偷聽的行爲也不惱怒。
反而看向她,問:“所以你想從我這兒知道什麼?”
許顯哲表現得十分坦蕩,絲毫沒有被抓包的遮掩。
阮音很意外,猶豫一會,問:“我可以知道她說的,宋書嶼心裏的那個人是怎麼樣的嗎?”
許顯哲挑眉,意外看向她。
想到宋書嶼對她的態度,他上下打量阮音一番。
然後一臉恍然大悟。
難怪宋書嶼把人藏着掖着,原來是已經得到了這位精緻漂亮的小姑娘了。
“我猜你心裏已經有了答案。”斜睨她一眼,“我只知道他回國後,一直在那人身後默默守護,不過,真沒想到,他和你最後還是在一起了。”
阮音心尖倏地顫了顫。
“這些話,其實你可以當面問書嶼。”
她回到隔間,若無其事地坐在宋書嶼身邊。
“怎麼去了這麼久?”
宋書嶼給她倒了杯茶,把他剛點的手工桂花糕放在她面前。
拿起手杯的手頓了一下,怕被他知道,放下茶杯,拿起桂花糕咬了一口,敷衍着,“排隊的人有點多。”
宋書嶼蹙着眉,觀察她臉上的表情。
只看得見愛護食的小倉鼠兩腮正咀嚼着,嘴巴微嘟,嘴角上沾了點碎屑。
宋書嶼喉結輕滾,用指腹抹開。
他是知道這一層的人少,所以不存在有排隊的情況。
宋書嶼抿了口茶,瞧見她濃郁的眼睫毛不停地忽閃。
他輕哼一聲,小騙子。
向婉回來後想要和宋書嶼打招呼,卻被他無視。
心裏本來就不爽,再看到他們兩個的互動,表情更是難看了不少。
許顯哲緊跟着後面進來,看到向婉的眼神,再看向對面的兩人,和旁邊的楊君堯對視一眼。
兩人一臉沒轍。
直呼向婉沒救了。
回去的路上,阮音從上車後目光灼灼地看着旁邊的男人。
宋書嶼看向她。
他發現,好像從她中途出去後回來就變得不一樣了。
哪裏不一樣,宋書嶼說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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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這麼看着我?”他嚥了咽口水,有些不習慣。
阮音聽到他的聲音,湊上前去,身子緊挨着他。
揚起臉來,眉眼彎彎,“宋書嶼,我怎麼現在才發現你這麼帥呢?”
駕駛座的劉志毅切瞥了眼他家老闆。
就見他家老闆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着阮音。
劉志毅壓抑住嘴角的弧度。
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見到自家老闆被誇後驚訝的神情。
阮音一臉真誠,眼睛輕眨,嘴角的弧度就沒下來過。
宋書嶼對她的變化很疑惑,但他又很享受她對自己的誇讚。
他把人忽的抱起,前面的劉志毅很有眼力見將隔板升起。
車座後的空間頓時只屬於他們兩個。
阮音驚呼一聲,人就到了宋書嶼大腿上。
宋書嶼垂眸看她,嗓音低沉,“今天遇到了誰?”
他不相信阮音會有這樣的變化,肯定是誰趁他不注意偷偷與阮音說了什麼。
阮音感受到搭在腰上的力道,偏頭看窗外,“沒,沒有。”
宋書嶼看她又露出那副表情,伸手輕刮她鼻尖,寵溺道,“行,你說沒有就沒有。”
怕宋書嶼打聽,阮音全程埋在宋書嶼懷裏。
興許是太舒服,阮音睡着了。
宋書嶼不打算把人叫醒,就着這個姿勢將人抱着下車。
像個嬰兒一樣,託着她的臀,護着她的頭下車。
夜裏有風,宋書嶼讓劉志毅拿來毛毯,搭在了阮音身上。
回家後,阮音還沒醒。
宋書嶼開門後,樂樂想要往前衝上來,被宋書嶼一個手勢制止了。
樂樂看到他懷裏的阮音,既不吵也不鬧,安安靜靜跟在宋書嶼身後。
宋書嶼將人抱回房間門口,阮音睜開了眼睛。
她看到宋書嶼的英挺的輪廓,想到今晚許顯哲對她說的話。
她伸手撫摸他的喉結,喉結隨着吞嚥上下滾動,阮音眼睛一亮。
擡眸看着宋書嶼,眼裏水靈清澈,說出了她今晚一直想問的問題,“宋書嶼,你心裏那個念念不忘的女人,是我,對嗎?”
宋書嶼腳步一頓,停在門口,垂眸看向懷裏的姑娘。
想到她今晚的變化,宋書嶼點頭。
嗓音啞得低沉,“對,一直都是你。”
阮音早已知道答案,但再聽他堅定說出自己時,心裏不可避免地觸動下。
擡眼撞進男人黑沉濃郁的眼底,卷着海浪,危險的漩渦,生生灼了阮音一眼。
阮音迎着他的視線,藉着男人抱着自己的姿勢,摟住他的脖頸往下。
宋書嶼瞳孔一怔,後頸被一股力氣往下拽,脣瓣上就貼上了柔軟的觸感,雙手抱着她,大腦一瞬間空白。
反應過來後,將人迅速壓在門上。
阮音還沒反應,脣上又讓男人佔了上風。
狠戾地,不顧一切地親吻,像是把她揉進骨子融爲一體。
隔絕了觀看兩人親熱的樂樂。
樂樂在門口扒着門,但無人理會。
宋書嶼強勁有力的手臂青筋凸起,託着人往牀上去。
阮音身上蓋着的毛毯不知何時掉在地上,無人在意。
宋書嶼將人輕放牀上,俯身吻了上去。
他平常的溫柔變了調,脣齒間的親吻也變得強勢,如疾風驟雨般落下。
直到把阮音吻到氣息凌亂,才鬆開她。
他深情地看着身下眼裏染上迷離眼神的阮音,脣瓣水潤光澤。
頓時他眼底的情欲勢不可擋。
宋書嶼親吻上她紅得滴血的耳垂,安慰道:“別怕,我會輕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