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嬤嬤被氣得徹底崩潰了。
這衣裳是她放進穆芸晚手裏的,要是怪罪起來。
她也脫不了干係。
忍不住大哭起來,“你燒掉的可都是王爺的衣裳啊,把你賣了都賠不起!”
穆芸晚:“……”嘴角抽了抽。
她還真不知是王爺的衣裳。
那也是下意識扔進去的,沒有想到還扔得那麼準。
咳咳……
輕咳了兩聲,一臉鎮定道:“見你哭得那麼難過,我還以爲你哭喪呢,原來是哭衣裳。”
“這可不能怪我,誰讓你不說清楚就往我身上扔的?”
史嬤嬤氣得頭暈目眩,肥胖的身子都搖晃了兩下。
深吸了幾口氣才緩過勁兒來。
指着地上的柴火,“這柴又怎麼說?我讓你劈柴,你就是這麼劈的?”
穆芸晚扔了一顆花生在嘴裏,輕笑道:“我手無縛雞之力,哪裏做得了這麼重的活兒?”
“不信你問問冷離,這種活兒我能不能做?”
冷離神情不悅。
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直接交代王爺的吩咐。
“王爺讓你把這些衣裳全部洗乾淨,劈柴劈不了,洗衣裳應該不成問題。”
說完,便對小廝示意。
兩個小廝將衣裳都放在了穆芸晚的懷裏。
一大堆衣物,直接擋住了她的臉,比她還高。
這是一年四季的衣裳都給她拿過來了。
冷離臨走時,還不忘冷聲道:“你燒壞了王爺的衣裳,就等着受罰吧。”
說完便大步離開。
穆芸晚在他離開後,直接鬆了鬆手,衣裳掉落了一大在地上。
她全當看不見,抱着小部分就朝浣洗處。
史嬤嬤無奈,邊罵邊撿地上的衣裳。
“你是眼瞎不成?這麼多掉在地上看不見嗎?”
穆芸晚頭也不回的說道:“你還真說對了,我天生眼神不好,要是眼神好,怎麼可能會待在這晟王府?”
史嬤嬤:“……”滿頭黑線。
這意思不就明顯在說眼瞎纔會嫁到晟王府嗎?
……
聽雨院裏,陌連晟靠坐在牀頭。
秦大夫在親自喂藥喝。
“王爺,這藥是柳姑娘親自熬的,她爲了熬藥,連早膳都沒喫。”
陌連晟聽到柳慧兒時,臉色就沉了下去。
擡手推了推藥碗道:“拿走吧,喝得也差不多了。”
“以後,不能再讓她熬藥,就說是本王的命令。”
現在他很排斥柳慧兒爲他做什麼。
心裏很明白做這些事的目的,不過就是想讓他虧欠。
秦大夫見還剩下小半碗藥,勸解道:“王爺,還是喝完比較好,以後保證不讓她熬。”
陌連晟態度堅決,閉眸道:“不喝了,拿走。”
秦大夫沒有繼續勸。
端着剩下的藥碗離開了牀前。
轉身之際,臉色也沒有那麼溫和。
心道:不喝就不喝,傷好不了更合意。
門外,冷離的身影匆匆而來,面色不悅。
進屋後,就拱手道:“王爺,衣裳已經拿過去了。”
陌連晟見他面色不對,疑惑道:“你這是什麼表情?誰惹你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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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這事,冷離就忍不住將穆芸晚的事情說了出來。
之前本來在想要不要說出來,畢竟王爺身體不適,也怕說出來後會影響身體。
“史嬤嬤吩咐王妃劈柴,我也好奇她手腳無力的情況下怎麼劈柴。”
“沒有見到她人影時就聽見她在唱歌,您知道她唱的什麼詞兒嗎?”
陌連晟也好奇,“唱的什麼?”
冷離深呼吸後,扶額道:“她唱的是,玩吐死累狗,什麼卑鄙卑鄙,我想親吻你的嘴……”
咳咳……
陌連晟聽到後面那句後,輕咳出聲。
不知羞恥的女人,到底想親吻誰的嘴?
……是夠卑鄙的。
冷離還在繼續說,“史嬤嬤還以爲她是邊劈柴邊唱歌,結果走近一看,她是生了火取暖。”
“坐在椅子上翹着二郎腿,還磕着花生瓜子,好不愜意。”
他是越說越生氣,可陌連晟想像那幅畫面時,卻忍不住想笑。
她那麼傲的性子,怎麼可能會乖乖聽安排??
“後來……”
“後來又怎麼了?”
“後來,她把您的幾件衣裳扔進火堆裏……燒了。”
陌連晟嘴角的笑容垮了下去。
很好,做了粗使丫鬟還這麼囂張,連他的衣裳也敢燒。
眸色微微眯起,對冷離吩咐道:“讓人去她現在住的房間裏,把她的所有衣物拿過來。”
兩刻鐘以後,冷離提着一個包袱回來。
這裏面裝的都是穆芸晚的衣物。
“王爺,只有這些,其他的衣物都在清雅院,要不小的去拿過來?”
陌連晟擺了擺手,“不用,畢竟她也沒有把本王的全部燒掉。”
說着打開了包袱,當看見裏面的東西時,劍眉皺了皺。
這些奇怪的布他還是第一次見。
伸手捻起一件粉色的小衣,看着兩個像窩窩頭樣的東西,不禁疑惑。
“這是穿在哪兒的?”
冷離和秦大夫也歪着腦袋看了半晌。
紛紛搖頭說不知道,這東西他們也第一次見。
陌連晟拿在身上比了比,看着兩個窩窩頭在胸前時,瞬間明白了什麼。
這一幕正好也被另外兩個大男人看見,刷的一下臉紅了。
急忙移開視線,“王爺,小……小的有事,先出去了。”
“王爺,小人要……要出去看診,先告辭了。”
兩人一前一後迅速離開,還不忘關上房門。
陌連晟在他們離開後,十分懊惱。
早知道這是遮那個地方的小衣裳,就該早點將兩人趕出去!
還是忍不住,又提起來看了看,裏面還有不同顏色的。
好奇的又翻了翻,又發現三角形的小褲子。
腦子離不由自主的想像出她穿着這個的畫面,臉紅的迅速放進去。
邊給包袱打死結邊皺緊眉頭自語,“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衣裳?平日裏面就是穿這個?”
也與她有過兩次良宵,怎麼就沒有看見她穿這個?
不過……這個看着還挺好看的……
浣洗處。
穆芸將衣裳過了一遍水,沒有擰乾的情況下就直接晾曬起來。
史嬤嬤看不下去了,指着其他浣女道:“你看看她們是怎麼洗的?你不會可以可以學她們呀。”
“要擰乾,王爺的衣裳也不是在這裏晾曬,是拿去烘衣房。”
穆芸晚還真不是故意的,她的手使不上勁兒,能擰到這程度是極限了。
“就這樣拿去一樣可以烘乾,只是多花點兒時間而已。”
已經洗了也大半個時辰了,她感覺腰痠腳麻。
看着洗衣盆裏的衣裳,嘴角暗暗勾起一抹壞笑。
明明就是乾淨衣裳,偏偏拿來給她洗,明顯就是在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