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阿筠,可以嗎?

發佈時間: 2025-08-17 07:4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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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和林姨說起話來,嘴還甜的不行,輪到他這兒,就好像什麼花言巧語都說不出來了,只會跟個小鵪鶉似的,一下又一下啄着他的嘴角。

這叫哄的什麼人?

但就是這拙劣的哄人技巧,也確實緩和了不少葉嘉淮的臉色。

葉嘉淮擋住她親上來的紅脣,擡手擰了下她臉頰的軟肉,一道紅印立刻浮上肌膚。

他和她算起賬來,“明知道容易頭疼,頭髮也不吹乾?”

都關心她了,氣應該也消得差不多了吧。

這麼想着,應筠的膽子也愈發大了起來,停下親吻的動作,回嘴說:“那我沒找到吹風機嘛,衣服也沒有,好冷的。”

葉嘉淮沒好氣地敲了一下她的腦門,用手掌貼了貼她冰涼的手臂,擰眉將人抱了起來,往牀邊走,“誰讓你往次臥跑的,給你準備的衣服都在哪兒,不清楚?”

在主臥的衣櫃裏,她當然清楚。

應筠乖乖摟緊他的脖子,說:“那我給你發消息你也不回,我以爲你睡了呀,不是怕打擾到你休嘛息。”

小姑娘身上的反骨還不是一點點,不論他說什麼,這張嘴總有話在等着你。

接吻的時候,倒不見得她這小舌頭有這麼靈活。

葉嘉淮定住腳步,垂眸,冷眼掃向她。

應筠見他臉色又不好了,生怕葉嘉淮在這半途中直接鬆手將她給扔下去,忙將胳膊環得更緊,轉移話題說:“你別訓我了,我好渴,想喝水來着。”

還支使起人來了。

葉嘉淮將她抱到牀上,蓋好被子,“祖宗,等着,去給你倒。”

什麼稱呼嘛。

應筠的臉紅了紅,也不好意思一直使喚他了,掀開被子想要下牀:“你放在那兒,我自己倒就好了。”

“躺好。”葉嘉淮用教導主任式的口吻叫停她的動作,去衣櫃裏拿了睡裙丟給她,又轉身去幫她倒水。

拋來的衣裙在空中劃出一個優美的弧度,應筠趴着抓到牀尾的睡裙,快速縮到被子裏換衣服。

所幸她從小歷練了很多回窩在被子裏換衣服的技能,她儘可能快地換好。

葉嘉淮轉身的時候,浴巾在與被子摩挲的過程中被踹到了地面,兩根真絲的肩帶也安安穩穩地掛在了她的鎖骨上,髮絲歷經一番“磨練”,在頭頂炸成朵花。

狀態有些狼狽,但眼神卻是不變的清澈乾淨,清泠泠的目光投過來,貌似松間明月般。

這麼幹淨水靈的小人兒,唯有鎖骨那兒,還殘留着幾抹紅痕,是方纔他留下的印記。

水杯遞到應筠手中,她道了聲謝,仰起修長的脖頸,“咕嘟咕嘟”地喝下去,一滴也不剩。

葉嘉淮莫名也有些渴了。

應筠的餘光瞥到他晦暗的視線,心突然打起了鼓。

兩人不約而同地陷入到沉默中,應筠緊握着杯子的指尖略有些發白。

默了幾秒,她將杯子遞還回他手中,迴避着他的視線,起身悶着頭想要逃開:“謝謝你啊,時間也不早了,我先去次臥……”

葉嘉淮拽住她的手腕,不急不緩地將被子放到牀頭,攔腰將人抱到腿上,輕薄的衣衫貼上來,絲毫擋不住他身上燙人的溫度。

“人哄到一半就想跑?”他啞聲問,“我說我不生氣了?”

應筠坐在他身上,只覺得好燙好熱,她不自在地斂着眸,喃喃嘟囔道:“你好難哄啊,葉嘉淮。”

“誰惹的?”葉嘉淮問。

我,應筠在心裏默默想。

她也沒那麼沒良心,還是有一點自知之明在的。

應筠訕訕地彎了下嘴角,轉過身去,伸手去戳他下巴上那處許久未見的凹陷,“笑一下嘛,你笑起來好好看的。”

不明緣由的,在她說完這句話後,葉嘉淮的眸色更爲晦暗了。

又……怎麼了?

葉嘉淮捉住那作亂的指尖反扣到她的身後,問:“很喜歡酒窩。”

應筠沒能掙開他的禁錮,沒心沒肺地點點頭說:“喜歡啊。”

“前男友臉上也有。”

不是問句。

應筠瞠目結舌地問:“有……你……怎麼知道的。”

葉嘉淮冷笑一聲,又問:“那阿筠說說,我是什麼類型,他又是什麼類型?”

酒醉後的記憶就如同一支已經所剩無多的牙膏一般,總是踩一腳,就冒出來一點。

應筠臉色僵硬,儼然是都記起來了,她嚥了下口水,結結巴巴地說:“你大人有大量……不能和……醉鬼一般見識的,對吧。”

見葉嘉淮不答,應筠又急匆匆地往他脣上印了一口,向他保證說:“我現在就只喜歡你這個類型的,溫柔,體貼,善解人意。”

應筠所說的,的確都是她眼中所見到的葉嘉淮,至於霸道,愛捉弄人這些沒那麼優質的詞語,她就很有眼力見的自動忽略了。

葉嘉淮還是不說話。

應筠有些着急了,怎麼還哄不好了呢。

手又被反扣着,還不能去抱他。

應筠急躁地將嘴巴送上去吻他,親親他的脣瓣,又親親他的喉結,說:“你什麼樣子,我都喜歡。”

她頓了頓,語調放緩了些,不再單純只是爲了哄人,凝着他的眼睛,羞赧地傾訴出自己的心聲:“葉嘉淮,我……我喜歡你啊。”

明知不能喜歡的,還是喜歡了。

葉嘉淮臉上硬朗的線條終於被女孩子家似水般的柔情給感化,舒展開,展露出一點惑人的笑顏。

他傾身吻下去,說:“我也喜歡你。”

到這把年紀了,反倒越活越回去了,再多的花言巧語,也比不上小姑娘一句羞羞怯怯的喜歡你更讓人熱血沸騰。

夜空晴朗,月色靡靡下,女孩子光潔的身體上佈滿了情動的紅潮,輪廓邊緣渡着一層柔和的白光。

應筠擡起手臂捂住自己的眼,齒貝輕咬着脣瓣,一聲聲嚶嚀溢出,身體的主動權早已不受她的控制。

他作惡似的輕咬了咬樹梢上的梅果,聽得一聲埋怨的驚叫,“葉嘉淮!”

男人勾起嘴角,去安撫她快要滲出血來的紅脣。

他說話的語調與指尖的動作如出一轍的不疾不徐,問她:“阿筠,可以嗎?”

真的是好壞的一個人,明知故問!

好像難耐的只有她一人。

她都已經這樣了,還問她可不可以,他難道不知道嗎?還是她說不可以他就會停下!

應筠試圖併攏膝蓋,賭氣說:“不可以!”

葉嘉淮沒給她這個機會,吻了吻她的脣,笑說:“不可以也逃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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