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保鏢們擋在她面前,曲半夏暗暗着急,恨不得把裴延敖叫來。
“我的人就在旁邊,一會兒他來了,你們就完了。”
曲半夏嚇唬他們,黑衣保鏢們絲毫不搭理,伸手就要對付她。
她大叫出聲,情急之下隨手拿過身邊的東西扔過去。
咣噹!
有什麼落在地上。
陶安宜還抱着腦袋躺在一旁,曲半夏閉着眼睛,滿臉恐懼。
好半天不見對方動靜,她緩緩睜開眼睛,幾個黑衣保鏢收起剛纔的爲難,畢恭畢敬看着她。
“小姐,你沒事吧?”
小姐?曲半夏念着這個稱呼,再看他們一百八十度轉變的態度,一腦袋問號。
她眼神落到地上的玉佩,突然想起來韓進財來找麻煩時,鍾老把代表他身份的玉佩給她,讓她保護自己。
保鏢撿起來,雙手送到她面前,“小姐,對不起,我們知道錯了。”
曲半夏看着玉佩,咳了一聲,嚴肅道,“知錯就改就好,今天的事情我就當沒有發生。”
“謝謝小姐。”
曲半夏鬆了口氣,總算瞞天過海了。
這些保鏢一看就是練家子,又是衝着她來。
“誰派你們來的?”
僱主的身份是祕密,本來不應該說出來,可面前的人是鍾家小姐,保鏢道,“是陶小姐。”
陶凝思,竟然是她!
曲半夏驚訝,陶凝思不會輕易對她動手,她特地找了這時候,是不是證明她知道自己身份了。
她咬牙,怪不得她突然關心寶寶,原來是這麼回事。
“好疼……”
正想着,一旁的陶安宜呼痛,她急忙問,“安宜,你怎麼樣?”
陶安宜抱着腦袋,沒有流出半點血跡,卻一臉痛苦。
她忙帶着她回去找醫生,又想到陶凝思對她出手,回去了也是危險,不如先找個地方躲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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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回去找寶寶,也不會有人懷疑到她頭上。
“你們知道哪裏有地方能看醫生嗎?”
“小姐,前面不遠處有條船,坐船大概三四十分鐘,就能到醫院。”
太好了,曲半夏扶着陶安宜上船,保鏢們在後面跟着。
曲半夏疑惑,“你們跟着我做什麼?”
保鏢有些不好意思,“剛纔我們有眼無珠,差點害了小姐,我們特地來保護你。”
曲半夏暗道這些人挺講義氣,她一個人確實照顧不了陶安宜,只能任他們跟着。
一路來到醫院,曲半夏急忙把人送到精神科,她靜靜在外面等着,想到裴延敖會擔心,打算用公用電話告訴他一聲。
她出來的着急,沒帶錢,站在電話亭前撥了號碼纔想起來。
她懊惱地從電話亭出來,身上沒有零錢,只能找人借,誰會借給她呢?
正想着,一雙手拿着硬幣遞到跟前,“小姐。”
曲半夏一愣,擡頭,一個神情溫潤的男人笑着看着她。
他眸子清澈,一臉友好,“拿着吧。”
曲半夏忙接過,“謝謝。”
“客氣什麼。”
男人說完就要離開,曲半夏注意到他手背上還沒取下的創可貼,暗道他也剛纔醫院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