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一臉無辜道:
“阿沉讓我來你這裏,請你去參加明天顧沉的生日宴會。”
之前,阮棠每次和夏薇見面,都會露出自己的真面目。
這次卻沒有,反而以一種柔柔弱弱的形象出現在夏薇面前。
言行舉止就跟在顧沉面前一樣,擺出一副善良溫柔,楚楚可人的模樣。
夏薇看她一副綠茶樣就覺得噁心:
“我不會去的,你滾吧。”
說着,也不再管她,重重地關上了房門。
回到屋子裏,繼續喫她的泡面。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了。
阮棠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並在門外大喊:
“夏小姐,你要是不原諒我的話,我就跪死在這裏。”
夏薇壓根不願意理她,心想:你願意跪就跪,與我何干。
喫完了泡面,她給團團餵了它愛喫的肉乾,團團一個勁的搖尾巴。
這段時間,本是夏薇最難熬的歲月。
幸好有團團的陪伴,讓夏薇找到一點精神寄託。
團團很有靈性。
夏薇默默流淚的時候,它會伸出小爪子放到夏薇的手上安撫她。
夏薇高興的時候,它會在夏薇的身邊轉圈圈,陪着她一起高興。
有一天夜裏,有人喝醉了酒,瘋狂的敲打夏薇家的大門。
夏薇嚇了一跳,團團不懼怕危險,一個勁的衝着那人叫喚,拼命的想保護夏薇。
世界是虛幻的,有時候,動物也比人更可靠。
又過了三個小時,雨終於停了。
夏薇收拾了垃圾,下樓去扔。
開門之後才發現,阮棠沒有走,竟然在她家門口跪到現在。
此刻,阮棠渾身都被大雨淋溼了。
她的臉色慘白如紙,整個人昏昏沉沉的,搖搖欲墜。
夏薇嚇了一跳,正想說些什麼。
卻看到一雙結實的手臂將阮棠摟進了懷裏。
是顧沉。
他在家裏一直等不到阮棠回來,又打不通阮棠的電話,就心急如焚的跑了過來。
顧沉看着阮棠虛弱的樣子,再擡頭看向夏薇的眼神瞬間變得尖銳又冰冷:
“夏薇!阮棠什麼都沒有對你做過,就因爲你的嫉妒,你的小心眼。逼着她在大雨中給你下跪道歉!你的心怎麼這麼狠啊?!”
夏薇很是委屈:
“我早就叫她走了,是她自己要跪的,跟我沒有任何關係!還有一件事你說錯了,阮棠不是什麼都沒有對我做過,她對我做過太多的壞事!
她曾經想要推我滾下樓梯,害外婆腦出血住院,還聯合小何害死了我的孩子,她是我永遠的仇人!”
“我不允許你這樣污衊阮棠,你外婆是自己年紀大了得病的,關阮棠什麼事?那個孩子也和阮棠沒有關係,一切都是小何做的。
還有你自己也不好,爲什麼非要在地震那天去商場,你不去商場的話,孩子就不會有事了!”
顧沉疾言厲色的斥責,把寶寶的死從阮棠身上摘得個乾淨,還全部賴到了夏薇身上。
夏薇快被他氣瘋了:
“阮棠收買了小何,我有證據,你爲什麼就是不相信我?!”
“夠了,我不想再聽你提起這件事。不過是死了一個孩子而已,連阮棠的一根頭髮絲都比不上,你還要鬧到什麼時候?我聽了都嫌煩。”
“啪。”
夏薇忍無可忍,猛地扇了顧沉一巴掌。
顧沉被這一巴掌打紅了眼睛,伸手一把推開了夏薇。
夏薇沒站穩,慌亂中撞到了身後的置物架。
上面有一個小型的玻璃魚缸瞬間掉落,砸在了夏薇的胳膊上,劃出了長長的一道口子。
“啊!”
夏薇喫痛叫了一聲,胳膊上鮮血直流。
夏薇以爲自己不會比現在更失望的,沒想到失望的後面還有絕望。
聽到她的慘叫聲,團團衝了出來。看到夏薇受傷的胳膊,還有顧沉兇惡的臉。
它猛地張開嘴,對着顧沉的腿咬了一口。
“不要!”
夏薇沒來得及阻止。
顧沉用盡全力的一腳,將團團踢飛了出去。
團團從六樓的窗戶口,直接掉了下去。
“砰”一聲,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夏薇忍着胳膊上鑽心的疼痛,跌跌撞撞的跑下了樓。
路燈下。
小小白白的一個躺在路上,鮮血流了一地。
此刻,團團嘴裏全是血,那雙眼睛一直盯着夏薇,直到瞳孔漸漸暗淡。
它用最後的力氣,將自己的小爪子放到了夏薇的手上,閉上了眼睛。
彷彿最後一次嘗試安撫夏薇。
夏薇心痛到了極點,只覺得心都要碎了,那種痛不欲生的感覺又回來了。
顧沉抱着阮棠下了樓,看着夏薇癱坐在團團身旁,他的胸腔燃燒起熊熊烈火。
“你欺負阮棠,你胳膊上的傷,還有你的這條死狗,都是你應得的!”
說完,顧沉頭也不回地走了。
阮棠從顧沉懷裏擡頭,嘴角上揚的看着夏薇,眼神裏流露出得逞的笑意,還伸出兩根手指,對她比了一個耶。
夏薇看着顧沉將阮棠抱進豪車裏,駕着車漸漸遠去。
她再也忍不住的嚎啕大哭起來。
不知道哭了多久,胳膊上的血跡已經凝結了。
她將團團抱起,放進紙箱裏,走到不遠處的公園裏,將它安葬了下去。
回到家的時候,接近凌晨1點。
夏薇躺在沙發上,淚已經流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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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很後悔,應該第一時間攔住團團的。
這樣,團團就不會因爲護住被顧沉給踢死了。
不好的婚姻是魔咒,會一點點的吞噬所有夏薇在意的東西。
外婆,寶寶,現在是團團,都因爲這場婚姻承受了滅頂之災。
夏薇什麼都沒有了,只有躺在醫院的外婆是她唯一的念想。
原本已經傷心欲絕,夏薇還是強撐着站起來,去洗澡睡覺。
她想養好精神,參加明天公司的春遊活動。
不爲別的,就爲了那價值一百萬的大獎。
只要有了錢,就能替外婆做手術了。
這是她唯一的指望了。
次日。
夏薇帶上新買的帳篷,跟着公司裏的同事們一起坐着大巴前往靈山春遊。
大巴里,同事們交頭接耳的聊天。
“總裁坐哪輛車啊?不是說總裁也和我們一起去嗎?我怎麼沒看到他啊?”
“你傻不傻,就算總裁也參加春遊,他肯定不會和我們一樣坐大巴呀,以他的身份,肯定是坐千萬豪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