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她已經嫁人了
阮攸寧鼻子莫名酸了一下,但是還是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其實她一直都在說謝衍跟在港城的時候不一樣了,這句話也許本身就挺傷人的。
如果可以的話,他也不想跟在港城的時候不一樣的吧。
雙腿不便帶來的壓抑感足以改變一個人,更何況是謝衍這樣的人。
周圍盯着他的目光越多,此刻這樣的不便給他帶來的危險就和落差感就越大。
這麼想着,看着石奈走進來了,阮攸寧沒敢再耽擱,快步走進了衣帽間。
剛換好衣服沒多久,衣帽間的門就被石奈敲響了,“您換好衣服了嗎?”
阮攸寧沒敢耽擱,急忙應聲,然後過去打開了衣帽間的門。
可是打開門的一瞬間,阮攸寧才發現門口不止石奈一個人。
“我不想跟您動手,您自己識趣一些,出來。”
阮攸寧一臉莫名,但是看着眼前這幾個人,她還是跟着走了出來。
被他們一直帶到了走廊最盡頭的一間屋子,阮攸寧看着石奈打開了房門,推了她進去之後就要關門。
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阮攸寧顧不上手掌被夾的風險,一把抓住了面前的房門。
石奈眉心狠狠蹙起,但是還是及時止住了動作,面色陰沉地看向了她,“還有事嗎?”
“爲什麼啊?”看向了她開口道,“爲什麼莫名其妙地要關我起來?”
“該解釋的話我已經跟三爺解釋清楚了,你現在爲什麼要莫名其妙把我關起來?”
“我做錯什麼了?”
可是面對阮攸寧的這一番質問,石奈卻一個字都沒有多說。
他只是蠻力掰開了她抓在門上的手,然後用力關上了門。
看着眼前的門在面前關上的一瞬間,阮攸寧心底的恐懼才瞬間涌了上來。
也是到這一刻她才知道石奈爲什麼要特意把她帶到這個房間裏面來。
隨着房門關上的一瞬間,整個房間瞬間漆黑一片,沒有一絲光線可以透進來。
這樣的漆黑就像是無邊的怪物一般,頃刻之間就能吞噬人的理智。
阮攸寧本能地開始砸門。
“放我出去,我什麼都沒做,你們憑什麼關着我?”
“現在是法治社會了,你們謝家真的以爲可以這麼一手遮天嗎?”
“放我出去!”
可是不管她怎麼用力砸門,外面都沒有一絲一毫的反應,就好似她所有的聲音和情緒都被這一扇門徹底阻隔了一樣。
![]() |
![]() |
不知道這樣捶打着這扇門多久。
到後面,阮攸寧的動作都開始有些麻木了。
等到停下來,她才感覺到手上疼痛不已。
她努力地把手湊到了自己的面前想要看清楚自己的手怎麼了,可是不管湊得多近,她還是一點都看不清。
崩潰的感覺不由得再起襲來。
阮攸寧整個人在角落處蜷縮成了一團。
而另一邊的阮家。
在阮攸寧被石奈接走了之後,阮青梨就忍不住再次陰陽怪氣了起來。
她走到了夏娟面前,小聲開口道,“奶奶,你不覺得阮攸寧在謝家的地位有問題嗎?”
“她現在就連能在阮家待幾天都不能自己說了算,就這樣你還指望她能讓謝家幫着阮家更上一層樓嗎?”
“我看她就是在我們面前裝腔作勢罷了。”
阮青梨這番話入耳,夏娟的眉心也微微蹙了起來。
但是現在顯然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畢竟季寒舟此刻還在這裏,他那裏的問題纔是眼下最棘手的問題。
就阮青梨給他下的藥還有那段音頻加在一起,他要真的往大了鬧,說阮青梨想要謀殺他,那就真的麻煩了。
這麼想着,夏娟頓時沒好氣地開口道,“你先把你自己的事情操心好吧。”
這麼說着,她輕輕推開了阮青梨,看着季寒舟出聲道,“寒舟,這次的這件事情,其實說到底就是喫醋鬧的,她絕對沒有真的想要害你,她就是……”
“就是想害阮攸寧罷了,是嗎?”季寒舟接住了夏娟的話,目光陰冷地看向了阮青梨開口問道。
對上他森冷的目光,阮青梨心底的苦澀不由得再次漫了上來。
想到昨天自己豁出一切去倒貼他,但是換來的卻依舊是他的嫌惡,阮青梨此刻就難受的一句話都說不出口了。
還是一旁的阮博文先出了聲,“寒舟你說笑了,青梨和攸寧是姐妹,怎麼可能會害攸寧呢。”
“她昨天就是喝多了跟攸寧訴苦,說起來這個事情也怪你,你敢說你接近青梨不是爲了攸寧嗎?”
“是你先傷了她的心,所以她纔會去跟攸寧訴苦,只是沒想到攸寧反應會這麼大。”
“她要是真的不惦記自己姐夫的話,青梨又哪裏能害得了她,這話根本無從說起嘛。”
“至於你們兩個嘛,我看你也沒什麼好怪罪青梨的,我們沒有怪你玩弄青梨的感情就不錯了。”
“半斤八兩的兩個人,互相不怪罪就差不多了,你總不能真的還要追究我們青梨的責任吧。”
隨着阮博文這句話出口,一旁的譚潔也激動了起來,“誰說不是呢,真要追究,我們還想追究你呢。”
“故意接近青梨,玩弄青梨的感情,你好意思嗎?”
“我看你本身就不是個好東西,真是什麼樣的人養什麼樣的孩子。”
隨着譚潔這句話出口,高瑩也忍不住了。
“你這麼指桑罵槐的是什麼意思,現在是你女兒幹了見不得人的事情,你以爲你這樣隨便攀咬攀咬就沒事了嗎?”
“我女兒幹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了,高瑩你今天把事情給我說清楚了!你要是說不明白你看我不撕爛你的嘴!”譚潔也不甘示弱地罵道。
眼看着兩人越罵越兇,夏娟面色陰沉了下來,厲聲喝止了她們。
在高瑩和譚潔停止了爭吵之後,夏娟這纔看向了季寒舟出聲道,“那季先生到底是怎麼想的?”
季寒舟面色微微發冷,但是他也很清楚譚潔他們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這件事情上他也不佔理。
所以他此刻還是面色寡淡地開口道,“我可以不追究,但是,阮青梨,壞事做多了,是一定會有報應的。”
說完這句話之後,季寒舟就轉身向外走去。
阮清看着他的背影,聽着他剛剛出口的那番話,情緒瞬間開始翻涌,最後還是沒忍住大聲開口道,“說到底你不就是心疼阮攸寧嗎?但是有什麼用,她已經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