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熙薇心中妒恨,燕卿寧就算沒有做出她說的那些事,那她與別的男人拉拉扯扯總是事實吧?
惠妃和王爺明明都親眼所見了,可為何竟還偏向於她。
這讓燕熙薇如何能接受的了?
以前就是如此,她總是被人偏愛,現在依舊如此,為何她的命就這麼好?
燕熙薇心中都是不忿。
然而,燕熙薇的話卻讓賢妃很是不快,登時美眸尖銳,聲音也分外尖利的道:“擎王妃慎言,所謂捉賊捉贓,捉間捉雙,說話還是要有個根據的好。
這裏是皇宮,不是你關起門來可以隨便搬弄是非的地方,容不得你信口雌黃!”
轉而,滿是輕蔑的道:“果然是在妾室跟前養大的,就算披上錦衣也改變不了那股子小家子氣!”
隨即賢妃轉臉對惠妃一臉的同情,“真是難為姐姐了,這娶媳婦啊,還真得要睜大眼看着些,不然,就是家門不幸了。”
燕熙薇聞言,霎時羞憤的漲紅了臉,渾身都輕顫起來,“賢妃……”
燕卿寧抿了下脣角,差點沒憋住笑,賢妃的嘴巴果然是個厲害的。
可算準確的紮在了燕熙薇的肺管子上。
惠妃面露不悅的句,“賢妃管好自家事便好。”
她話雖這樣說,可眼神卻含着警告的看了眼燕熙薇,簡直蠢。
那一眼令燕熙薇頓時心裏一緊,但委屈巴巴的看了眼楚北擎。
希望他能為自己說句話。
因為她都是為了擎王府的清譽啊,她不認為自己有什麼錯。
瑞王只覺頭疼,總算找到空隙,忙誠懇的道:“六皇兄,不管如何今日是我的錯,還請六皇兄見諒……”
自己的兒子那點出息,賢妃清楚的很,生怕他說出什麼話來。
也顧不得與惠妃之間的那點齟齬,身子晃了幾晃,搖搖欲墜。
“母妃!”
楚沅黎見此,緊張的一聲上前及時的扶住了賢妃,“母妃您怎麼了?”
賢妃擡手扶額,哼哼了兩聲,有氣無力的道:“今早起,就感覺有些頭暈,也不知怎的了。”
惠妃看她一把年歲了還做出這番柔弱楚楚姿態來,賢妃還當自己是當年如花兒般的小姑娘呢,如此能顯得嬌弱可憐嗎?
剛入宮那幾年,賢妃就沒少在皇上面前玩這種把戲,不過那時皇上的確吃她這一套。
可惜,她現在這般,醜的要死。
難道她不知每次見到皇上,做出這般姿態時,皇上那都是嫌棄的嗎?
不過這樣的事實,惠妃可不會告訴她。
當即冷淡道:“既然賢妃妹妹身體不適,那還是別去慶和殿了,還是回你的賢福宮吧!”
賢妃精心打扮了一個多時辰,怎麼可能錯過在皇上面前露面的機會?
她掀了掀眼皮兒,聲音軟綿綿的道:“今日這般重要的節日,陛下最是重視,豈可因本宮一人掃興?”
“難道你還想本宮贊你一句不成?“惠妃冷嗤了聲。
賢妃和惠妃之間鬥法了快半輩子了,哪裏不知她的難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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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決不能鬧大,唯有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不過她也是個能屈能伸的,當即放低了身段,帶了幾分撒嬌般的口吻,“惠妃姐姐,若沅黎有什麼不當之處,妹妹給姐姐賠不是了。
回頭妹妹定會嚴加管教沅黎,姐姐就當給妹妹一個薄面。
現下太后娘娘,皇上和皇后都已經去了慶和殿,若我們去晚了,終歸是不好的。
若姐姐覺得心裏不痛快,回頭妹妹任由姐姐打罵。”
賢妃一向都是個能屈能伸的,她都如此說了,若惠妃不依不饒,到了皇上那裏,自己有理也成了沒理的。
“既如此,那妹妹就管好自己的兒子。”
“母妃!”
楚沅黎聽着母妃如此說,知道這篇兒馬上就要掀過了,也代表着他所求之事被壓下,心中仍有不甘。
“住嘴!”賢妃也不嬌弱了,美眸泛着警告意味:“跟我走。”
說完,她對惠妃太太微微一福身,當先提步而走。
隨着她的步伐,賢妃身後逶迤曳地的宮裝裙襬顯得分外優美,背影嫋嫋,搖曳生姿。
楚沅黎面色發白,他看向燕卿寧,小姑娘是真生他的氣了,竟連看他一眼都不願。
楚沅黎眸光情切而苦澀,脣瓣動了幾動,“等我。”
說完這兩個字後,在他母妃的催促下,終究還是跟了上去。
明明簡單的請求,可還是被幾次三番的打斷……
他攥了攥拳,他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燕熙薇將楚沅黎的神情看在眼裏,脣角勾起一抹諷笑,她不會讓他如願!
她要讓他永遠承受求而不得的痛苦。
惠妃已然沒了剛剛賢妃在時的不快,甚至還能看出她心情不錯,就連對楚北擎說話都多了幾分輕鬆,道:“我們趕緊過去吧。”
“母妃!”燕熙薇有些着急,燕卿寧做出這種不檢點的行為,難道不該責罰她嗎?
怎麼會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
惠妃聽到燕熙薇的這一聲,面色一沉,“這次就算了,若你再分不清輕重,少不得本宮派了宮中嬤嬤教導你一番。”
真是不知輕重緩急,都這個時辰了,她還想着她的那點得失,讓人不喜。
說完,惠妃提步也向着賢妃離去的方向走去。
成晚霜眼珠一轉,當即快步追上,主動伸手扶住了惠妃的手臂,乖巧的道:“母妃慢些……”
燕熙薇被惠妃娘娘警告,她當然是樂見的。
這個時候,成晚霜才不會錯過討好惠妃的機會。
燕熙薇死死的咬住了脣角,窘迫,難堪,更感覺委屈至極。
她哪裏不明白,惠妃那話語中的警告意味?
惠妃如此說她,足以說明惠妃看穿了她的算計。
可,今天當衆這一遭,她算是丟了顏面。
燕熙薇心頭苦澀不已,明明她都已經成為了擎王的福星,可惠妃對自己如此苛刻?
想到惠妃在擎王府就偏心燕卿寧,甚至還因此責罰自己。
難道惠妃是因和大長公主之間的恩怨遷怒到了她的身上了嗎?
就在她愣神的一瞬,希望擎王能安慰自己兩句的時候,她倏然發現燕卿寧竟然推着楚北擎的輪椅已經走向前去了。
於她來說,這樣的畫面猶如一記悶棍,打的她站立不住,暈眩了下。
燕熙薇身子晃了晃,如同見鬼般的瞠大雙眼。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王爺不是不喜人近身的嗎?
王爺為何沒有責怪和拒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