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梁逸恆可真夠幼稚的,過個二十五歲生日還要大張旗鼓操辦,跟個小孩似的。”
許清忍不住吐槽,要不是為了應付老許他們,她才不想搭理這個幼稚鬼。
晚上六點,賓客們都紛紛趕來。
梁逸恆身穿白色西裝站在門口,對到來的賓客們笑臉相迎。
見到黎笙,臉上的笑容更甚。
“黎笙,許清,你們來啦。”
黎笙客套的點點頭。
許清呵呵道:“梁逸恆,你穿這白色西裝還挺騷裏騷氣的。”
壽星公的臉色頓時黑了些,“會不會說話,這叫時尚懂不?”
“對對對,時尚時尚。”許清的語氣陰陽,梁逸恆忍不住剜了她一眼,帶着笑看向黎笙。
“黎笙,你今天能來,我真是太高興了。”
說到舔狗,估計梁逸恆要說第二,沒人敢稱第一。
“學姐。”
這聲音怎麼這麼熟悉呢?黎笙回頭,叫她的人已經跑到她跟前來。
“思瑤?”黎笙詫異的看着她。
雖說兩人並沒有什麼交情,但也算是校友,加上上次她給自己做了專訪,兩人之間也算相識。
“你來做什麼?”梁逸恆警惕的看着她,他的生日宴可沒有邀請記者,他也不歡迎她來,因為這女人說話沒輕沒重,專挑他的痛處講。
原本他以為許清的嘴已經夠快了,沒想到這個女人更快。
“我當然是來參加梁家二公子的生日宴啊。”
這次梁逸恆生日,說好聽點是給他辦生日宴,實際上就是變相的給他相親。
許清看向宴會上的人,大部分都是安城的名媛千金,這哪是過什麼生日啊,乾脆說選秀得了。
許清和黎笙一同進門,朱思瑤緊跟過去,梁逸恆拉住她,警告性的盯着她,“你今天最好少說話。”
朱思瑤嘿嘿笑道:“放心吧學長,我不會把你當初在學校告白被拒的事情說出去,那件事情我都替你覺得丟臉。”
梁逸恆瘋狂尖叫:這個奇葩到底是誰叫來的!要抓狂!
黎笙找個位置坐下,扭頭便看見一個熟悉的背影,不等她說話,許清咬牙道:”真是晦氣,蘇予澈那貨怎麼也來了?“
說來也不奇怪,蘇予澈本身就是安城的富家子弟,雖說算不上名門世家,但還是有些家底,來參加這樣的宴會也不足為怪。
“坐他旁邊那女人怎麼那麼眼熟啊?”
黎笙順着視線看過去,這才發現蘇予澈身旁坐着個女人,是薛悅,他們倆怎麼混一塊去了?
梁逸恆在她們身旁拉開椅子坐下,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黎笙,雖說很喜歡這個女人,但是她對自己毫無感覺,為了不讓她討厭自己,從現在開始,他決定換個方式跟她相處。
“黎笙,之前是我做的不對,我向你道歉,希望我們可以做朋友,為了表示我的歉意,這杯酒我幹了。”說完,他拿起桌上的酒一口飲盡。
其實梁逸恆心思不壞,只是表達的方式不對,畢竟他盼着黎笙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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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發生的事,都一筆勾銷,黎笙拿起桌上的果汁,應道:“好,那我以果汁代酒,以後我們就是朋友。”
朱思瑤見狀,拿起酒杯跟黎笙碰了一下,“我跟學姐以後也是朋友。”
梁逸恆白她一眼,“你一邊去,在這裏瞎搗什麼亂?”
“我也喜歡學姐,我也想和學姐做朋友,你瞎操什麼心?又不是跟你做朋友。”
梁逸恆:“……”
許清問道:“那邊那兩人你認識嗎?”
梁逸恆順着視線看過去,“那是我表妹,我姨媽的女兒。”
黎笙拿着果汁的手突然頓住。
許清又問,“那她身旁那個呢?”
“那是她的合作伙伴,聽說那人好像跟我們家有合作。”梁逸恆不喜歡管家裏的生意。
“合作伙伴?”黎笙疑惑。
梁逸恆點頭,“是啊,剛剛我還過去跟他們打招呼,聽見他們在說什麼設計稿的事,還有什麼郵箱,我聽得雲裏霧裏的,就過來找你們了。”
郵箱……
黎笙恍然大悟。
“我知道是誰搞的鬼了。“
“什麼搞鬼?”梁逸恆更聽不明白了。
許清詫異的看着她,“你的意思是?”
之前她在蘇予澈的電腦上登錄過她的郵箱,她習慣將自己的設計稿放在自己的郵箱,後來兩人鬧掰之後,她沒有想過修改密碼。
沒想到蘇予澈竟然這麼無恥。
“那個狗男人!我要去罵死他!”許清站起身,氣勢洶洶的就要過去找蘇予澈算賬。
黎笙拉住她,“別衝動,現在過去問他,他肯定死不承認。”
朱思瑤也聽明白了,“學姐,你是說那個人偷了你的設計稿,對嗎?”
這段時間的輿論她一直在關注,但她一直都站黎笙這邊。
黎笙沒有否認,按照剛才梁逸恆說的話,那她的猜想肯定沒錯。
蘇予澈他們也注意到這邊。
“呵,真沒想到她現在竟然還敢出門呢。”薛悅笑得陰惻惻的,眼中滿是算計。
蘇予澈有些心虛的低下頭,不敢正眼看黎笙。
“你是不是對她餘情未了?”薛悅拿着高腳杯在手裏輕輕搖晃,心裏突生一計。
“你答應我的事別忘了。”蘇予澈眼神冰冷看着她。
薛悅譏笑道:“蘇先生,我答應你的事,有哪一件沒有做到?難不成我們之間連這點信任度都沒有嗎?”
蘇予澈沒說話,只是冷冷的瞥她一眼。
蘇家現在正面臨破產的危機,他沒有辦法才做出這樣的事。
“你想不想我再幫幫你?”薛悅看向黎笙,眼中的妒忌變得扭曲。
蘇予澈沒有說話,只是順着她的視線看過去,黎笙正好也在看這邊,他雖然心裏有些內疚,但他很快又說服自己,自己這樣做沒有錯,他是為了蘇家。
薛悅起身往洗手間去。
許清沒忍住,起身走到蘇予澈這邊,眼底滿是嘲意。
“蘇予澈,你為什麼要這樣害黎笙,你知不知道這樣會毀了她的夢想?”
蘇予澈絲毫沒有懼意,“許清,話不能這樣說,你覺得是我害了黎笙,證據呢?”
許清語噎。
“沒有證據你就是在污衊我。”
他現在就是破罐子破摔,死不承認,她們誰都拿他沒有辦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