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桑桑有點沒想到宋景煥會突然來這麼一出,一時間忘記了反應,兩只受傷的手半張着,任由她這麼抱着自己。
而等她反應過來後,當即想要從他懷裏掙脫開來。
“宋景煥,你趕緊放開我,說不準哪個犄角旮旯裏又躲着偷拍你的記者,我這好不容易才解決了一個,可不想再費這個心力了。”
“放心,以後我絕不會再讓這樣的事情發生!”宋景煥緩緩鬆開了簡桑桑。
“這種事情哪能保證的準,所以為了安全起見,以後我們還是少見面為好。”簡桑桑趁機開口。
“我說了能保證,就一定能保證,你不必害怕,以後那些小雜碎不會再出現在你的面前了。”宋景煥順了順簡桑桑散落在額角的碎髮。
看着面前的宋景煥,簡桑桑滿眼的無奈,她敢肯定,這傢伙是一個字都沒聽進去她的話。
有時候她真的會懷疑,宋景煥是不是單獨有一個理解系統。
要不然為什麼每次跟他說話,都感覺這麼困難呢?
她的重點是那些偷拍的記者嗎?
她的重點是,待在他身邊不安全啊!
“我送你回家。”宋景煥似乎是真的完全沒有感受到簡桑桑眼底的情緒,體貼的給她繫好了安全帶,驅車離開。
只是開着開着,簡桑桑就察覺了不對勁。
“這好像不是回宋家的方向吧?”簡桑桑看了一眼旁邊的宋景煥。
“你受了傷,需要靜養。”宋景煥目不轉睛的盯着前方。
“我知道啊,所以你趕緊送我回家呀。”簡桑桑現在只想好好躺到她那張兩米的大牀上,舒舒服服的刷手機。
“我爸和宋溫元都在家,你沒辦法好好休養。”宋景煥開口。
“他們在家跟我休養有什麼關係?”簡桑桑不解。
“他們話太多了。”
簡桑桑:“……”
“你吐槽宋溫元也就罷了,這麼說你爸真的好嗎?”簡桑桑額角忍不住跳了跳。
“難道你覺得他很安靜?”宋景煥反問。
簡桑桑:“……”
簡桑桑的腦海裏不由得浮現出了宋父向她推銷各種帥哥的模樣。
嗯……
確實是不太安靜。
再加上她這會兒受了傷,他要是知道了,怕是會更加唸叨。
簡桑桑收回了目光,重新坐好。
“那你現在又帶我去哪裏?”
宋景煥沒有迴應,只是車速稍微提了提。
半個小時後。
簡桑桑抵達的目的地。
她站在一整面牆的落地窗前,俯瞰着窗外的景色。
這裏可是寸土寸金的京市市區,在這種地方,能擁有這麼大一套房子,不愧是宋景煥。
“這是我前些年買下來的房子,辦公的時候偶爾會過來住一下,這邊是高檔小區,私密性很好,保安會二十四小時巡邏,你住在這邊可以安心養傷。”宋景煥解釋。
“這是不是有點太奢侈了。”兩百平的市中心大平層用來給她養這點小傷,就感覺手指上劃了個小口子,結果醫院給你推薦了icu。
“哪裏奢侈?”宋景煥眉頭微蹙,似乎是有點不太理解。
“沒什麼,我就是隨口一說。”簡桑桑笑着敷衍了過去,但很快又有了新的擔憂。
“放心,我不住在這裏,這邊每天都會有阿姨過來打掃和做飯,你有什麼想吃的跟她說就好。”宋景煥早就看穿了簡桑桑那點小心思,率先解釋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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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多不好意思啊。”簡桑桑的嘴角瞬間揚了起來,卻還故作矜持的推脫了兩句。
“阿姨等會就要來了,你先休息一下,有什麼缺的可以直接跟阿姨說,我還有事就先走了。”宋景煥看了一下時間。
再擡頭的時候,簡桑桑已經到了門口,一臉笑意的替他打開了房門。
宋景煥:“……”
“你表現的是不是有點太急切了?”宋景煥緩步走了過去。
“急切?不是三弟你說你還有事情要忙嗎?我這不是怕耽誤三弟你的要事嗎。”簡桑桑說的一臉真誠。
宋景煥瞥了她一眼,邁步出了房門。
“演技太差了,下次演的再真誠一點。”
簡桑桑:“!!!’
簡桑桑聽到這話不服氣了,她可是最年輕的大滿貫影后,竟然敢質疑她的演技?
只是等她追出去的時候,宋景煥早就已經進了電梯。
算了,不跟他一般計較。
關上房門,簡桑桑重新環顧了一下這間豪宅。
宋景煥這人在生活上品質要求還是很高的,他的房子也處處都套着一股高級感。
雖然看上去低調而有內涵,可簡桑桑總覺得缺少了幾分生氣。
但她也不會在這裏常住,傷好了以後就會離開,冷冰冰的就冷冰冰的吧。
這可是六位數一平的豪宅呀。
簡桑桑走到了寬大的落地窗前,坐到一旁的躺椅上,感受着溫暖的陽光,今天一天的陰霾似乎都被驅散了。
而此時。
宋景煥已經從樓上下去了。
齊安正站在他的車前等他,一見到他從電梯裏出來,立馬迎了上去。
“人抓到了沒有?”宋景煥臉上的神情在這一刻顯得尤其的肅殺。
“人已經抓到了。”齊安立馬應聲。
“帶我去見他!”宋景煥大步朝着車子走去。
齊安立馬給他打開了車門。
“……”
郊外的山頂別墅。
地下室裏,那個臉上帶着刀疤的男人,此時正痛苦地匍匐在地上。
一旁的齊安立馬遞了塊手帕給宋景煥。
宋景煥接過後,慢條斯理的擦拭掉手上的血漬。
末了如同丟垃圾一樣將那一塊手帕丟到了男人的身上。
“把他交給警方,這輩子我都不想看到他再出現。”宋景煥冷聲。
“是!”齊安當即點頭。
“宋景煥,你竟然沒有殺我,而是想把我送進監獄?你真的喜歡上她了?”地上的男人聽到這話,強撐着擡起了自己那張血肉模糊的臉龐。
原本就猙獰的面容在這一刻顯得更加的觸目驚心。
他十分清楚宋景煥的脾氣,他這種人殺伐果決,內心沒有一絲一毫的情感。
面對任何事情,都只會採取最直接而暴力的方法解決。
可這次他把他送進監獄,不是不敢殺他,而是想讓他一直活着受折磨。
這可比直接殺了他要麻煩的多。
他這樣冷心冷血的人,竟然會為了一個女人而改變自己多年以來的習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