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什麼玩笑?
她怎麼可能毒入肺腑而不自知?
“不可能……吧?”
葉遲晚想到了上次自己在沈驚鴻身上喫的虧了。當時自己也是沒有意識到任何的不對勁,因爲疼痛都在墨辭夜身上,但是自己確確實實是中了劇毒。
難不成這次也中毒了?
葉遲晚說話的語氣都有些不確定了。
“你是大夫,是或不是自己不會診脈?”墨辭夜提醒道。
噢對啊!
今天這一波一波的事情把她弄得腦子都反應不過來了。
葉遲晚一拍腦門就給自己診脈,隨即,面色就有些不太正常。
“得絕症了?”注意到葉遲晚的面色,墨辭夜的心頭也涌起了一絲擔憂,只是不知道這是在爲葉遲晚的性命擔憂,還是只是爲了自己日後的解毒擔憂。
“沒。”
葉遲晚小心翼翼的把自己的衣裙從墨辭夜身下抽回來。
“中劇毒了?”
“也沒。”
墨辭夜伸手摸了摸葉遲晚的額頭,沒有發燒,也就是腦子沒問題。那她這既沒有得絕症,又沒有中劇毒,腦子也正常,怎麼人卻不正常了呢?
“那個,你起開一下。”葉遲晚面色酡紅,伸手扒拉着墨辭夜。
“你也中催·情·藥了?”
墨辭夜觀察着葉遲晚的面色,紅成這個德行,比他喫催·情·藥的效果都好。
“你才喫催·情·藥了!”葉遲晚推了他一把,站起身來就往外走,“起開!”
“你幹什麼去?”
“沒你的事,少管!”
葉遲晚惱羞成怒的就往外衝,墨辭夜剛想起身,腹部又傳來一陣悶痛,他只好重新坐了回去。
“葉……”墨辭夜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爲他瞥到葉遲晚的裙子上沾染了一絲血跡,他想他似乎知道什麼了。
“慢點跑!”
墨辭夜蹙眉喊了一句,隨即便忍不住的搖了搖頭,這個傻婆娘!
……
把自己收拾好了的葉遲晚站在帳篷前躊躇再三。外面馬上就要下雨了,一直站在外面也不是個事,她想進去可又覺得丟臉。墨辭夜當時肯定意識到了什麼,提醒了她好幾次,而她卻一而再再而三的跟他東拉西扯。
墨辭夜肯定會覺得她是粗心大意,丟三落四,邋遢,腦子不好,純純有病……
啊!葉遲晚覺得自己快要瘋了。
“站在外面幹什麼?還要本王親自去請你進來?”
墨辭夜冷清磁性的聲音隨着風飛到了葉遲晚的耳朵裏,讓她瞬間驚醒,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全都被清之腦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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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不用。”她哪兒敢啊!
葉遲晚深吸了一口氣,定了定心神,掀開簾子小心翼翼的走了進去。她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自己每次碰上墨辭夜都那麼慫。
葉遲晚探出一個腦袋,左右看看,這才小心翼翼的伸出一只腳,隨後是半個身子,見沒什麼異常,這才完全走了進去。
“過來。”
墨辭夜朝葉遲晚勾了勾手指。
葉遲晚警惕的看了看他,最後還是走了過去,問:“王爺,你是打算睡在這裏了?”
“喝了。”墨辭夜沒搭理她,只是手裏端着一盞茶,哦不,是一杯水遞到了她面前。
葉遲晚雙手接過,打開茶盞,用手扇了扇氣味,動着鼻子嗅了嗅,沒毒。
只是一杯普通的熱水。
“讓你喝你就喝。”墨辭夜催促道。
葉遲晚仰頭,大口大口的往下灌,她可不會跟自己的身體過不去。
“王爺,你現在這個樣子有點不太招人喜歡。”拜託,別這麼一臉柔情的關心她,她是個沒什麼自制力但是卻貪生怕死的人!
“本王如何,還得需要獲得批准?”墨辭夜並不往葉遲晚下的套裏面走,反倒是將了她一軍。
“不需要不需要,王爺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我管不着管不着。”葉遲晚連連擺手,擡舉她了不是?
“過來。”
葉遲晚的腳尖悄悄的往回退,她覺得墨辭夜現在的樣子不太好相處,太瘮人了。
“王爺,咱們暫時休戰,好好相處好不好?”葉遲晚跟墨辭夜商量着。
墨辭夜微微頷首:“過來,本王好好跟你商量。”
可你這不太像商量的樣子啊!
葉遲晚有些躊躇,卻被墨辭夜一把拽了過去。七滾八扭之後,葉遲晚感覺自己被裹到了被子裏面,眼前一黑,應當是燈火被熄了。
“睡覺。”墨辭夜將葉遲晚緊緊的抱在了被子裏面,手放在她的小腹緩緩揉着。
葉遲晚偏頭看了看墨辭夜,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還是不該說。
“說。”
聽到墨辭夜的話,葉遲晚也不再猶豫,直言道:“王爺,你手涼,這樣好像更疼。”
隨後,她便感覺到墨辭夜身子一僵,自己身上的手便被撤走了。
“王爺,你今天要在這兒睡嗎?”孤男寡女的,這樣真的合適嗎?
“首先,這是本王的帳。其次,本王是你的夫君。本王睡這裏有什麼問題嗎?”
黑夜中,聽覺就很靈敏,尤其是墨辭夜還在她耳邊說話,太勾人了,真的是太勾人了。
葉遲晚把手攥的很緊,這才強忍住回抱過去猛地親一口的衝動。
“你剛剛說要跟本王和平相處,對嗎?”
葉遲晚點了點頭,然後悄悄的將自己的身子和墨辭夜的胸膛離開了一丟丟的距離,隨即便被墨辭夜拽了回去。
“別亂動。”
“王爺,這樣抱着真的有點兒熱,你不覺得嗎?”這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這樣的距離讓她根本不能聚精會神的思考,腦子都不轉了。
“熱?”墨辭夜眯了眯眼睛,然後扯開了兩人中間的被子,“本王體涼,這樣還熱嗎?”
“!”
這是要幹什麼?
葉遲晚明顯的感覺到兩人中間就只隔了兩層衣服,還是夏季的薄衣服,她甚至能感受到墨辭夜心臟的跳動。
救命!
她現在不光是腦子不轉了,心臟都快要罷工了。
“王王王王王……王爺……”
葉遲晚的舌頭捋都捋不直了,身體都僵硬了。
“剛剛嘴皮子不是還挺利索,現在是怎麼了,紙老虎?”
笑聲從墨辭夜的嘴角溢出,傳到葉遲晚的耳朵,癢癢的。
“王爺,咱們不是還要商量事情嗎?”葉遲晚立馬轉移話題,再這樣下去她怕她被勾飲的魂都丟了。
要是墨辭夜十分刻意的勾她,她還能堅守底線,但是最怕的是什麼?最怕的就是墨辭夜無意識的勾她,跟妖精似的!
“良宵苦短,我們要把時間浪費到這種事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