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外,喜兒僵硬又震驚的站在外面,最後紅着臉跑掉了。
就在她前腳剛離開,柳慧兒端着一碗蓮子羹走了過來。
遠遠看着亮着燈火的房間,喃喃低語道:“過了今晚,我便是你的女人。”
不管你承不承認,終將成爲事實。
臉上飄着淡淡的紅暈,懷着瘋狂跳動的心,慢慢走近。
當走上臺階時,她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
裏面……裏面的聲音,到底是誰早一步進去了?
面紅耳赤的聲音,刺得她心臟發疼。
腳彷彿灌了鉛,難以挪動半分。
哐當!
手裏的蓮子羹掉落在地,摔得粉碎,湯汁濺了一地。
“竟爲別人做了嫁衣,可笑。”
柳慧兒失魂落魄的退下臺階,轉身離開。
出了聽雨院門口,頓下腳步問守在門邊的風影。
“在我之前,誰進了聽雨院?”
風影並不清楚裏面的情況,如實迴應,“回柳姑娘,是王妃。”
整個王府,也就他會稱穆芸晚爲王妃。
聽見是穆芸晚在裏面,柳慧兒更加氣憤,捏着手帕的手緊得發顫。
……
翌日清晨。
穆芸晚緩緩睜開眼,身體像被碾壓過,痠疼得厲害。
房門被推開,進來一個面色不善的丫鬟。
“無恥妖女,醒來就別賴着了,奴婢得把牀上的東西全扔掉,王爺嫌髒。”
走到牀前就要掀開被子。
這語氣讓穆芸晚有些不喜了。
晟王爺欺負她,不代表下人也可以欺負她。
忍着痠痛起身,捏住了她伸過來的手腕。
“既然你自稱奴婢,那就該清楚以下犯上的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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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即使不是王妃的身份,那也是穆候府的小姐!”
丫鬟不僅沒有害怕,反而輕蔑一笑,用力抽出手。
“就以你的名聲,當技女都會被人嫌棄。”
“連技女都不如的人,怎麼可能比奴婢高一等?”
如此羞辱的話,讓穆芸晚忍無可忍。
下牀走到了她身前,揚起手就是“啪”的一巴掌扇在她臉頰上。
啊……
丫鬟喫疼的捂住臉頰,被穆芸晚眸中的寒意嚇得腿腳哆嗦。
還是硬着頭皮怒目道:“你敢打我,我可是太妃身邊伺候的人!”
說着就揚起手,朝着穆芸晚臉上招呼去。
穆芸晚手上瞬間出現一根銀針。
紮在了她打過來的手掌上。
丫鬟又是一聲痛呼,慌亂的收回手,“你針哪兒來的?”
穆芸晚嘴角勾起冷笑,“你不是說我是妖女嗎?自然是會妖法。”
“妖言惑衆!”丫鬟擡起手又要打過去。
這一次穆芸晚手上轉出一把匕首,“哧”的一下劃在了她掌心。
丫鬟還沒反應過來,匕首又架在了她的脖子上,已經抵住了皮膚。
啊……好疼……
她看着掌心不斷流出的鮮血,險些暈過去。
渾身都在發抖,臉色變得慘白,根本不敢動一下。
“奴、奴婢知錯了,再、再也不敢對王妃不敬。”
“求王妃饒命,奴婢知道是誰換了婚房的酒,留下奴婢可以爲你作證。”
樣子有些狼狽,臉頰紅腫,嘴角也有血跡。
脖子上也有了血痕,能清晰的好受到疼痛。
穆芸晚甚至聞到了尿騷味兒。
現在她沒什麼力氣跟這丫鬟繼續耗,於是拿出一顆褐色的小丸子塞進了她嘴裏。
“這是毒藥,等我證明了清白纔給你解藥,不然就穿腸爛肚而死。”
說完便放下了匕首。
丫鬟連連磕頭,“謝謝王妃給奴婢一次機會……”
話音未落,房門被人“嘭”的一腳踢開。
是李嬤嬤氣勢洶洶的身影,身後還跟着幾個侍衛。
“來人,把這惡毒的女人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