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太子病逝有蹊蹺

發佈時間: 2025-09-21 15:46: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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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太子病逝有蹊蹺

盛清寧察覺到蕭重淵掌心灼熱的溫度,身子一僵,心頭涌起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蕭重淵察覺到盛清寧的反應,心中一沉,原本覺得盛清寧應該也是有些對他動心的,現在看來,恐怕還是操之過急了。

他瞬間收回手坐到了盛清寧的對面,清俊的臉上瞧不出一絲異樣,“我聽周策說了,今日多虧了你。”

“你身上的傷可還好?”

盛清寧搖了搖頭,瞧着男人淡然的神情,只以爲自己想多了,“一點小傷並不礙事。”

她端起茶壺給蕭重淵倒上一杯茶,“能將寧王趕回封地,已經是喜事一樁了,不必急於求成。”

蕭重淵端起茶盞抿上一口,深邃的眼眸落在茶杯中仍在旋轉的葉片上,“清寧會不會覺得我……”

“無所作爲?”

他登基也有些年頭了,如今對付寧王,卻還要兜這麼大一個圈子。

盛清寧眉梢一挑,心中生起一絲心疼,“羣狼環伺,行之已經做的很好了。”

“何必這麼說自己?”

蕭重淵壓住微揚的脣角,面上卻是愈發的落寞:“朝中諸位大臣,都說我能當上皇帝,全是因爲太子皇兄意外離世,否則這皇位也不會落到我身上。”

盛清寧指尖微微一頓,擡眸看他。

燭火映照在蕭重淵的側臉上,勾勒出他棱角分明的輪廓,他眉眼低垂,薄脣抿成平直的一條線,彷彿真的深受困擾。

盛清寧心頭又是一軟,手不自覺覆在他的手上,溫聲道:“行之,你貴爲皇帝何必在意這些流言蜚語?太子當年病逝,是先帝親自下旨立你爲帝,名正言順。”

“更何況,這些年你勵精圖治,邊境安穩,百姓豐衣足食,朝野上下有目共睹。”

蕭重淵目光微動,視線落在盛清寧覆在自己手背,白皙修長的指尖上,眸色漸深。

盛清寧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舉動有些逾矩,正欲收回手,卻被男人反手一握,牢牢扣在了掌心。

“清寧,”他嗓音低沉,帶着幾分試探,“若我說……太子的死,並非意外呢?”

盛清寧瞳孔驟縮,怔然的看着他,心中卻是掀起了驚濤駭浪。

什麼意思?難道當年太子病逝是他做的?

不可能!當年蕭重淵就是一個冷宮妃子生出來的,不受寵小皇子,怎麼可能有這個本事?

“行之的意思是……”

蕭重淵眼底情緒翻涌,“太子皇兄並不是病逝,而是被下了毒。”

“下毒?”

盛清寧呼吸一停,此事民間沒有半點風聲,她自然無從知曉。

“行之是已經查出什麼了?”

蕭重淵點了點頭,“此事與寧王逃不開關係。”

……

此時邊關最大的城池——祁城。

城南一處隱蔽的院落中亮着幾盞燭火,陳叔和盧掌櫃分坐院內石桌兩側。

盧掌櫃一臉苦澀,“啪”一下拍掉身上好大一只蚊子,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唉……”

陳叔睨他一眼,雙臂環抱,“老盧啊,你這一路嘆的氣,都能裝滿一間三進的院子了。”

盧掌櫃癟着嘴,“我一家老小都在京城,自此之後與家人分居兩地,相思之苦難以排解,我多嘆兩口氣怎麼了?”

兩人從京城出發到祁城,朝夕相處了半個多月,如今已是十分相熟了。

盧掌櫃話語之間也就越發的不客氣,“哼!你個老光棍懂個什麼?”

“誒!你這麼說我就不愛聽了!”

陳叔白眼一翻,“來祁城是給主子辦事的,又不是來玩的,咋?你還想老婆孩子熱炕頭啊?”

盧掌櫃老臉一紅,他都年近五十了,什麼老婆孩子熱炕頭?這話說的真不知羞!

陳叔沒理他,又道:“等祁城的生意安穩了,大不了你再將一家老小接過來不就行了?”

跟着兩人的三千舊部已經化整爲零,隱藏於市井之中。

此處只留了兩人,分別爲張峯和楚勤。

兩人一直隱藏在暗處,此時聽了兩人的對話,也幫着陳叔勸道。

“主子銀兩給的足,想必祁城的生意很快就會有起色的。”

“對啊,有三千兄弟幫襯,這還不快嗎?”

盧掌櫃嘴角抽搐,看了這三個大老粗一眼,又是長長一口氣。

哪有那麼容易?

屯糧,屯兵,哪一件單拎出來都不是一件容易事。

更何況還不能叫人察覺。

盧掌櫃站起身往自己房間走去,“懶得和你們多說。”

……

翌日一早,蕭重淵剛下早朝,就被長公主堵在了御書房中。

蕭重淵一看長公主陰沉着的面色,就知道對方是因何而來。

他一句話沒說,一個眼神沒給,直接坐在了龍椅上,開始批閱奏摺。

長公主茶連喝了三盞,越喝心中火氣越盛。

當真是翅膀硬了,竟然連她的都敢無視了……

長公主心中暗恨,手指一動,上好的青花瓷茶盞從桌案上傾落,砸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廢物!有沒有點眼色?沒看到這茶盞碎了嗎?還不趕緊收拾了?”

長公主急言令色的瞪向裴不語,眼角餘光卻在看着蕭重淵的反應。

見蕭重淵終於看向自己,她心中嗤笑一聲,又罵了句踐骨頭。

蕭重淵擡眸看向長公主,神情不辨喜怒。

“這茶盞進貢時花了兩千兩銀子,長公主記得補償給朕。”

真當他聽不出來,長公主那句話是在罵他沒有眼色嗎?

“什麼?”

長公主一下子站了起來,眼珠子險些直接從眼眶裏掉出來。

“一個茶盞,你要我兩千兩銀子?”

“你窮瘋了?”

蕭重淵眸色漸冷,“自是比不得長公主家底豐厚。”

“國庫空虛,朕見天兒的拿自己內庫往裏填,怎麼?一個茶盞罷了,長公主賠不起?”

長公主一張臉又黑又白,她這陣子爲了給寧王治病,不知道搭進去了多少銀錢。

兩千兩銀子這麼多,她一時半會也拿不出來。

但長公主全身上下,就嘴最硬。

她瞪了蕭重淵一眼冷聲道:“區區兩千兩,本宮還沒放在眼中!”

“不過一個破茶盞就兩千兩銀子?你真當本宮是個傻子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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