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神級演奏,時巖裝暈

發佈時間: 2025-09-10 06: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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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會長,我尊重您,不代表您就能這樣以公謀私,詆譭一個普通學生的心血。”

“這曲子是我寫的,時千根本連小提琴都不會拉!”

“一個連琴都不會的人,怎麼可能寫出這樣的曲子!”

“我不清楚您私底下和時千有什麼別的關係,但是您不能因爲這樣就偏袒他,這對別的同學不公平!”

“或者您只是被時千暫時矇蔽了,他一向是這樣的,我只是希望言會長不要聽信他的一面之詞,就這樣草率地下定論。”

“您說我剛剛彈的地方不對,可能是我太緊張了沒彈好,不代表這首曲子就不是我寫的。”

“現在這裏這麼多人,言會長什麼都不調查就認定這是時千的曲子,不就是在說這曲子是我偷了他的嗎?”

“我不接受這樣的污衊!”

時巖說的言之鑿鑿,委屈至極,在場的其他同學都不自覺得站在他這邊。

畢竟他們和時巖是一個樂團,他們也不相信,這首曲子是時千的。

有位樂團同學小聲開口:“是啊,言會長,時巖同學作曲能力有目共睹,他還拿過好多獎項,您怎麼能只聽了時千一個人的話就下判斷了呢?這對我們這些普通人來說不太公平……”

“是啊……”

後面開始稀稀拉拉出現一些附和聲。

言正明深深地看了一眼時巖,嘆了一口氣,吩咐站在一旁的助理,“你去把我的琴拿過來。”

不一會兒,助理就拿回一個精緻的盒子,言正明將其小心放在桌上,打開,從裏面拿出一把小提琴。

衆人看到這琴都深吸了一口氣,平時大家都只在新聞裏見過,這是他們第一次親眼看見。

言正明的這把琴跟了他很多年,是他專門定製的,每逢重要演出,都是用的它。

言正明重新再調了調音,把琴遞給了時千。

“你來。”

時千也被這把琴吸引了目光,和之前在老房子的那把不一樣,這把明顯更加好。

“就你之前拉的那首。”

時千沒有再拒絕,只是站起身,安靜地將琴抵在自己的肩膀上,姿態十分從容優雅。

在場的衆人從來都沒有見過時千演奏,但能從時千的動作上看出絕非是新手。

時巖也稍稍一愣,他知道時千會拉,但根本連初學者都不如,難聽得要死,雖然他猜測時千此刻可能只是在裝腔作勢,但心裏還是不由得緊張起來。

小提琴優美的聲音在空氣中迴盪了起來,旋律絲滑,纏綿繾綣,時千的手彷彿給這首曲子注入了靈魂。

衆人不自覺都被吸引住了。

明明和剛剛時巖拉的是同一首,但是就是能聽出來極大的區別,優秀和天才的差距在此刻展現得淋漓盡致。

時千並沒有拉完整首,他現在餓得有些發昏,體力不太行,拉完一個大前奏就停了下來,重新坐回椅子上緩緩。

戛然而止,但旋律彷彿還在衆人的腦海裏激盪。

天才,絕對的天才,毋庸置疑的天才。

樂團衆人一下子都不說話了,陳前也愣住了,他這是第一次聽時千演奏,他從來沒想過,除了言會長,有人能把小提琴拉得這麼完美。

自己和時千根本就不是一個水平,時巖也不是。

“這下能證明了嗎?”言正明十分享受地聽完,緩緩開口。

時巖也被時千的演奏驚呆了,怎麼可能?時千什麼時候拉得這麼好了?明明在時家他還像鋸木頭一樣!

不應該!不應該的!一定是有什麼地方搞錯了!時巖嚥了咽口水,暗示自己冷靜,他飛快運轉着腦子,在想解決辦法。

不能承認,絕對不能承認,如果他今天在這裏承認這首曲子是時千的,那他抄襲的罪名就絕對逃不掉了。

更何況現在京城音協的會長也在,如果他在音協會長面前被認定爲抄襲,那他音樂路基本上是到頭了。

他決不能是個抄襲者,決不能是個小偷,決不能有污點。

只要自己不承認就好,沒錯,原稿在他手上,時千根本就沒有曲譜,他什麼都證明不了!

時巖閉了閉眼,深吸了一口氣,開口:“可是就算他能拉出來,也不能證明這首曲子就是他的!說不定是他偷了我的曲譜,自己背下來了!”

陳前注意到時巖藏在身後微微顫抖的手,他聽完時千的演奏,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曲子的靈魂是騙不了人的。

陳前打斷時巖,拍了拍他的手,“時千,我和你道歉,是老師我沒搞清楚狀況,誤會了你,時巖,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大家都先回去吧。”

衆人看着時巖,又看了看時千,神情各異。

時巖仍在頑強抵抗:“老師,你也覺得是我偷了他的曲子嗎?我沒有!這就是我的!”

“時千,你把修正了的那段拉一遍。”言正明開口。

時千無奈,只能起身,把那段時巖彈錯了兩次的地方重新演奏了一遍。

旋律停止,琴房更安靜了。

這已經是完完全全的證據了,時千的那一版和時巖的那一版完全是天差地別,只要稍微懂點音樂的人,都能聽出中間的差別。

陳前剛剛就一直覺得時巖的演奏這一段有點問題,和前後完全不搭,十分不和諧。

而時千這段,和前後完美融合了,曲子瞬間升了不止一個檔次,回到了該有的天才水平。

言正明看着還在發愣的時巖,開口:

“你知道我爲什麼說你的曲子不對嗎?”

“你現在自己聽了正確的版本,能明白問題所在嗎?”

“音樂都是有靈魂的,這樣的作曲不是一個普通人能寫出來的,狗尾續貂,珍珠裏夾着石頭,是很明顯的。”

“一個人的作曲和演奏能力,等你到了我的這個水平,是能很輕易地就聽出來的。”

“不是彈錯了這麼簡單。”

時巖有一種當場被人扒光衣服的感覺,臉色漲的通紅,他知道,他現在全完了。

時巖突然往後一倒,整個人好似暈了過去。

衆人趕忙將他扶起,送到醫務室。

而在門外的另一邊拐角,知道時巖一大早找時千的麻煩而匆匆趕來的傅修寒,也聽到了時千演奏的曲子,他有些久久回不過神來。

這首曲子,他是聽過的,在他母親還沒去世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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