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瀟沒想到今日那麼倒黴,竟然被捉包,他也識趣,知道反抗無用,乖乖地跟着大理寺的人走了。
待其他人走後,蔣修澤對白衣少年拱了拱手:“今日多謝謝將軍救了家妹。”
蔣欣瑤不樂意了,說道:“大哥,你說什麼呢?我纔是救人的那個好不好!”
蔣修澤一愣,他可不覺得自己的妹妹能幹倒一匹馬,但自家妹妹在這種事上從不撒謊。
謝寧笑了笑,說道:“蔣大人的確是誤會了,蔣小姐雖是女兒身,但做的事卻是許多男子都比不上的,剛剛蔣小姐以身抵馬這一舉動着實令在下佩服。”
蔣欣瑤完全沒有聽出其中的意思,還以爲人家在誇她,一臉小傲嬌地說道:“好說好說,安安說過,誰說女子不如男,我就挺贊同這句話的。”
蔣修澤臉都黑了,人家這是說你笨呢,你還在沾沾自喜,傻不傻呀?這個又傻又愛蹦噠的妹妹真是愁死他了。
“蔣欣瑤,你是嫌命長是嗎?這麼危險的事情你都幹得出來?!十個你都不夠那馬踩的,要不是謝將軍把那馬踢飛,你現在就成肉泥了。”
蔣修澤被氣得都想上手戳穿她的腦袋瓜了。
聽到自家大哥這麼說,蔣欣瑤終於知道後怕了,她艱難的吞了吞口水,尷尬地看着謝寧道:“呵呵,那個謝將軍,多謝您出手相救,小女子無以爲報……只能下次再報!”
蔣修澤瞬間鬆了口氣,真怕他那傻妹妹說出“只能以身相許”這種話來,謝寧則是有點小遺憾。
這時蔣欣瑤又說話了:“大哥,你不用回大理寺辦差嗎?”
蔣修澤向謝寧拱了拱手,說道:“謝將軍,本官還有事就先行離開了,改日請將軍喝酒。”
謝寧也拱了拱手,笑着說道:“好的,大人,就這樣說定了,您請便。”
“告辭!”
蔣修澤說完後便拉着蔣欣瑤走了,一直處於愣神狀態的小魚終於回過神來,給謝寧行了禮,忙地追了上去。
謝寧笑着搖了搖頭,大步流星地往戰王府方向走去。
謝寧來到戰王府,很快就被請了進去,進了書房後,便對坐在書桌上看公文的慕容白行禮道:“見過戰王!”
慕容白擡頭看了看天,有些驚訝,謝寧是個很守時的人,今日竟然晚來了半個時辰,戰王來興趣了問道:“原因?”
謝謝您也不隱瞞,說道:“來時遇到平陽侯小侯爺當街縱馬,遇到了個有趣的小姑娘,便耽擱了些時間。”
聽到是因爲女子,慕容白更好奇了,不得不說,自從跟林安安在一起後,冷面冷心的戰神慕容白也接地氣了不少,以前別說問了,您能勾起他好奇心事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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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家小姐?”
想到蔣欣瑤,謝寧又笑了笑,說道:“蔣家小姐。”
“蔣欣瑤?”
“王爺竟然認識她?”謝寧有些喫驚,要知道戰王不近女色,不僅僅是不近身,連腦子他也不讓進的。
“她是本王王妃的好友。”
謝寧暗鬆了口氣,戰王不是看上蔣欣瑤就行,要不然他可沒把握能搶得過戰王。
“讓你查的事情查的怎麼樣了?”
一聽到正事,謝寧立馬嚴肅起來:“稟戰王,末將把有可能藏匿的山頭都找了個遍,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發現,有沒有可能不在京城附近?”
慕容白搖了搖頭:“不會。”
說着慕容白拿出了地圖,謝寧立馬上前,把自己去過的山頭都說了一遍,慕容白一直盯着那張地圖,半天沒有說話。
謝寧隨着他的目光看去,疑惑問道:“這是……青山寺的後山?”
慕容白點了點頭,謝寧開口說道:“戰王,這不太可能在此地吧,青山寺人來人往,若真藏匿着私兵,不太可能不被察覺。”
慕容白既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這也是他疑惑的地方。
“青山寺後山有法陣。”
謝寧有些喫驚,一個寺廟後山,爲什麼要大費周章的弄個陣法呢?難怪戰王會有所懷疑,其中絕對有貓膩。
“戰王,末將知道該怎麼做了,晚上末將便帶人進青山寺後山。”
晚上,林安安睡得迷迷糊糊,感覺有人站在自己牀邊,她微微睜開眼,看見來人不是慕容白,沒什麼反應,緩緩坐起來問道:“阿肖,這麼晚來找我有事嗎?”
肖凌雲嘴角抽了抽,雖然他沒有惡意,但好歹也是個男的吧,一個外男出現在房間裏,她竟然一絲起伏都沒有,要不要這麼看不起人啊?!
看了林安安好一會兒,肖凌雲才說話:“安安,我要回肖國了,這次來是跟你辭呈的。”
皇上壽宴後各國使臣已經陸陸續續回去,他也早該回去了,只是想跟林安安道別,所以才拖到現在。
“好,那就好好告個別吧。”
林安安走下牀輕輕地抱了一下肖凌雲,肖凌雲頓時僵住了,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林安安便鬆開了他,說道:“回去以後趕緊強大起來,別再給人家拿刀砍你的機會了,既然要當皇帝,那就好好工作,爭取早日成爲出色的接班人,加油,你可以的,奧力給!”
雖然肖凌雲沒有完全聽懂,但還是明白其中的意思,他喃喃問道:“安安也覺得當皇帝好嗎?”
林安安搖頭,說道:“不好,事多沒自由,沒親情也沒愛情。前要跟朝臣鬥智鬥勇,後要防後宮女人謀害子嗣,老了還要擔心子孫謀朝篡位,可以說一輩子沒有一件事是爲自己而做,沒有一天是爲自己而活。”
肖凌雲嘴角抽搐,不知道爲什麼,林安安這麼說那個人人趨之若鶩的皇位真的好嗎?按她這麼說,做皇帝純粹是爲了找虐啊。
“當然,什麼事都有它的雙面性,我們既然享受它好的一面,那也要接受它的不好。
阿肖,我希望你過想要的日子,如果沒得選擇,那就放手一搏,但不管何時何地,發生何事,都要學會相信,眼見不一定爲實,耳聽也不一定爲虛,看人看事,不是用耳朵或者眼睛,而是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