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們的話就像一顆又一顆的鋼釘,深深的扎進了陳瑰麗的心裏。
陳瑰麗紅着眼睛,一臉妒忌地指着喬月,“你以為你就很了不起嗎?”
“要不是你跟校長有不正當關係,你以為文老師會幫你嗎?”
這話一說出口,現場一片死一般的靜寂。
“什麼?”
“喬月跟校長有不正當關係?”
……
同學們竊竊私語。
電視臺的記者激動地眼睛都紅了。
“請問喬同學,陳同學說的是真的嗎?你真是靠這種關係才取得這樣的好成績嗎?”
喬月望着那個記者,眼神冰冷,“如果你認為我是靠這種不正當手段取得這樣的成績,請你拿出證據,要不然就是誹謗。”
“誹謗罪要判多少年,你想清楚了嗎?”
記者頓時一噎。
他真的從沒見過跟喬月一樣這麼冷靜的孩子。
按理說,她這個年紀的女孩子大多三觀剛剛成型,懵懂,青澀,說話做事都不夠老練。
簡單地說,就是好欺負。
可她一點都不好欺負。
被人爆出這種帶顏色的緋聞,她的臉上竟然一絲慌亂都沒有。
她不僅不慌亂,甚至有理有據的反駁,作為記者的他都被噎着了。
喬月再次糾正,“我跟校長沒有不正當關係,如果誰認為有,誰拿出證據,拿不出證據就是誹謗。”
“我喬月絕對會追究責任到底!”
她環視四周,眼神絲毫不逃避。
“而且我們現在的問題是陳瑰麗同學污衊我換了她的成績,可我要求跟她現場考試比賽,她又不敢,這不是心虛是什麼?”
喬月盯着陳瑰麗,神情挑釁,“有種你就跟我比。”
陳瑰麗的媽林小紅立即說:“我可以作證,那天我們入學的時候,校長親自接待了喬同學。”
“如果沒有不正當關係,校長怎麼會親自接待她?”
文君芳沒想到,陳瑰麗只是考試考不過別人,就往別人身上潑髒水。
喬月才十八歲,一個小姑娘,被人造這樣的黃謠,萬一她不是一個心志堅定之人,那她該怎麼辦?
最可恨的還是陳瑰麗這樣的人。
本事比不過別人,就詆譭別人。
這樣的人難道不可怕嗎?
文君芳立即想到了自己,那要是當初她拒絕給她辦理入學手續,她是不是也會用這種手段對付她?
這麼一想,文君芳只覺得背脊發涼。
她自認沒有喬同學那麼冷靜,也沒有那麼從容。
如果陳瑰麗母女污衊她不送錢就堅決不讓她這個好學生入學,那她該怎麼辦?
這完全不是文君芳自己想出來的。
來之前,文君芳其實對陳瑰麗和喬月的事情有所耳聞,也打電話跟兩位班主任瞭解過情況。
這事完全就是子虛烏有。
並且,別人不知道,但文君芳是知道的。
當初要不是喬月給學校捐了一千塊錢,並且她還替陳瑰麗說情,以她這樣的成績是不可能進二中的。
說喬月是陳瑰麗的恩人,這話一點都不誇張。
可陳瑰麗母女不僅不感激,甚至恩將仇報!
文君芳的臉色陡然黑了下來。
她神情嚴肅地警告林小紅母女。
“陳瑰麗同學,喬同學入學當天遇到校長完全就是碰巧,你們不能因為這一點就隨意污衊喬同學和校長的清譽。”
“造謠誹謗是違法的。”
陳瑰麗低着頭,誰都看不清她臉上的瘋狂。
林小紅忽然向喬月撲了過來,“你毀了我的女兒,我跟你拼了!”
幸好喬月一直心懷警惕,才沒被林小紅得逞。
因為慣力,林小紅直接撲到了地上,疼得嗷嗷直叫。
她站起來,還要衝過來。
正好喬妍聽說自己姐姐被陳瑰麗污衊,帶着一羣同學過來。
樂代玉人高馬大,立即衝過去按住了林小紅。
“陳同學媽媽,你不要激動,你女兒成績不好不等於沒有未來,再說就算她沒有未來,跟喬同學有什麼關係?”
“你這麼做等於毀了兩個同學。”
喬月:……
喬妍:……
衆人:……
總覺得哪裏不對,但陳瑰麗母女的臉都被氣紅了。
喬月覺得靠譜。
小妹的這個室友可真是個人才!
喬月再次重申:“要麼,跟我比,名正言順地贏我,要麼,跟我道歉。”
“想通過胡攪蠻纏,往我身上潑髒水是沒法達到目的的,我有一百種方法讓你輸得一敗塗地。”
喬月的霸氣宣言甚至有點中二。
但中二是高中生的特點。
沒人覺得她這麼說有什麼問題。
喬妍更是激動得熱血沸騰!
“對!休想污衊我姐姐!”
陳瑰麗性格偏執,她沉着臉瞪着喬月,“我沒有錯,憑什麼要我道歉?”
喬月說:“是,井裏的青蛙也覺得天是圓的,我沒有重塑你的三觀的想法。畢竟我不是你媽。”
衆人鬨堂大笑。
陳瑰麗的臉更紅了。
她的方法怎麼不行了?
明明以前她用這一招,不管什麼時候都有用,還有人被她用這種方法逼死了。
而小地方的人怕承擔責任,那個人到死都以為是自己的錯。
她聽喬月說:“但我可以保留追究你的責任的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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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瑰麗倔強地擡起下巴,“我沒有錯!”
這時,喬月接了一個電話,她原本淡定的臉上浮出了一絲慍怒。
“還記得柳夏嗎?”
陳瑰麗一愣,臉上陡然出現了一絲慌亂。
喬月笑了,“原來你也會心虛啊。”
“你靠着給人家造黃謠,把人家逼死,這樣你就是名正言順的第一名,你以為你能一直用這樣的方法獲得第一名是嗎?”
“可惜,誰讓你媽媽要到A市打工?”
“A市的高中可不是你們鄉下的高中,這裏高手如雲,你的成績連入場券都拿不到,即便是進了重點班,你也是墊底的,我都替你煩惱,不知道該除了誰,才能登上第一的寶座。”
雖然喬月的言語十分幽默,但是同學們都笑不出來了。
陳瑰麗瞪大了眼睛,往後退了數步,死活都不肯承認。
“你說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不認識柳夏!”
喬月“呵呵”了一聲。
“行。”
她對電話裏的人說:“把人帶到A市二中來,越快越好。”
很快,人羣分開一條道,陳瑰麗看見來人,瞳孔陡然收縮!
她抖着手指,滿臉驚懼,嘴裏甚至說不出完整的話來,只有“嗬嗬”的聲音。
她的反常引起了衆人的注意。
衆人頓時竊竊私語。
“這個人是誰啊?”
“陳瑰麗平時天不怕地不怕,人還固執得不得了。怎麼看見這個人就跟見了鬼一樣。”
女孩“呵呵”了兩聲。
咬着牙滿臉憤恨。
“她看見我當然跟見了鬼一樣!”
“因為我就是她害死的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