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榕還在藥房看書、記藥材,倒不是她有多勤奮,而是對這些特別喜歡,能在一堆藥材中找到前所未有的樂趣。
她從小就喜歡中藥材,喜歡聞藥材的味兒。
小時候跟着那位老中醫學了不少東西,那時候她就能分辨出很多中草藥了。
對人體身上的每一處穴位都記得很清楚,只可惜後面為了不耽誤學業,蘇家將她接走了。
現在跟着華拓和華箏,簡直就是如魚得水,開心又快樂。
看了眼來電顯示,見是秦楚峯的號碼,她心頭涌上一股怒意,劃開了接聽鍵,“有事?”
語氣生硬、帶着憤怒。
秦楚峯不確定她是不是知道了三年前的全部真相,很是心虛,“榕榕,你在哪呢?我們見一面吧。”
聲音是帶着哭腔的,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
蘇榕心情起伏,確實,她想見他一面,想問問他為什麼要陷害自己,“好,你到北郊的皇都去等我。”
皇都是帝都高規格的夜店,在那兒見面比較合適。
秦楚峯還以為她會拒絕,如果她拒絕,他會想着要怎麼來說服她見一面,可她回答的這麼爽快,倒是讓他有些不安。
但見面是他提出來的,他只能硬着頭皮去,“好。”
不管她怎麼打罵他都接受就是,反正三年前的事早已定案,他是不會傻到去承認的。
對着後視鏡整理了下頭髮和衣領,開車前往皇都,心裏頭竟涌上一絲絲去見心上人的激動和興奮。
他在想,如果蘇榕還能接受他,或許,他可以拋棄蘇雪兒跟蘇榕在一起,這麼一來,他能重獲所愛,還不用擔心蘇榕會為了翻案而起訴他。
想的挺美!
蘇榕換好衣服下樓。
華箏還沒睡,在客廳坐着看書,“這麼晚了還要出去?”
蘇榕恭恭敬敬的說道,“二師父,我約了個朋友見面,會晚點回來。”
華箏沒多問,“哦,去吧,大門的密碼都知道吧?”
“知道。”蘇榕來到皇都,秦楚峯已經在包廂坐着,點了幾瓶酒,還點了一些蘇榕喜歡吃的燒烤和小零食。
“榕榕,你來了?”晚上哭過,秦楚峯眼眶還有些發紅,看到蘇榕,眼神中透着深情,彷彿又回到了他們曾經約會的時光。
蘇榕走到沙發上坐下,冷眼看着他,“說吧,找我什麼事。”
秦楚峯心跳的有點快,往她身旁挪了點,遞給她一杯果酒,“這是低度的果酒,我特意讓調酒師給你調製的,喝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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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榕端起酒杯聞了聞,又放回了桌子上,跟這種人在一起,還是謹慎些比較好,“我不渴,說正事吧。”
秦楚峯笑了笑,“怕我下藥是吧?我是那種人嗎?”
蘇榕聽着就來氣,“那你是哪種人?秦楚峯,我是不是應該重新認識你了?”
秦楚峯心跳加速,生怕她已經知道了三年前的事,“榕榕,你好像話裏有話啊?”
蘇榕,“秦楚峯,我們還沒熟到可以出來閒聊,有話趕緊說,不說我走了。”
秦楚峯忐忑不安的,小心翼翼的試探,“其實也沒什麼特別的事,就是想起了我們曾經的過往,讓我感觸很深,突然就想見你了,想和你說說話,敘敘舊……”
蘇榕一聲冷笑,“那就敘吧。”
見她如此冷漠,秦楚峯很心虛,絞盡腦汁找着話題,端起一杯威士忌喝了幾口,醞釀着情緒,
“其實真的很想回到三年前,榕榕,如果蘇雪兒不出現,那該多好?我們應該已經結婚了,過着幸福的生活,對嗎?”
曾經蘇榕也對他們的感情充滿了期待和幻想,一生一世一雙人,多麼浪漫的愛情宣言!
現在她倒是有些慶幸,“蘇雪兒的出現對我來說,唯一有價值的地方應該就是讓我看清楚了你。”
秦楚峯一臉錯愕,“你真這麼討厭我?”
蘇榕覺得好笑,“難道你認為我還能喜歡你?或者對你還有感情?”
秦楚峯確實是這麼認為的,“可我們曾經那麼相愛過,你都忘了嗎?”
似乎出軌的一方是蘇榕,而他成了那個深閨怨婦。
蘇榕壓抑許久的委屈和憤懣在這一刻全涌了出來,“秦楚峯,別又當又立的,是你背叛了我們的感情!
當你得知蘇雪兒才是蘇家真千金,你毫不猶豫的拋棄了我,連句解釋都沒有!”
而她還跟個傻子一樣在獄中等着他十里紅妝來娶自己,殊不知他早已有了新人,“為了跟蘇雪兒在一起,你們不惜設計陷害我!”
秦楚峯正在給自己倒酒,手一抖,酒全灑了出來,她都知道什麼了?!
蘇榕盯着他的眼睛,眼神犀利,句句泣血,“你如果喜歡蘇雪兒直接告訴我就是,我並不是癡纏的人,不會纏着你,可你為什麼要如此狠毒,將我推入那人間地獄!害我受盡折磨和煎熬!”
秦楚峯眼眶泛紅,眼底全是淚,她知道了?她都知道了?!
“不是的,榕榕,我從來就沒想過要想害你,真的沒有!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我怎麼聽不懂啊?”
蘇榕怒視着他,“是嗎?那你倒是說說,三年前我去朱家村的時候到底發生過什麼,那天你又在哪!”
秦楚峯手不停的抖,他不能承認,一旦承認,他就完了,他賭她沒有證據,賭她只是道聽途說,
“我……我那天在學校,我是後來才知道你出事了,榕榕,你的意思是,你三年前的案子另有隱情?
難道說,朱權……不是你撞的?該不會,你是被蘇雪兒陷害的吧?如果真是這樣,榕榕,那我們是不是可以翻案了?”
他這會兒想到的是,如果蘇榕知道自己是被陷害的,就把這一切都推到蘇雪兒身上去。
當年蘇雪兒並沒把他供出來,只說是她自己推倒朱權的,以此換來了秦楚峯拋棄蘇榕跟她在一起。
見他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蘇榕只覺好笑,“我確實是被陷害的,在我去朱家村的時候朱權就已經被害死了,有人將他放到了我車子跟前,誣陷我,這件事已經有些眉目,當年想害我的人,一個都逃不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