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這話可真有意思。要是你說的是真的,那豈非本宮現在百口莫辯?”
邵寧昭似笑非笑的看着那個老嬤嬤。
“既然你剛才已經提到了本宮之前是受寵的,那在這樣的情況下,北疆皇帝又怎麼可能允許本宮私自下江南呢?只怕她恨不得把本宮留在她的身邊,直接鎖起來便罷了。”
說着,邵寧昭心中不禁苦笑。
那北疆皇帝雖沒有什麼人道的能力,可卻是最愛折磨人的。
更何況,邵寧昭身份總歸是高一些的,那北疆皇帝折騰起來也更是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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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這樣才能滿足她那顆變態的心。
並且,不止如此,北疆皇帝為了保證邵寧昭不會給她戴綠帽子,這才在邵寧昭手腕兒上紮了針眼,以保證她不會懷孕。
那些日子邵寧昭只是看起來受寵,可背地裏過的卻是比宮女都不如。
這些東西邵寧昭本來是不願意回想起來的,可偏偏有人非要在今天這樣的日子給戳出來。
邵寧昭擡眸看向邵安柔。
但隨即她就收回視線,眼下她可沒有任何證據能夠證明這老嬤嬤是受到了邵安柔的指示,若是貿然說出來,必然會讓人覺得她在冤枉邵安柔。
邵安柔見狀不置可否。
如果說這齣戲碼是她安排的,那現在的走向也是她所期待的。
在此情況下,邵安柔沒有必要強行出頭。
否則惹了別人懷疑,那可就破壞計劃了。
更何況這件事情從明面上來說本就不是邵安柔安排的,她又何必強行為邵寧昭出頭呢?
她只需要站在一旁看着這齣好戲就是了。
那老嬤嬤聽到邵寧昭這話也是一愣。
邵寧昭這話是有道理的,但是她現在可不是站在邵寧昭的角度上去說,而是得把這盆髒水扣死在邵寧昭身上才行呀。
想到這裏,她隨即開口辯駁。
“公主這話可真是有意思。那會兒誰不知道北疆皇帝最是寵你了,要天上的星星都有,更何況只是想去一趟江南。”
她這樣胡攪蠻纏的話,讓邵寧昭不禁覺得好笑。
如今拿不出來道理了,便要開始耍這一招了嗎?
只是邵寧昭到底思路清晰,沒有跟隨着她的思維去為自己進行辯駁。
“更何況只是去一趟江南?嬤嬤這話說的可好生輕鬆。且不說當時北疆本就處於戰亂時期,再者從位置上來說,北疆與江南相差那麼遠的距離,我又是怎麼過去的?而我若是真的去了,你又是怎麼在我過去之前能夠看到我的?”
邵寧昭一連拋出來兩個問題,直接把那嬤嬤說的啞口無言。
此刻她不禁把求助的眼神投向了寧王妃。
寧王妃見狀,也是心裏不安。
隨即她就強制鎮定下來,反駁邵寧昭。
“公主這話說的不錯,但是我們又怎麼會知道你去江南有什麼目的?再者說了,這麼可是從戰亂最開始就趁機逃出來的,怎麼沒辦法在你之前趕到江南呢?江南和北疆的位置雖然遠,但到底也耐不住有心人啊!”
最後這話,她說的意味深長。
看着邵寧昭的目光,也似乎多了幾分其她的意味。
“公主,妾身倒是明白一個道理。那便是女子的三從四德,出嫁從夫。也不知公主自打北疆回來之後,可有曾惦記過那邊的生活?”
她這樣大不敬的問題問出來,頓時就把邵寧昭置於不仁不義之地。
若是邵寧昭說不惦記,那便是她對北疆皇帝打心眼兒裏的不尊重。
可若是惦記,那她便是對自己國家的不忠。
寧王妃這話可真是要把她架在火上去烤呀。
邵寧昭對上她的視線,只覺得荒謬。
“寧王妃莫非是傻了不成?”
事已至此,邵寧昭說話也不再客氣。
別管寧王妃背後究竟有多無奈,有多少心酸,但這與她又有什麼關係呢?
而今被潑髒水的人可是邵寧昭,而不是她寧王妃。
更何況邵寧昭好不容易才為自己爭取來了這一些地位,能夠在宮中立足,寧王妃出口便想毀掉她所有的一切努力。
在這一刻,她們已經是站在鐵板上的敵人。
聽到邵寧昭這樣急言厲色,所有人都愣住了。
難不成這是觸動了邵寧昭的痛處嗎?
誰也不敢貿然開口,就連皇后和太子妃也在觀察着事情的走向。
要是邵寧昭真的對祕楚有不該有的想法,那即便是冒着風險,她們一定是要除掉邵寧昭的。
好在邵寧昭也是明白這些利害關係,也不曾讓她們失望。
“寧王妃這話說出來可真是讓人心寒,縱然我嫁去了北疆和親,但這也是為了祕楚。這麼多年我忍受着北疆皇宮那些非人的折磨,也是為了祕楚的百姓。從始至終,我都不曾忘記母后和父皇的教養之恩。”
說到這裏,邵寧昭恭敬的後退一步,朝着皇后的方向行了一個大禮。
“邵寧昭感謝皇后娘娘與獻帝培養之恩。”
看着她這樣子,皇后略微頷首,隨即就讓她起來了。
當然,這不代表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
該說清楚的東西,邵寧昭還是得說清楚的。
否則日後被人拿來當做污衊的理由,她也是無言以對的。
“本宮受天下百姓供養,自幼平安喜樂的長大。更何況即便是出嫁從夫,那也得看着夫君是誰。那人是北疆皇帝,而我是祕楚公主。”
說到這裏,邵寧昭微微停頓一下,隨後看向邵安柔的目光中帶着幾分尖銳。
只是在這樣的場合之下,邵寧昭也不會再去針對邵安柔。
畢竟,現在為自己洗脫嫌疑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邵安柔此刻也不說話了,她只是想看看邵寧昭究竟該怎麼把這場戲給演下去呢?
這樣精緻的戲碼本就是為邵寧昭準備的,若是她能夠全身而退,那邵安柔也無話好說。
技不如人,她是認的。
“為天下所供養,自然該為天下百姓所貢獻。本宮這一顆心自始至終都是向着祕楚的,又哪裏管得了,那是否是北疆的皇帝?”
她這一番話鏗鏘有力,立場很是堅定。
衆人聽到這裏,也是久久的沉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