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寧王離京

發佈時間: 2025-09-21 15:47: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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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寧王離京

蕭重淵輕笑一聲,自顧自的坐在了太后的身側,將尚且溫熱的茶盞推向一旁。

“朕的婚配,要由朕親自做主。”

屏風後忽然傳來細微的聲響,蕭重淵脣角微微勾起,眼角餘光掃過那處重又說道。

“寧王犯下的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全看母后的心意了。”

太后掀起眼皮看他,心中嗤笑一聲,未婚皇子的婚事確實都要由她這個嫡母操心,這是祖宗定下來的規矩。

不過……

還當真當她願意管似的?答應此事對她來說沒有任何心理負擔。

更何況,此事能安排手腳的地方多着呢,就算答應了他又如何。

太后直接點頭道:“可。”

“不過陛下年歲不小,婚配一事確實應該提上日程了,陛下既然不想聽我這個嫡母的,想必自己心中已是有數了吧。”

太后試探的看向蕭重淵,心中倒是生出了幾分好奇,莫非是已經有相中的人選了?

京中哪家權貴的小姐?爲了鞏固皇權,蕭重淵必不可能挑個家世顯微的。

蕭重淵但笑不語,“這就不勞母后擔心了。”

話音一落,蕭重淵起身告辭,“茶也喝過了,兒臣就不打擾母后休息了。”

蕭重淵前腳剛走,長公主就從屏風後走了出來,看向蕭重淵坐過的地方,眼中滿滿都是嫌棄厭惡。

她緊挨着太后坐下,擰眉問道:“母后,蕭重淵他是什麼意思?”

太后重又闔上了眼眸,“與你無關,沒別的事了就回公主府吧。”

她手中佛珠轉動的速度快了兩分,“不要與寧王走的太近,無事不要進宮……”

“母后!你以爲我願意幫寧王嗎?”

長公主未盡的話語盡數消散在了脣齒之間,她心臟一陣陣鈍疼。

太子皇弟的死絕對不可能那麼簡單,而蕭重淵是唯一的受益者。

不是他乾的還能是誰?

若是她不和寧王聯手,又如何能夠爲皇弟報仇?

孃親自從皇弟去世之後就一蹶不振,她也實在是沒辦法將此事告知於她……

想到驚才絕豔的皇弟,長公主眼眶發紅,站起身道:“今日之事多謝母后,既然母后不願意理惠寧,惠寧就不在這討您煩了。”

話音未落,長公主就已經出了房門,逐漸消失在太后的視野中。

太后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重又闔上了眼眸,手中的佛珠越發平穩。

希望自己這唯一的女兒明白自己的良苦用心吧……

蕭重淵回了御書房,坐在龍椅上,嘴角噙着兩分笑意。

“傳朕口諭。”

裴不語立時從旁側走了過來,跪在了堂下。

“命寧王即刻啓程返回封地,無詔不得入京。罰俸三年,其在京城的田產商鋪盡數賠與定遠侯府,自戕的御林軍將士和受傷的百姓。”

自戕的御林軍將士,本是寧王的人,四捨五入,這比銀子也可省下了。

裴不語伏地領命,擡頭時眼角餘光看到蕭重淵嘴角不減的笑意,忍不住搖了搖頭。

自家主子對盛小姐當真是情根深種啊……

這麼好的一個機會,竟然就單單只是要了一個自由婚配。

希望盛小姐能感受到自家主子的真心吧。

……

天牢內,因着今日下雨的緣故,四處都是溼漉漉的一片。

稍顯乾淨的牢房內,寧王盤腿坐於乾淨的被褥上。

這錦被很是厚實,上面是用繡了花團錦簇的紋樣,瞧着那精緻的繡工就知道價值不菲,如今卻被鋪陳在了髒污的地面上。

被褥邊上擺着一張檀木茶几,上面又放了一套價值不菲的茶具。

而趙勝在牢房角落裏燒水,準備給自家主子沏茶喝。

兩人此番怡然自得的態勢,不知道的還以爲兩人是來天牢玩來了。

與周圍髒污不堪,蟲鼠成堆的環境形成鮮明對比。

牢房外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一個獄卒從快步走來,在牢房柵欄外跪下。

“王爺,宮裏來人了。”

只見裴不語手捧着明黃聖旨,到了近前,瞧到牢房內的場景嘴角掀起一抹冷笑。

薄脣輕啓,“寧王接旨——”

待聽完聖旨內容,寧王臉上笑意不減,眼中卻是結了一層寒冰。

“本王,領旨謝恩。”

裴不語卻是沒有急着走,而是又開口說道:“陛下仁慈,才饒過寧王殿下此次,寧王殿下可要知道感恩啊。”

寧王一雙眼眸越發冷沉,咬牙切齒道:“裴總管放心,此次本王一定會牢牢記在心中,未來終有一日會報答陛下的。”

“希望寧王殿下好自爲之。”

裴不語話音未落,人就向着天牢外走去。

他心中忍不住嗤笑一聲,寧王睚眥必報,此時指不定心裏都氣成什麼樣了。

裴不語前腳剛走,後腳寧王就將茶桌掀翻,名貴茶具摔得粉碎。

他額角青筋暴起,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好一個蕭重淵!”

趙勝戰戰兢兢的跪於一旁,半個字都不敢多說。

卻忽然聽到寧王陰森一笑,“去告訴長公主,就說本王答應她的條件。”

窗外忽然劈過一道閃電,照亮了寧王眼中翻涌的殺意。

他撫摸着袖角繁複的花紋,喃喃自語,“這個皇侄一直都是個軟柿子,到底是什麼讓他膽子變大了這麼多?”

此時,天牢最深處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隨即歸於沉寂。

寧王撣了撣衣袖上並不存在的灰塵,又恢復了從前矜貴模樣。

“備馬!本王要體面的離開京城。”

翌日,雨一直淅淅瀝瀝下個不停,天陰沉沉的,彷彿蒙了一層紗。

京城門前,寧王矗立在門口,望着巍峨的城門,心中一時之間涌起了無數的情緒。

旁邊給寧王打傘的趙勝,小心翼翼的說道:“殿下,回馬車裏吧,別再着了風寒。”

寧王點頭,正欲鑽入車轎,就忽然聽到了一陣清脆悅耳的金鈴聲響。

他動作微滯,擡眸便瞧見明黃色九龍車架,自長街盡頭緩緩而來,所過之處百姓如潮水般退到道路兩側跪拜。

此番陣仗與他這‘輕車簡行’彷彿一個天,一個地一般。

蕭重淵的龍輦在十丈之外停下,鎏金車簾被裴不語躬身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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