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賀凜約顧允深打高爾夫,他送完向晚後,想來也無事便打算去看看。
他到時,賀凜跟向池在切磋,也不知道打了什麼賭,向池輸球后反應很大,正打算賴過去。
“不算不算,剛纔那位置的草有些不平,重來重來。”
向池邊說邊示意球童重新放球。
賀凜揮手示意那球童下去,球童退到一邊。
“你是誰的球童?”向池指着那年輕球童,又指了指賀凜,“你這麼聽他的話,等下你找他拿小費。”
那球童是個年輕女孩,聽到向池的話下意識看向賀凜。
賀凜五官深邃,面相上看長得像壞壞的那種男人,就是像那種到處留情的男人,簡稱就是海王。
他瞧見女孩望過來,臉上立刻掛上一抹壞笑,看得那女孩瞬間羞紅了臉。
賀凜看到就更樂了,起了壞心思,調系着逗她,“我給就我給,別說幾張小費了,美女長得漂亮,想要別的什麼,我倒也給得起。”
那女孩眼裏當真亮了一下,她知道賀凜的身份,賀家的大公子,整個京都的家居產業幾乎被賀氏壟斷。
她早些日子也聽說,他剛分手不久,給了前女友鉅額的分手費,如果能攀上他,少說可以少奮鬥二十年。
女孩還在幻想着,向池就出聲打斷了她的美好憧憬。
“豁,淨說大話。”向池不留情面地揭穿他,嘲笑道:“也不知道是誰,好不容易把前女友忽悠回來了,票都補好了,就是不肯給人家一個合法關係。”
向池說到最後,越加鄙視賀凜了,他呸了一聲,罵他渣男。
“嘿,咱倆就別大王說小王了,你不也把人藏得緊,沒打算給人名分吧!”
“滾滾滾!”
向池懶得跟他說,把球杆一扔,那女孩立刻上前把球杆撿起來,退到一邊站着,低頭也不敢有什麼幻想了,她也聽出賀凜就是逗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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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大二學生,平時做下兼職賺點生活費,她聽說進出這裏的都是有錢人,小費至少也是兩千起步,她就是想過來小賺一把,剛纔也是被男人的帥氣蠱惑,不覺就生出了邪念。
此時再聽到這番話,驚歎這些有錢人玩得花,有了孩子都進不了門。
都說富貴亂人心,人的虛榮一樣可怕,一個不小心就險些走了岔路。
有些幻想終究會被現實打破,與其攀上有錢人,再淪落拋棄下場,還不如老老實實上學考研,畢業找份鐵飯碗來得好。
賀凜也把球杆拋給了球童,轉身瞧見迎面走來的顧允深。
他雙手插兜,戴了副黑色墨鏡,身上的衣服也沒換,依然是白襯衫,衣領剩下兩顆釦子沒扣上,渾身散發着慵懶的氣息,脣邊帶着笑意,渾身充滿一種壞壞的痞帥感。
“喲,好男人來了。”賀凜上前踢踢前邊的向池,示意他看那個滿面春風的男人,又說:“咱們這羣人裏,就他是個好男人了!”
向池也瞧見了顧允深,聽到賀凜的話,冷哼一聲。
“他敢出去沾花惹草?我第一個就收拾他。”這話說得十分霸氣。
“喲,大舅哥就是不一樣,也不知道是誰,從小到大都打不過人家。”
“去!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向池瞥了他一眼,坐到躺椅下,拿了瓶礦泉水喝。
“不是說不來了?”賀凜在原地等顧允深過來。
等顧允深走近,他擡起胳膊準備勾肩搭背,被顧允深嫌棄地推開。
“一身汗味,離我遠點。”
瞧見顧允深滿臉嫌棄,賀凜自己掀開T恤衫衣領聞了聞,沒聞到什麼難聞氣味。
“沒味道啊!”
顧允深沒理他的話,去到向池身邊的躺椅躺了下來。
他雙手枕着後腦勺,一條腿支起膝蓋,另一條腿的腳踝搭了上去,好不愜意。
向池瞧出來他心情不錯,冷嘲熱諷了一句。
“聽說你把我妹又惹毛了,這是哄好了?”
顧允深藏在墨鏡底下的眸子瞅向走近的賀凜。
“你又把他得罪了?”
賀凜聳聳肩,“吃錯藥了,外加輸了套海景別墅給我,輸不起了。”
向池:“誰輸不起了?”
顧允深坐了起來,把墨鏡取下,別到胸前的衣領上,感覺腦殼有點疼。
有一瞬,他好像感覺向晚在他耳邊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