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你,事情完成的很漂亮。”
她紅脣翁動,妹眼如絲。
“說吧,想要什麼?”
想要什麼……
青年喉結狠狠滑動了下,脣張了張,“只想,要你。”
女子噙起抹笑,將他拉近,柔軟脣瓣覆上他脣。
他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戴着她喜歡的狗鏈來,就如同把自己打扮成件她喜歡的禮物,就是想要讓她拆了這個禮物。
火紅玫瑰花瓣隨着水波翻涌,一浪比一浪高,一浪比一浪洶涌。
一室旖旎。
紅燭半燃。
清冷美豔女子躺在榻上,青年幫她烘發。
這一夜,他講了很多在江南的事情,聲音低沉輕緩,聽着很舒服,像搖籃曲。
聽完,宋希也入睡。
裴明軒看了眼快要亮的天,沒有睡,而是如珍似寶地看着懷裏的人。
天矇矇亮,他方纔起身離開。
早朝。
裴明軒去了金鑾殿,將江南一系列的事情,親自稟明。
衆人對他甚是刮目相看。
王丞相目光也落在裴明軒身上,似乎看到了曾經風光的自己。
皇上誇讚了翻裴明軒,還給他升爲左少卿。
如此,之前的少卿便是右少卿了。
這讓人很震驚,但裴明軒此次功績,大家也是有目共睹,似乎也配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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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人敢不附議。
下朝,父子倆再次同乘坐一輛馬車。
“沒想到你會完成這件事情。”
還完成的這麼漂亮。
後面的誇獎王丞相沒有說出。
裴明軒沒有說話,依舊闔着眼眸。
王丞相看出他不想與自己交談,深吸了口氣壓下心中怒氣,也閉上眼。
到府邸,梨氏拉着王丞相又出了個計謀。
王丞相擰着眉久久不語。
“夫君這是見那小子做了點功績,就捨不得動他了嗎?”
見他半天不應聲,梨氏就哭起來。
“夫君可是,可是,還念着安和郡主?”
她哭得越發傷心。
但她就是要故意提起,讓王成想起昔日被安和郡主欺辱的時候。
“胡言亂語!”王丞相神情頓時陰沉下來,“我只是覺得這事情會有風險。”
“若萬一被抓到把柄,那我的仕途必定會受到影響。”
梨氏篤定,“放心吧夫君,此事絕不會有紕漏,就算有也有人背鍋。”
“就這麼定了,我改日就給宋夫人那邊請柬。”
王成拂袖去,“隨你。”
他前腳剛走,王錦就過來了,“父親可答應了?”
“自然。”梨氏淡然擦去眼淚,端起茶盞潤了嗓子。
演得她嗓子幹。
“還是母親厲害。”
王錦豎起拇指。
裴明軒這邊,宋希已經讓他帶回秋蓮。
她在皇后那裏雖然只是灑掃宮女,但大宮女的治人手段,她看了不少,耳熟目染,擺起架子來,也是把梨氏安排在院子裏的人拿捏住。
只一上午的時候,她已經說服兩位丫鬟倒戈。
其他人也被馴得服服帖帖,不得不聽秋蓮的話。
裴明軒回來見狀,眼底漾出絲笑意。
希希向來會挑人。
他之前也收買了個丫鬟,離開的這段時間,他讓丫鬟打探些母親的事情。
這丫鬟也機靈,還真打聽出了點有用的線索。
王成有位妹妹,在裴明軒出生死時,是這位姑母與嬤嬤一起去把他埋葬,或許那位姑母會知道些內情。
而也可能是那位姑母心軟,纔會讓裴明軒活了下來。
裴明軒聞言,當即派人去尋這位姑姑。
已經嫁人,但不是在豐京。
當晚,裴明軒與王成三口一同用膳,梨氏慈母般開口,“明軒,後日母親給你辦場接風宴可好?”
裴明軒咀嚼的動作頓了頓,眸底幽深,眼皮子也不擡,淡淡道:“嗯,勞煩了。”
“這是母親該做的。”
梨氏溫柔笑說,還給裴明軒夾了一筷子菜。
裴明軒瞬間沒了喫飯的胃口,起身,“你們慢用,我還有公務。”
梨氏的筷子都還沒有收回,就這樣僵在半空中。
“母親給他夾菜乾什麼,人家現在可是皇上跟前的新貴,大理寺少卿,人家哪裏會看得上您夾的菜。”
王錦故意扯着嗓子喊,盡是嘲諷。
也是喊給他父親聽的,讓他父親不要被裴明軒的攻績迷昏了頭,妄想讓裴明軒當王府繼承者。
王府的家產只能屬於他。
裴明軒纔是庶子。
――
收到王府請柬時,宋希並不意外,這件事情裴明軒已經和她說過。
這是要給她和裴明軒下套呢。
不然侯府和王府之前,可從未有交集。
因爲王丞相看不上。
那就且看看,這場戲誰輸誰贏。
外面天色剛暗,宋希突然想時間過得快些。
“姑娘,有好消息。”
要就寢時,春意來稟報。
“何事?”
春意附在她耳邊說了好幾句,宋希緩緩勾起一抹嗤笑,手裏搖着瑞王的泥金扇,當真是有趣極了。
她就說方羽柔這段時間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還以爲是在琢磨什麼詭計,結果,呵呵……
“這麼有趣的事情,沐閆不知道怎麼行,你讓珍嬤嬤這麼做……”
春意歡笑離去,宋希就坐等看戲。
那廂,珍嬤嬤跑來沐閆書房敲門,聲音焦急不已,“侯爺,侯爺,出事了出事了。”
這些日子,沐閆大都窩在書房,睡在書房,勤奮苦學,這會人還趴在桌子上睡着。
聽到聲音後猛然驚醒。
“大晚上的能有什麼事情發生!”
他半眯着眼開門。
“侯爺,大事啊,方姨娘不見了。”嬤嬤急得拍手。
沐閆逐漸清醒,再看時間儼然亥時,“這會不是該睡着嗎?”
“不知道啊,老奴方纔想着方姨娘今日嗓子不舒服,就想給她倒些熱水去,結果去到房門前,那守夜的丫鬟百般阻撓,老奴很是疑惑啊,扯着嗓子喊方姨娘半天,裏面也沒有什麼動靜,老奴當下覺得事有蹊蹺,就讓小廝撞開了門,結果,結果裏面根本就沒有人啊!”
“那丫鬟可說她去哪了?”
沐閆臉色沉下來,這瞬他已經想到兩個可能。
嬤嬤一揮手,小廝就將守夜的丫鬟押過來,“已經到了侯爺跟前,你還不如實將事情說出來嗎!”
丫鬟跪在冰冷的地板上瑟瑟發抖,脣緊緊咬着。
“不說我讓人拔了你的舌頭!”
沐閆面目陰沉,往日溫潤一點也不願意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