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居然因爲宴清寧把他的白月光趕了出來,這宴清歡倒是沒想到。
“四小姐可真厲害,當初皇后給太子定了太子妃時,故意讓大小姐做側妃的時候,大小姐在一次宴席上好是爲難了那位女子,當時太子就在一旁,可硬是一句不滿都沒說。”
“如今四小姐進入太子府才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太子就護着四小姐了,若是時間長了,太子說不定真的會喜歡上四小姐。”
真的會嗎?
太子只是有病,可不是真的傻。
宴清寧當初是怎麼爬上太子的牀的,她不知道,但是有一點她看的很清楚,那就是,宴清寧以爲的算計,是太子允許的,要不然,宴清寧再聰明也沒辦法得償所願。
只是今天,宴清寧又許了太子什麼好處,太子居然連宴清雪都捨得爲難?
拿了披風,宴清歡又讓人給蘇景翊帶了消息,這才帶着白朮跟着宴清雪坐着宴家的馬車去了驛館。
安王昨天夜裏受了傷,雖然不嚴重,但今日並沒有出門。
“太子不會摻合此事的,今日之事,明眼人都可以看得出來陛下是在警告宴家,太子若是這個時候站出來護着宴家,皇帝必定認爲宴家是太子一黨的,到時候宴家只會死的更快。”
安王得知宴清雪去了太子府又失落離開後,冷笑說道。
“宴文遠不像是一個會等死之人,說說看宴家大小姐從太子府出來後又去了哪裏?”
“王爺聰明,宴家大小姐從太子府出來後確實沒有回宴家,而是去了蘇家,不過蘇家現在自身都難保,哪裏有閒情管宴家的麻煩事?”
安王卻想到了一個有意思的人。
“說不定,宴家大小姐想到了更有意思的辦法。”話落,門外傳來護衛的稟告聲,“主子,宴家大小姐,蘇家大少夫人求見。”
安王聞言,看着窗外的楓葉笑了。
“本王在這裏呆了大半日,實在是無聊的很,既然有人送了樂子過來,本王要是不去瞧瞧豈不是對不起那人的一片好心?”
下人聽不懂安王話裏的意思,見他往外走,趕緊跟了過去。
驛館前廳裏,宴清歡和宴清雪分別桌子兩側,下人上了茶水後,宴清歡神情平靜的喝着茶,宴清雪卻一臉焦灼的左右瞧着。
“怪不得爹爹被斥責的時候安王沒有問爹爹說過一句話,這驛館如此寒酸,哪裏是招待鄰國貴客的?”
“我聽說安王在南陵城十分得寵,住的自然也就不會差,眼下千里迢迢來咱們這裏,怎麼能讓人家喫的簡陋,住的如此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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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姐姐覺得我們應該怎麼做?”宴清歡閒來無事,順着她的話接了下去。
宴清雪以爲自己的說法得到了他的認可,越說越興奮,“自然一切按照王爺的標準來招待,像這樣普通的花瓶,咱們宴家的下人都不擺了,怎麼能往驛站擺。”
“這不知道的還以爲咱們大陳沒有好東西呢。”
“還有這茶水,是咱們京都城的本地茶葉吧,如此粗鄙,給我漱口我都覺得寡淡,怎麼能招待貴客。”
“還有這個墊子……”
宴清雪幾乎看到屋子裏一樣東西就要編排一樣,不過一刻鐘功夫,她就把屋子裏的東西都數落了一遍,可以說,一無是處。
宴清歡想提醒她什麼時,餘光瞥見門口出現了一個人影,稍微思量後,閉了嘴。
“二妹,要不然等下回去我就讓父親派人重新來佈置驛館吧,說不定安王住的舒服了,可能就沒有現在這般生氣了。”
宴清歡之前覺得宴清雪挺聰明的,怎麼現在說出的話有點蠢呢,這時她無意間瞥見宴清雪往門口看了一眼,隨後她瞭然的笑了。
她就說嘛,能把太子牢牢抓在手裏的人,怎麼可能會在這樣的地方說出這樣的話。
不過,安王不是太子,不知道她的這個小手段對安王是不是有用。
“王爺到。”
門外響起護衛的聲音,兩人立刻起身,安王進來後,宴清雪搶先一步上前行禮,“臣女宴清雪,乃宴家大小姐,臣女聽說王爺受了傷,特意帶着妹妹過來看望王爺。”
宴清雪起身後,立刻叫下人把準備好的東西送上來。
安王卻看也沒有看她,徑直走過她身邊來到了宴清歡跟前,“你覺得本王會在乎這些?”
宴清歡總覺得安王說這句話的時候意有所指,但又不確定她到底在指什麼,只是下意識符合,“王爺身份尊貴,又深的南陵城陛下的寵愛,別說這些山珍海味,就是世上再貴重的珍寶也能隨手拈來。”
“這些都是宴家的一些心意,王爺可以瞧瞧,若是不喜歡,我們姐妹等下走的時候會盡數帶走,絕對不會讓王爺爲此爲難。”
安王看了她一眼,隨後來到桌前坐下。
宴清雪十五歲那年名滿京都後,便沒有一個男人可以無視她的存在,不管她去哪裏,都能引來一羣男子的仰慕,圍觀。
平日裏她的隨口一句話,就有無數人衝上來幫她去做。
哪裏像現在,她第一次討好一個男人,這個男人卻無視她而直接走到了宴清歡的身邊。
宴清歡算個什麼東西,她都嫁人了,憑什麼還能引得王爺的主意。
宴清雪不甘心輸給宴清歡,深吸一口氣,重振旗鼓,再次過來討好安王,“二妹說的是,這些東西如果安王不喜歡,安王可以與我說說你喜歡什麼,我可以派人去尋。”
“我父親身爲禮部侍郎,作爲這一次招待王爺之人,沒有保護好王爺,是我父親失職,王爺因此遷怒我父親也是應該的,只是能不能請王爺再寬容幾日,七日時間真的太短了。”
安王把玩着手裏的茶杯,似笑非笑的看着宴清雪,就在宴清雪以爲她要說什麼時,安王扭頭看向了宴清歡。
“你呢,也覺得本王應該寬恕宴大人?”
“宴大人身爲禮部侍郎,沒有做好份內的職責,害得王爺受傷確實該罰,而且此事是陛下定下的,就算是王爺,也不好干涉陛下的決斷。”
宴清歡就事論事。
宴清雪聞言皺起眉頭,剛要說什麼,安王開了口,“你倒是個聰明的,那你說說,你此次來驛館,想讓本王如何幫宴大人。”
“此事就是我爹的錯,王爺無需做什麼,而且王爺是使者身份,也不好插手陳國朝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