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很適應牢獄的生活,過了兩三天了,嘴巴還這麼利落呢。”
傅雨櫻看着吳妹冷笑回擊。
聶高峻看向傅雨櫻:“我要開始審……”
他想讓她安靜,他要審問了,結果吳妹卻激動的起身快步來到門口。
她抓着牢房的門盯着傅雨櫻:“爲什麼你沒死!明明是個廢物!那麼多踐民都輕易死掉了,爲什麼你的命那麼硬!你要是死了,我就不會在這裏了!都是因爲你!”
吳妹順心的日子過久了,總覺得一切該按照她所想的一一完成。她有錢有權,身邊還有這麼多人爲她傾倒,她太享受自己的生活了。唯獨沒有辦法根治的衰老是她悲痛的點,直到一個半仙告訴自己永葆青春的方法,她馬上就能讓自己的人生更完美了,爲什麼會被這樣一個人毀掉!
聶高峻沒想到一直拒絕溝通的吳妹,會因爲傅雨櫻突然激動起來。
聶高峻看向他的人:“愣着幹什麼,趕緊把吳妹說過的話都記錄下來。”
讓傅雨櫻過來是個正確的選擇。
本該是聶高峻審問,傅雨櫻旁聽,現在反而是聶高峻站在一旁不敢出聲打斷吳妹激動的情緒。
趁着現在讓她多吐露一些事情。
“因爲我?”傅雨櫻好笑的看着吳妹,“你不殺我,可能一切還真就隱藏起來了。但事實卻是,因爲你而死去的人們不會再活過來了。她們的親人朋友愛人全部要一輩子揹着這種傷痛。而這些都是因爲你!因爲你信了騙子的話!什麼吃了心臟就能永葆青春,你是豬嗎?”
“你罵我?你知道什麼!”吳妹瞪大眼睛。
傅雨櫻卻沒有停下來:“看看你那張老臉,死了那麼多人,你也依舊越來越老,別自欺欺人了。”
吳妹最在意自己的容貌,否則也不會幹出這種毫無人性的事情。
此時她聽到傅雨櫻直接攻擊她的臉,當下那五官就猙獰的可怖起來。
吳妹將手從縫隙中伸出去想撓傅雨櫻:“你說什麼!你頂着那張陰陽臉怎麼敢張口說我!撒潑尿照照你自己!我要是你我直接自殺!就算你八字符合,我也不會喫你的心臟!我怕和你一樣醜!”
聶高峻驚呆了,竟然這麼容易就讓吳妹親口承認喫人心臟的嗎?
傅雨櫻指着吳妹:“我人醜但不老,心也不黑,你是又老又醜心還是黑的!”
“你放屁!”吳妹生平第一次說髒話,她已經沒有理智可言,“我要殺了你!”
傅雨櫻繼續道:“殺了我?就憑你?還是讓你的姘頭來殺我?你的姘頭怕不是要麼死了要麼和你一樣被關起來了。怎麼殺我啊?我好害怕啊!”
“姘頭?”聶高峻都懵了,這是她們激情對話瞎說的,還是確有其事啊?
吳妹一驚,神情莫測。
傅雨櫻微笑着看着吳妹:“你不會以爲我不知道吧?你那破敗的身子是如何得上花柳病的吧?要麼你搞得那個人亂搞一堆人得了病,要麼你亂搞一堆人裏面有人本就有病。”
“花、花柳病?”聶高峻的聲音都破音了,這絕對是勁爆消息啊!
一旁記錄人員的筆尖都在抖,這是他能聽的嗎?
吳妹雙手緊緊抓着門,不敢置信的模樣,尖叫道:“誰告訴你的,是誰告訴你的!胡說,你胡說!”
這種事情背地裏怎麼爽都行,一旦說出來就像被扒光了被人用羞辱的眼神凌遲一般。
“胡說?我可是給你看過病的,你忘記了嗎?你丈夫死了五年了,你的病卻是輕症的,你最近都還在吃藥,但病卻沒好全。說明了什麼?說明你跟人亂搞!要是你丈夫傳染的,其他小妾爲什麼沒有,爲什麼你治了五年還沒好?”
其實就算沒有牀上生活,也有其他途徑感染機率,不過以吳妹這種主子是不太可能有其他途徑感染的,畢竟她洗漱等行爲都有單獨的器具,也不洗混浴。所以傅雨櫻沒提其他可能。
“你胡說,你胡說!”吳妹激動的重複的喊着。
傅雨櫻還是沒有停下來,繼續道:“你在家裏亂搞文太師怎麼可能不知道,你在家裏的小黑屋殺人,文太師又怎麼可能不知道。你亂搞,文太師卻沒有對你怎麼樣,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也是你的裙下之臣!”
傅雨櫻咬字清晰,將最後四個字重重落下。
吳妹緩緩低下頭,只能看到她緊抓着門的雙手更用力了。
聶高峻很懂得抓時機:“文太師在你之後被抓了起來,關在其他地方。一開始你不配合,所以便沒有找你審問,我們就先去審問了他。他說這些都是你一個人的決定,他知道的時候太晚了,怕被牽連所以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幫你隱瞞,而且也是他主動說出你處理屍體的完整過程,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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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吳妹突然笑了起來,她鬆開門擡起頭猙獰道,“他可真敢說啊。明明是他奪走了我的貞潔,讓我變成現在這樣的!他爹早就不舉了,我這個後孃可是多虧他有了個洞房花燭夜!”
我去!
在場所有人都是一樣的反應。
記錄人筆都嚇掉了。
“我知道那些下人根本靠不住,已經給你們提供了很多證據吧?再加上文戰那個混蛋主動供出我,我知道我死定了!但是他也別想把所有都推到我身上,然後全身而退!”
接下來吳妹將文太師做過違法的事情全說了出來。破罐子破摔的吳妹還表示給她治花柳病的大夫也死了。甚至最後爲了反駁傅雨櫻說她老醜,還抖出她的那些裙下之臣,去殺傅雨櫻那兩個和被宇文耀殺死的那個女的都是。
傅雨櫻整個一個大無語,男女通喫啊!
一切很順利的結束了,吳妹在最後說:“我還有一件事情,只跟攝政王說。讓他來見我。”
聶高峻喫瓜太飽喫困了,擺擺手:“我會轉告的。”
入伏緊跟着傅雨櫻離開大理寺回到王府,他不明白的問道:“小姐此次見吳妹是爲了幫助審案?”
“不是。只是想做點事發泄一下。看她崩潰了,我氣順多了。”
“……”小姐發泄方式真特別。
在府內的路上,傅雨櫻和兩個人擦肩而過。
他們明明是下人的裝扮,行禮卻極其敷衍,眼神中也充滿了不屑。
傅雨櫻發現他們不是府內的人,有些疑惑。
這兩人是誰,來攝政王府幹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