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宋書嶼回來就見阮音一個人在沙發上出神。
旁邊的樂樂聽到聲音,跑向宋書嶼,和宋書嶼撞了個滿懷。
他蹲下,揉了揉樂樂的腦袋,又看了眼無動於衷的阮音。
他皺了皺眉,對樂樂道:“自己去玩吧。”
樂樂腦袋往阮音和宋書嶼那轉了轉,自己回到了它的狗窩。
沒人和它玩,樂趣少一半。
宋書嶼走進發現,阮音眼睛是盯着電視,但心思卻不知飛哪去了。
“今天發生了什麼?”
他知道阮音今天去了醫院,但醫院裏發生的事,他不得而知。
阮音木訥地轉頭看他,喃喃回答:“宋書嶼,我好像找到芯雨的親生父母了。”
宋書嶼眉頭微挑。
在他的疑惑下,阮音把今天看到事情告訴他。
最後,阮音擡起那雙清澈的眼眸,疑惑道:“你說,那會是芯雨的父母嗎?”
單憑一張照片,宋書嶼不知道怎麼回答她。
知道這些天她爲了齊芯雨的事情操碎了心,宋書嶼揉了揉她的腦袋,“我不瞭解向婉,和她認識也是因爲靳柏。”
思考片刻,“我一會兒幫你問問?”
阮音目光瞥過來,挪到他身邊,緊挨着他,眸光一閃,“可以嗎?”
宋書嶼面對突如其來放大的臉,目光盯着她片刻,喉嚨一緊,發出“嗯”的一聲。
阮音頓時眼含笑意,甜糯道:“宋書嶼,你真好!”
一天的疲憊在聽到阮音的聲音時頓時消散。
宋書嶼猛地將人從沙發上撈起,朝着二樓走去。
看着他走的方向,阮音疑惑,“你要帶我去哪?”
宋書嶼腳步一頓,彎脣一笑,“宋太太,我幫你做事,你是不是要給我點利息?”
阮音白皙的臉上頓時兩團不正常的紅暈。
宋書嶼內心難耐,快步上前。
翌日清晨。
阮音伸手向旁邊探去,已經空無一人。
她睏倦地坐起睜開眼,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掀開被子想要下牀。
但她好像忘記昨晚男人的賣力。
雙腿一軟,跌坐在地毯上。
阮音神情茫然了片刻。
宋書嶼開門進來就看到阮音在地上坐着。
他一驚,急忙上前,將人抱起來放在牀上。
表情有一瞬間的不自然,他垂眸看着阮音,“對不起,昨晚我……”
阮音思緒回籠,仰着臉控訴,“都怪你!”
“是,都怪我。”
見到他認錯的態度,阮音到嘴怪罪的話又說不出口了。
“我要去洗漱。”
宋書嶼二話不說,將人抱去洗漱臺。
擠好牙膏,拿起水杯,等着阮音使用。
全程宋書嶼沒有半點怨言。
“我要上廁所。”
宋書嶼條件反射地將阮音抱到馬桶,站在旁邊一動不動。
阮音睜大眼睛,雙手揪着睡裙,“你怎麼還在這兒?”
宋書嶼遲疑了一秒,沒發覺半點不對勁兒。
“昨晚你身上哪點我沒見過?”
阮音一噎,想到昨晚的事,臉騰地一下就紅了。
“不準說了!”她滿臉通紅,小聲反駁。
宋書嶼輕笑一聲,沒再逗她,轉身出去。
阮音出來後宋書嶼已經不在了。
她扶着腰,小聲嘀咕着,“哼,披着狼皮的狗男人。”
喫人不吐骨頭,他倒是精神,害得她現在腰痠背痛。
一點也不憐香惜玉。
慢吞吞下樓後,阮音看到宋書嶼在打電話。
阮音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麼,他臉上的表情很嚴肅。
周姨將早餐擺放好後,出門遛狗了。
阮音坐下,沒一會兒,宋書嶼就過來了。
他坐在阮音對面,關心問,“你的身體還好嗎?需不需要…..”
“不需要!”
宋書嶼話還沒說完,阮音直接就打斷。
他還想張口,阮音將手裏的包子放進他嘴裏。
末了還說了句,“食不言,寢不語。”
知道她還在氣頭上,宋書嶼也就閉了嘴。
喫完後,宋書嶼擦了擦嘴,緩緩道:“靳柏在m國調查到,向婉是向家的養女。”
阮音眼眸睜大,“你怎麼不早說!”
宋書嶼委屈,“是你不讓我說的。”
原本只是想問問她身體情況需不需要去醫院,但阮音直接打斷了。
還想說這事兒的時候,她直接讓他閉嘴。
宋書嶼比竇娥還冤。
阮音朝他撇撇嘴,小聲反駁,“我以爲你在說昨晚的事……”
宋書嶼輕笑一聲,不搭腔,起身去了客廳。
阮音一愣,生氣了嗎?
她起身,跟在宋書嶼身後,他去哪,阮音就跟哪,像條尾巴一樣。
只不過,別的尾巴安靜一點,現在這個嘰嘰喳喳問個不停。
“靳醫生還說了什麼嗎?”
“他們的親生女兒在哪?”
“……”
宋書嶼把水杯的水一飲而盡。
抽空瞥了一眼阮音,輕笑回答:“他們知道靳柏打聽這件事後,知道了有關親身女兒的下落,果斷要來一趟錦城。”
聽聞阮音猶豫了,“那我要不要告訴芯雨,如果不是的話,她會不會空歡喜一場?”
宋書嶼揉揉她的腦袋,“她是成年人,會知道怎麼應對的,不用擔心,嗯?”
阮音一下就被人點通了,揚起臉,朝他一笑,“嗯!我知道我怎麼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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踮起腳尖,在宋書嶼臉側親了一下。
“獎勵你一個吻。”
不等宋書嶼反應,阮音就跑了。
宋書嶼愣在原地,觸碰被她親過的地方,輕笑一聲。
沒想到,宋太太獎勵的方式這麼特別。
阮音把向婉約出來的時候,向婉十分意外。
看着對面鎮定自若的女人,阮音抿了口咖啡。
“向小姐知道我把你約出來是爲什麼嗎?”
向婉手捂着杯子,“阮小姐有話直說,不必拐彎抹角。”
阮音就喜歡和這樣的人打交道。
“向小姐那天的照片上的全家福,我看到了。”
向婉眼神微閃,“那不過是我家裏人,阮小姐問這個有何意圖?”
阮音嫌棄咖啡太苦,加了糖,用勺子攪拌,瞥了眼對面的人。
“我還知道,向小姐是向家的養女,而齊芯雨卻和照片裏的人有幾分相似,你說,這是爲何?”
向婉臉上的神情崩出一條裂縫,卻還是假裝聽不懂的樣子。
“阮小姐的話,我還是聽不明白。”
阮音繼續道:“你知道向家的人一旦知道芯雨的存在,你在向家的地位就會不保,所以,你纔會教唆芯雨逃離齊家的掌控。”
她繼續盯着向婉的眼睛,冷聲道。
“可芯雨一出醫院,就讓人綁走了,你說,這是不是太巧了點?”
向婉臉色一下煞白,眼神裏的慌張溢出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