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沈見禮。
沈見禮是向爾嵐的親生兒子,也就是她的表哥。
但是兩人沒有任何血緣關係。
姑姑向爾嵐曾經不止一次提過,想要撮合她和沈見禮。
向夢琪自認爲自己是天之驕女,除了沈見禮,沒人配得上她。
她已經做好了嫁給沈見禮的心理準備,沒想到,卻橫生枝節。
半路殺出一個況微微。
況微微這個毫無背景的女子,竟然捷足先登,搶在前面,和沈見禮在一起。
輸在一個身份如此卑微的女人手裏,向夢琪根本不能接受。
她的眼神,藏着和毒蛇一樣的狠意。
況微微,必須死!
沈見禮的眼神在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寫着,他已經愛上了況微微。
這讓她嫉妒得要發瘋。
只要況微微死了,沈見禮就會接受別人了吧?
那時候,她就可以按照姑姑的安排,走入婚姻的殿堂。
她可以給她的表哥沈見禮生下許多孩子。
他們一家人倖幸福福的生活在一起。
向夢琪看着照片裏的沈見禮,伸手觸摸他的面孔。
這麼帥氣的臉,本該屬於她。
別人都沒資格擁有他。
她把況微微和沈見禮的照片,撕成兩半,從中間把他們分開。
況微微的半邊照片用打火機燒成灰燼。
向夢琪陰森的大笑好幾聲,“況微微,去死吧!”
她拿起另外一張照片,其中一個人是安茗。
她打量安茗許久,誰讓她認識況微微,要是倒黴了,可不能怪她。
週六的時候,沈見禮要去工廠,況微微和安茗約好去逛街。
沈見禮見過安茗,況微微和她去逛街,他沒什麼意見。
不過,他仍舊不太放心,“要不要讓個人跟着你們?”
況微微搖頭,“現在那麼和諧,去逛街而已,能有什麼事情,我和安茗都是普通老百姓,不會出什麼事情的。”
有人跟着,逛街也很不方便。
沈見禮爲了讓她開心,決定還是取消了讓人跟着的決定,“那早點回來,有事情就給我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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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去工廠,沒有和她同行,親吻過她的脣之後,便讓姜力開車出門。
安茗要買一些衣服,況微微和她逛完商場,拎着買到的衣服,兩人高高興興的離開商場。
聽說一家奶茶店的新品很不錯,她們手挽着手走過去,走在一條街道旁邊,忽然聽到有人大叫一聲“小心”!
突如其來的聲音傳來,況微微和安茗都被嚇了一跳。
一擡頭,一個黑影從上面掉落下來。
況微微的心臟驟縮,不知道哪裏來的一股力量,讓她使勁扯着安茗,往旁邊一退。
剛退開一步,那個花盆,落在腳邊。
碰擦的一聲。
厚重的瓷盆,裂成好幾片,裏面的溼潤泥土散開。
如此瓷實的花盆,加上裏面的溼土,要是砸在腦袋上,必死無疑。
況微微和安茗驚魂未定。
天呀。
好危險!
她們往上擡頭。
這裏是一處老街道,臨街的房子,都幾十年了,沒有安裝防盜網,就是老式的房子。
不知道是誰家的花盆掉落下來。
這裏沒有監控,想要查清楚,很難查。
經過的路人圍攏上來,紛紛詢問:“姑娘,你們沒事吧?”
他們也朝上面看,不知道到底是發生什麼事情,忽然有個花盆掉落下來。
況微微感謝他們的關心,搖搖頭,“沒事,還好躲開了,真是多謝剛纔有個人發出聲音,提醒了我們。”
不知道剛纔誰吼了一嗓子,那位大哥人已經不見了,就好像憑空消失一樣。
安茗都快被嚇死了。
要不是微微反應快,把她拉開,這個花盆,可能把她們兩個都砸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
高空掉物,時有發生,一些人比較倒黴,就會被砸中。
況微微沒能想到會有人故意害她們,拉開安茗走開,“我們換條路走,不能太靠近房子邊了。”
安茗點點頭。
一個黑影躲在四樓某個房間的暗處,透過窗子,看着她們走開,握緊拳頭。
該死的,居然讓她躲掉了!
因爲這件事情,況微微和安茗沒有心情再逛了,提早回去。
這件事情彷彿是意外,雖然當時發生的時候心有餘悸,但況微微回去之後,很快就把這件事情淡忘了。
意外之事,許多人歸結於運氣不好,或者今日出行時機不合適,很少會想到有人故意害自己。
而這件事情,況微微也沒多想。
沈見禮回來之後,洗完手之後第一件事情就是抱住她。
好幾個小時沒看到她,心裏着實想得很。
“寶寶,想我了嗎?”
他緊緊擁着她,下巴蹭着她的發頂。
之前一個人的時候,任何時候,回到所在的休息地,內心並無波瀾。
沒有經歷過陪伴,一個人獨處時,雖偶有孤獨,卻也認爲是正常的。
但是。
自從有了況微微,日夜有她的陪伴,睡眠的時候,她的溫暖陪伴在身側,猶如一只乖巧的小貓咪。
他一睜開眼睛,就能看到她的存在。
只有把她擁抱在懷裏,這種缺憾感,纔會完滿。
被他抱着的時候,況微微就會被一種安全感包裹。
像放在一個安全艙一樣,那些起伏不定的心情,全部被神奇的安撫。
這已經超過了男女之間的關係,所給予的滿足。
這種精神上的給予,更彌足珍貴。
被他抱着,她內心深處,不安定的情緒,全部消失,包括差點被花盆砸中的事件帶來的驚惶。
她靠緊他溫暖厚實的懷抱,伸手環抱住他的勁腰。
“想。”
聲音軟軟綿綿,並不是敷衍,話語之中的依戀,有耳朵的人,都聽得出來。
這一個簡簡單單的“想”字,比拍千萬馬屁,還讓沈見禮開心。
“寶寶想我了?那怎麼不給我打電話?”
既然想他了,就要有所行動,不要藏着掖着,讓他更加清楚。
況微微語結了片刻,當時她在和安茗逛街,而沈見禮和重要的合作人在商談,她怎麼能隨隨便便的撥電話給他。
“你,不是在談生意麼?”
她扒拉着他的領子,嘟噥一句,“要是正在緊要關頭,我打電話給你,打擾你的思緒,破壞了談判,我多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