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不會使手段,只是他不屑於這樣,但事關到他身邊的至親至愛,他就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他親眼看見自己的家人死於非命,從那之後,他就下定決心,絕不會讓身邊人受到傷害。
黎笙知道他肯定又想起之前那件事,感受到他低落的情緒,她心疼的抓住他的手,發現他手心滿是細汗。
她不由得心疼。
“老公,不管你做什麼,我都相信你肯定有自己的理由,不用顧慮,我信你。”
黎笙說明自己心裏的想法,沈宴辰緊繃的臉緩和幾分,看向黎笙的眼神不再那麼小心翼翼。
“你要是不喜歡,我改。”只要是黎笙不喜歡的,他都可以改,只要。
黎笙認真的看着他,“人總要為自己所做的事情買單,他們這樣,完全就是自作自受,換個角度來說,若是沒有你,這次受到傷害的人就是我。”
她不是什麼聖人,她也會有私心,想要偏袒沈宴辰。
退一萬步來講,他們當初污衊她的時候,可有想過她的後果?她只是幸運,沒有讓他們得逞。
不然現在被網暴的就是她。
沈宴辰也只是讓他們得到應有的懲罰而已,她為什麼要責怪他呢?
他眼底浮現出一抹笑意。
這種互相理解的感覺真好。
—
抄襲事件告一段落,黎笙早早的來到工作室。
小美幾人比她還要早,她到時候,她們三人已經將工作室整理了一遍。
見到她來,三人站在她面前,馬微笑眯眯道:“笙姐,我們剛到工作室就有人打電話來下訂單。”
說完,電話又響了起來。
思思調侃,“看來這段時間夠我們忙活了。”
風波一過,工作室的訂單暴漲,比之前還要猛。
黎笙打趣道:“之前是誰說喜歡被我壓榨的?”
小美哀嚎:“對方向你撤回那句話。”
幾人笑起來,氣氛融洽。
就在大家準備幹活的時候,一個人衝進來,直接衝到黎笙面前,雙手撐在辦公桌上,一臉憤怒的盯着黎笙。
速度之快,連小美她們都沒有反應過來。
“黎笙,你就非要把我逼到這種程度嗎?我告訴你,我就算死,我也會拉着你一起!”
她面目扭曲,語氣含着恨意。
黎笙不明所以,她做什麼了?怎麼要逼死她了?她要死關她什麼事?
一大早跑來她工作室要死要活,真晦氣。
黎笙沒好氣道,“要死死遠點!”
喬煙一雙眼中冒着火光。
小美衝過來護在黎笙面前,防備的看着她。
“你想幹什麼?”這個瘋女人,三番兩次想要找老闆麻煩,不知道今天又發什麼神經。
思思和馬微站在不遠處,隨時做好防備,只要喬煙有什麼危險的舉動,她們就過來摁住她,絕對不會讓老闆受到傷害。
黎笙平靜的看着她,“我怎麼逼你了?你說說。”
喬煙死死的瞪着黎笙,“你毀了我的事業還不夠,還想毀了我和蘇予澈的感情,我告訴你,你做夢!”
聽她這樣說,黎笙不怒反笑,“喬煙,我要是真想毀了你,你覺得你現在還配站在我面前嗎?”
她要是真想毀了她,她早就在安城待不下去了,哪還有讓她發癲的機會。
黎笙叫小美她們去忙她們的事,這裏她自己一個人解決就行,對付喬煙,她一個人足夠了。
喬煙笑得悽慘,“我都已經這樣了,為什麼還要將我父母的事情扒出來?我認錯了還不夠嗎?”
不知道是誰將喬煙家裏的事扒出來掛在網上,原生家庭無法逃離,那是她最不想提及的事,若是有選擇,她寧願沒有這樣的父母。
都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喬煙這樣,她一點都不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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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這件事情是我做的?沒有任何證據就跑來質問我,你不覺得你很可悲嗎?”黎笙嘲諷的看着她。
說白了,就是覺得她是軟柿子,好拿捏。
但是善良並不代表她就能夠讓她們隨便拿捏,她的善良帶着鋒芒。
喬煙錯愕的看着她,她想不出來除了黎笙還有誰會這樣針對她。
“你少在我面前裝,不是你又能是誰?”黎笙總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她恨不得將她臉上的面具撕掉。
“你難道不知道在醫院門口有記者蹲守嗎?”黎笙一句話讓她恍然大悟。
網上爆出來那件事情之後,肯定會有記者順藤摸瓜找來醫院,只是她不知道而已。
在她打車離開醫院之後,有記者直接找上喬鳴富夫婦。
喬煙後退幾步,像是失了魂魄一般。
“這件事情是你自己自作自受,怪不得任何人。”若不是她發的那篇文,記者又怎麼會跑去醫院?這純屬自己作死。
知道這件事情的蘇予澈,雖然沒有作何表示,但她能夠感覺到,他對她已經失去熱情。
公司也給她打來電話,通知她這段時間停止她手頭的工作,具體什麼時候復工,等熱度消下去再說。
設計大賽後,原本還接了幾個代言,現在被宣佈解約,還要面臨鉅額的賠償金。
她找蘇予澈幫她,但是蘇予澈卻冷冷的看着她,“這件事情是你自己惹出來的,你自己解決,我現在也是自身難保,幫不了你。”
看吧,這就是所謂的愛情,在利益面前,屁都不是。
蘇予澈只愛自己,當初幫她,不過就是想要彌補年少時期的遺憾,時間一長,她就什麼都不是。
喬煙失魂落魄的走出工作室。
黎笙看着她的背影,心中滿是感慨,當初以為蘇予澈愛慘了她,可也不過如此。
有些人的愛,自私又狂妄,他們以為自己深愛對方,其實並不是,他們只愛自己,例如蘇予澈。
有些人的愛就像是一壺老酒,愛的深沉極致,時間越長越叫人沉迷,讓人深陷其中無法自拔,例如沈宴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