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氣來了真是擋也擋不住,時千和中介約好了週末去看看。
“時先生,就是這裏了。”
時千看着中介帶他刷卡開進了炎城市中心高端住宅,三十萬一平方的陶園公館,陷入了沉思。
“我之前說的月租預算是五千到一萬對吧。”
時千突然有點不確定中介說的在他的預期價格內的這個“預期價格”是多少了。
![]() |
![]() |
“對的,你之前和我說的是月租五千到一萬左右。”
這裏時千又不是不知道,都是400平的大平層,光物業費一個月就不止1萬了,時家大哥就住在這裏。
他現在雖然有錢了,但也不是這麼花啊,雖然時家有的是錢,在這裏給他弄一套也不成問題,但時千根本就沒打算用時家的錢。
正因爲花的是自己賺的錢,時千不太捨得。
“你確定你沒搞錯?”
時千覺得一定是中介弄錯了,否則除了業主半夜腦子被雷劈了,時千實在想不出這裏租這麼便宜的原因。
“沒搞錯沒搞錯,業主要出國,不想自己的房子閒置,讓我找個靠譜的租戶。”
時千跟着中介進到裏邊,刷卡進了準備出租的那套房子。
時千一開門就愣住了,這房子的佈置說不出的合他口味,如果時千自己買了房,大概也會是這樣的裝修。
“傢俱這些也包在裏面嗎?”時千依舊不太敢相信。
“對,業主說了,屋子裏的所有東西都能用。”
時千點點頭,開始到處看看,他推開最近的一個房間,裏面全是各種樂器,時千能看出價格不菲。
他走到展示櫃,看着裏面擺的那臺小提琴,時千覺得有點眼熟。
他記得這把琴,曾經在展會報道上看過,當時拍賣價格去到了9千萬。
時千環顧四周,這裏放着的每一樣樂器都是上品,不是有錢就能買到的,可見住在這裏的業主身份非同一般。
“這些樂器都能用?”時千有點恍惚了。
“對,業主特別交代過,這些都能用,好好愛護就行。”
菩薩,絕對是菩薩,活菩薩,時千開始在心裏唸叨。
“這整個房間專門做了隔音,隔壁還有一間專門的錄音室,設備都是最專業的。”
“業主是做音樂的嗎?”時千好奇。
“這個我就不太清楚了。”
時千也不爲難中介,畢竟能買下這裏的房子都是些有身份的人,信息不可能這麼輕易透露。
時千推開隔壁房門,確實是一間錄音室,十分專業,時千想着自己平時在這裏錄錄歌試試曲倒是完美。
時千接着往裏面走,書房,畫室,健身房,所有設備一應俱全,就連臥室的風格,都是時千喜歡的。
“最裏面還有一間電競房,你也可以看看。”
時千往裏走,打開房門,裏面整整齊齊擺放着好幾臺電腦,都是最高配置。
這套房子簡直就像是爲他量身打造的。
時千沒有猶豫,再三和中介確認價格,最終以每個月八千的價格租了下來。
一開始中介說只用六千,業主並不是很在意錢多錢少,只說租給單身愛乾淨的人,閤眼緣就行。
反正屋子空着也是空着。
可時千不這麼想,這間房子光錄音室,去外面租一天都不止這個價了。
時千加了兩千塊,雖然也沒有很多,但自己多少心安一點。
中介給業主打了個電話,問時千介不介意他拍張照片,時千完全不介意,畢竟自己撿了個大便宜。
中介和業主確認後,就把業主已經簽好的租房合同一式兩份讓時千也簽了名。
中介說業主那邊物業費全包,水電費也全包,每個月只需要打八千房租給他就可以了。
時千簽好合同拿到鑰匙後都還覺得是在做夢,莫非最近是迴光返照,所以他運氣爆棚?
不過無論如何,算是租到了他的夢中情房。
時千決定現在打車回時家,把自己的東西整理一下,儘快搬過去。
他打車回了時家別墅,一進門就看到了坐在客廳沙發上的時巖和時夫人,也就是他的媽媽蘇凱月。
時巖左手手臂吊着,受了傷的樣子。
蘇凱月心疼地坐在旁邊,茶几上還放着一碗冒着熱氣的參茶。
蘇凱月看到時千進來,輕微地皺了皺眉,時千走過去,打了個招呼,就準備上樓回房間。
“站住!”蘇凱月叫住了時千。
“你沒有什麼話要說嗎?”
時千聽着有些迷糊,他不是已經問了好了嗎?他和蘇凱月之間還能說什麼?
時千並不是沒有享受過母愛,在時巖沒來之前,蘇凱月對他還是很上心的。
只不過後來時千樣樣廢物,整天就只知道生病,漸漸地蘇凱月就不再對他寄予厚望。
這麼多年,時千倒覺得時巖更像蘇凱月的親兒子。
“我回來了?”
時千實在不清楚蘇凱月想要他說什麼。
“你把時巖的手弄傷,你就沒什麼想說的嗎?”
“你明知道時巖要參加藝術節,要拉琴,你還弄傷他的手?”
“你知道手對於我們這樣的人來說有多重要嗎?幸好時巖的手只是扭到拉傷,沒什麼大礙,要是嚴重到以後都拉不了琴,你賠得起他的未來嗎?”
時千揚了揚眉,掃了時巖一眼,他沒想到今天回家還有這一出。
“舅媽,別說了,都是我自己不好,不小心……”
時巖低着頭,一副委屈的模樣。
“要不是我逼問,你是不是還打算瞞着?我知道你處處讓着時千,可我不是那種溺愛孩子的母親,幫理不幫親!”
“再說,我是你舅媽,從小我也是看着你長大的,我何時偏袒過時千?”
“你的琴都是我教的,我知道你有多喜歡拉小提琴,要是時千真的毀了你的手,難道你也要向舅媽瞞着嗎?”
“時千這孩子被我寵壞了,因此現在才這樣無法無天,今天無論如何,舅媽都會還你一個公道!”
蘇凱月安撫似的拍了拍時巖的背,似乎時巖受了什麼天大的委屈。
可時千記得時巖那天離開的時候明明沒受傷,暈倒摔壞的只可能是腦子,怎麼可能摔斷手?
再說那天時巖暈得那麼假,倒下去的角度都計算好了,直接倒在了軟墊上,能摔出個啥?
又來又來,時千覺得時巖不去演戲真的浪費了。
“演完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