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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佈時間: 2025-08-07 10:04: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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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念身旁是方寧,還有趙欣悅。

封司寒呼吸頻率加快,目光緊盯着時念的身影。

時念背靠着窗口,方寧的嘴一張一合,不知道在和她說什麼。

萬幸,她看起來並沒有受到傷害。

封司寒舒了口氣,目光移到方寧身上,冷意遍佈,迫切地想要將時念救回來。

她來到這種地方,一定嚇壞了。

他用望遠鏡觀察四周,寨子裏燈火通明,四周佈滿了持槍巡邏的人。

他打手勢示意韓燁上前,壓低聲音,“你跟我一起記一下各個哨點和巡邏路徑,一會兒我們一人帶三個人,我走前面,你們在後面包抄過去。”

韓燁比了個明白的手勢,匍匐着上前,接過隊員手中的望遠鏡,和封司寒屏息觀察起來。

寨子裏。

時念被方寧盯着,重新回到竈臺做飯。

她見好就收,這次沒有在食物上多放鹽。

廚房內無人說話,氣氛壓抑。

時念把飯盛出來,走到一旁,“可以了,你自己過來拿。”

方寧狐疑地看了她一眼,走過去嚐了一口,眉目舒展,擡眼對上她的目光,淡聲道,“以後你就按這個鹹淡給我做飯。”

時念沒搭他的話,“我有點悶,想出去走走。”

她挽住趙欣悅的胳膊,“我不走遠,就在前院坐坐,等你喫完飯,我們就回來。”

方寧態度強硬,“不行。”

時念不高興,見他抿脣不語,神情嚴肅,垂下眼眸,“你不是說只要我聽你的話,不出寨子,就可以在寨子裏自由活動嗎?你之前跟我說的那些,難道都是騙我的?”

方寧微微蹙了下眉,沒有說話,廚房一瞬間安靜下來。

時念心裏打鼓,不知道他會不會同意她的要求。

趙欣悅似乎比她還要緊張,冰涼的手和她的手緊握。

餐盤裏的飯冒着佑人的香氣,方寧沉思片刻,無論如何,時念至少已經不再和他針鋒相對。

她人已經在他手上,就算插着翅膀也難飛,他們想要相處,未來有的是時間,他沒必要將她逼得那麼緊,着急這一時半刻。

方寧改口,“可以。”

時念緊繃的神經鬆了幾分,脣邊露出笑容。

她一秒不遲疑,拉着趙欣悅轉身就往外走。

突然,身後又傳來方寧的聲音,“等一下。”

方寧說了幾句她聽不懂的話,隨後,站在不遠處的男人走過來,鉗住趙欣悅的手臂,用力將趙欣悅在她身邊拽離。

趙欣悅嚇一跳,顧不得在方寧面前做戲,揮舞着手臂去拉時念的手,“念念,救我!”

時念也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到,緊緊握住閨蜜的手,扭頭質問方寧,“你讓他們抓欣悅幹什麼!”

“我只能答應你在寨子裏自由活動,你可以出去,她必須留下。”

方寧目光銳利,穿透力十足,似笑非笑,似乎在對她說,別以爲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如果你敢逃跑,我就對她不客氣。

時念捏緊拳頭,指尖掐到掌心的傷口,疼痛讓她清醒幾分,尖銳的表情逐漸緩和。

她不死心,“我一走,你又傷害她怎麼辦?”

方寧突然笑了,時念沒覺得放鬆,只覺得他笑容陰森,不懷好意。

“念念,我又不是施虐狂,我說過,只要你乖乖聽話,不惹我生氣,我不會傷害你,也不會對她做什麼。”

方寧見她滿目懷疑,嘆了口氣,“我做出的承諾,都會做到。”

時念不想放棄出去觀察的機會,卻又放心不下閨蜜。

她面露猶豫,不知道是否應該相信方寧的話。

正當她陷入兩難,難以做出抉擇時,趙欣悅突然鬆開緊握她的手。

趙欣悅沒有說話,時念擡眼對上她的目光,明白她的意思。

閨蜜希望她出去。

時念輕咬下脣,“我馬上回來。”

她面向方寧,話確是對趙欣悅說的。

方寧許諾她自由活動,卻並沒有給予她全部的自由。

她從房子裏出來,就注意到餘光內一直有兩個持槍的男人跟着她。

他們和她保持一定的距離,警惕地盯着她的一舉一動。

時念討厭這種被監視的感覺,卻又不敢回去質問方寧。

方寧就是個神經病,她萬一說錯了哪句話,惹他不痛快,他又把她關起來,損失的是她。

趙欣悅還在他手上,她就算能跑也沒法獨自逃走。

時念當身後的人不存在,緩步在前院行走,觀察整個寨子。

如果她猜的沒錯,方寧定是將她們帶回了M國。

從港口上車之後,他們走的一直是土路。

寨子四面環山,這裏除了他們,周圍好像沒有其他的居民。

時念不死心,又細細查看了一圈,眼底漸漸染上失望。

寨子周圍佈滿了鐵絲網,外面還有持槍巡邏的壯漢。

她所在的寨子彷彿是一個鳥籠,密不透風,被層層包裹得嚴嚴實實。

時念越看越心驚,她赤手空拳,想帶着趙欣悅逃出去,簡直比登天還難。

難怪方寧會同意讓她在寨子裏自由活動,因爲他知道,她根本逃不脫……

她想要自救,一時半刻是絕對做不到的。

時念忍不住想到封司寒。

此刻已是深夜,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哪?在做什麼?是否還在找她……

時念垂下眼眸,掩掉眼底的失落。

她不知道,此時此刻封司寒正窩在幾公里外的山裏,透過望遠鏡注視着她。

封司寒下頜線緊繃,薄脣緊抿,握着望遠鏡的手指收緊,呼吸越來越粗重。

時念正臉臉朝向他,他這才注意到,她脖頸受了傷。

她一定是和方寧起過沖突。

她既然只身一人出來,想必已經得到方寧的信任,也可能是方寧拿趙欣悅做威脅,賭她不敢跑。

明明只是接近一天不見,封司寒卻彷彿過了一整年。

寨子的形勢比他想象的更嚴峻,這裏大概是方寧的老巢,哨崗極多,巡邏的人手不間斷,換班的時間只有短短几秒。

這些僅是他們在外圍能觀察到的,寨子內還不知道有多少人手。

封司寒放下望遠鏡,冷靜地問,“聯繫M國警方了嗎?增援大概什麼時候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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